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孟婆想要恋爱>第7章

  如果是她设计长子这场车祸,再把他嫁祸给次子,这样一箭双鵰,黎日勇就是渔翁得利的那个人,倒也不无可能。

  黎日翔走在前头、孟婆跟在后面,时值仲夏,山林间都是蝉鸣声,我看孟婆望着远方渐落的夕阳,额角淌出薄汗。

  地府不分四季,也没有日夜,孟婆从小在地府长大,连出差到阳世的机会也没有,现在想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些阳世的光景。

  这些兴衰更迭、苍海桑田,最能惹起人的情感与欲/望,这也是阳世的人类永远无法清心寡欲的原因之一。

  黎日翔熟门熟路,爬上山道,钻进一丛树林,柳暗花明又一村,山头还真有个木造的仓库,感觉年代久远,但似乎有人修缮过,铁门是全新的,还上了栓,房顶漏洞的地方加了铁皮填补,连窗户都有加装铁窗。

  黎日翔踏着碎叶,在仓库前站定。我看他拿了钥匙,把门上的大锁打开,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这里看起来很不像小孩会来玩的地方。」孟婆语带保留。

  黎日翔笑了笑。

  「你当初也这么说,但后来你发现这里很方便,就会带些小动物过来,藏在这个地方玩,就算弄死了,随地掩埋就算了,也不会被大人发现。」

  孟婆有点不自在,虽然他已经习惯这个身体过去的「事迹」了,但每次听到SAN值还是会掉个两度。

  「大哥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黎日翔带头进了仓库,孟婆跟在后头,走进屋里时,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啪」的清响,回荡在静寂无人的山林间。

  孟婆「嗯」了一声,仓库乍见之下没什么特别,天花板上有个风扇,黎日翔打开总电源,风扇便运转起来,发出「吱嘎」的机械声。

  孟婆在仓库角落看见一张铁床,铁床上没有床垫,只绑着像是皮带的事物,似乎被水清洗过,上头有斑驳的痕迹。

  仓库的头顶有个昏黄的灯泡,似乎年久失修,在两人头上一明一灭。

  「那大哥,应该也不记得了吧……?」

  黎日翔绕到孟婆身后,伸手触碰孟婆的腰。我在黎日翔掌间看见高压电的蓝光,我张大嘴巴,孟婆转过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黎日翔手中的电击棒重重戳向孟婆的腰际,孟婆闷哼一声,软倒在二弟臂弯里,眼神逐渐失焦。

  「……哥哥在这里试图迷昏我,但被我反过来撂倒,还被我监禁起来的那些事情。」

  仓库里的灯泡「滋」的一声,灭了。

  孟婆的娘,将襁褓中的孟婆带回地府,是距今十五年前的事情。

  十五年,当然是指地府的年岁。

  地府与阳世的时间流动不同,虽然常说天上一日,等于人间十年,也有说法是天上一天,等于人间一年,之所以如此众说纷耘,就是因为两者的时间轴,并不是如数学一样,可以精确地等量计算的。

  有时流动快、有时流动慢,全凭天意。

  能够确定的只有凡人有生老病死,但我们没有。

  孟婆的娘和孟婆不同,没有这么热心工作,常常会请休假离开醧忘台。

  那天也是一样,我记得是阳世的冬季,孟婆的娘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递了假条,也没说要到哪里,一个人下到阳世,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连孽镜台都找不到孟婆的娘去了哪里。

  地府一个月,阳世便是三十多年,足够一个人活半生。

  孟婆的娘回来时,手中就抱着着孟婆,好像才刚呱呱坠地不久,连头发都还没长全。

  我问孟婆的娘:「孩子哪来的?」

  孟婆的娘却说:「不关王爷你的事。」

  后来,孟婆的娘就在奈河桥旁养育这个孩子,从哺乳到学步,从牙牙学语到知书达礼。

  我常跑到奈河桥旁偷看孟婆的娘带孟婆,后面跟着大批地府八卦众,包括白判和乌判。

  没办法,孟婆的娘当年可是地府第一美人,她抱孟婆回地府时,不知多少男性鬼差当晚愤而跳轮转台。

  我从未在那个大剌剌的女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那是母亲对孩子才有的,天下间仅此一人的温柔。

