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威帝那里的动作却越发不可收拾。他在她的发中汲取着清香,肌肤间若有若无的接触,随即他细碎的吻,慢慢落在她的耳垂、脸颊,最后来到令他思念已久的娇唇上。突然,威帝的吻开始霸道起来,辗转流连的吸吮,令她无法拒绝躲避,本想开口骂他,反而被威帝趁虚而入与她交缠。

  场面失控了,她快不能呼吸了,头还被他的手牢牢控制着,他的激情