  但这样的母亲,却在孟婆刚满九岁那年,选择了轮回转世,捐弃了神明不灭的灵魂,甘心在生老病死、肉/体衰亡的苦楚间沉浮。

  就像现在的孟婆。

  孟婆醒来时,仓库外已经完全暗了,伸手不见五指。

  孟婆试图移动身体,但他很快发现,他的手被人固定住,就绑在那张铁床的床柱上。

  那张床似乎有特别设计过,固定在仓库地板上,以黎日雄的体格,竟无法移动分毫。

  但捆绑孟婆手腕的地方倒是十分细心,还加了绵榇,避免孟婆挣扎的时候弄伤身体。

  孟婆身上的西装全被脱去,落在铁床四周,只留下最里头的内衣内裤。孟婆的腿没缚在床柱上,而是被对折起来,大腿和小腿紧贴在一起,用类似皮带的事物紧紧缚起。

  这样的姿势当然不会太舒服,加上电击的余劲,孟婆眉头深锁,看起来相当痛苦。

  但他连呻吟叫喊都无法,捆绑他的人在他嘴里塞了个口枷,口枷堵实了孟婆的嘴,皮带系在后脑杓上,勒得孟婆连呼吸的空余也没有。

  我看孟婆侧过头,就是一阵呛咳,胸腹随着呼吸困难剧烈起伏,眼眶因缺氧而通红,泪水沁出眼眶。

  我看得嗔目欲裂,但又什么也做不了。

  有个人影走近铁床上的孟婆,照明的灯泡坏了,那人好像点了蜡烛拿在手上。

  烛光映出黎日翔那张算得上是英俊的脸,光影飘摇间,更添几分阴森。

  「哥哥,感觉如何?」

  黎日翔问了世间变态都会问的问题,在铁床旁一屁股坐下。

  他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抚上孟婆的腹部。黎日雄这人渣归渣,体格倒是挺不错的,孟婆这几个月每天都偷空在黎家大宅附近跑步健身,一如他以前在地府的习惯,黎日雄躺医院时掉的肌肉量很快又给孟婆练了回来。

  黎日翔的用指尖点着孟婆,顺着孟婆的肌肉线条,一路滑上他的胸,隔着那件单薄的衬衣,覆上孟婆胸前的敏感点。

  我看孟婆睁大眼睛,长睫毛下满是水气。黎日翔用姆指和食指并用,捏住孟婆因寒冷而挺立的乳尖,唇角一勾,在孟婆惊恐的目光下用力搓/揉。

  他还不只捏,我看黎日翔还俯下/身,用牙齿咬住其中一边,又吸又舔,直到他高耸挺立。

  这对身为在室男的孟婆而言毋宁太过刺激,孟婆弓起身体,随着黎日雄的动作上下扭动挣扎。

  他张口想说什么,但口枷把他舌头压得死死的,孟婆连有意义的单词都发不出来,只能「呜——呜——」乱叫一通。

  下凡到阳世以来,孟婆最有力的武器就是那张嘴。

  现在被人封印,我看孟婆难得露出气恼的表情,被捆得死紧的身体微微发抖,双唇紧紧抿着,口枷都要被他咬穿了。

  「我在东岳神庙时,看见大哥哭了。」

  黎日翔玩完了乳/头,把那处弄得充血发红,那支不安份的手又往下移,移往孟婆还穿着里裤的下/体。

  「大哥以前从来不哭的,就算是被我凌辱到受不了的时候,也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虽然那样的大哥我也最喜欢了,会让人更有把你彻底弄坏的念头。」

  「我说以前常和大哥来这里玩,这并不是说谎,以前大哥真的很常带我来这里,还把断头兔子分给我玩,只要我吓哭,大哥就开心得不得了,大哥还会把狗的耳朵割下来,送给我当玩具。」

  「但我最想要的玩具,其实是大哥你。」

  黎日翔的手伸进孟婆的里裤,抓住了里头的物事。

  孟婆的眼眶里都是泪,他喘着粗息,黎日翔的手指在里裤里动着,上下挪动着,中间还抽起手来,用舌头舔出指尖上多余的液体,不必看就知道在对孟婆做什么事情。

  「我从那时候就给自己许愿了,有天一定要把大哥弄到手,我一直在等机会,等大哥把所有玩具都玩腻,把脑袋动到我身上为止。」

  「大哥果然不负我所望,虽然那个讨厌的保镳拖了不少时间,但大哥终于还是忍不住对自己的亲兄弟动歪脑筋。」

  我听黎日翔自顾自地说着,他说,他看见黎日雄准备了乙醚和绳子,邀他到后山仓库里,就知道黎日雄想对他出手。

  所以他像今天一样,事先准备好电击棒,还准备了摄影机和刑具。

  据黎日晶对黎家长子的评价,是「既残忍又无脑」。当时黎日雄满脑子都是怎么亵玩自己的弟弟,根本没料到把人当猎物的自己,会反而成为别人的瓮中鳖,就这样轻易着了黎日翔的道。

  黎日翔对大哥做尽了各种黎日雄所能想象、所不能想象的事情,拜长兄从小身教言教之赐,黎日翔的变态程度只有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他还事先演了场戏,装成和大哥两人海上出游,连阿蓝都想办法支开了。

  黎日雄被自己的弟弟监禁了三天三夜,被整到除了命以外什么都抛弃了,精神和身体都彻底崩溃,跪着求次子放他一马。

  后来还是阿蓝先查觉不对劲,确认黎日翔所说的游艇上没有黎日雄的存在,搞到要报警,黎日翔才赶紧放了长子,还编了个故事说长子身体不适、两人临时下船到附近住宿的故事。

  黎日翔还把过程拍成了影像,永久珍藏,一如黎日雄以前对那些少男少女们做的一样。

  也因此黎日雄大气也不敢吭,过没几天就自请到国外流放,能离次子多远是多远。

  我才知道黎日雄会忽然去留学,背后原因还不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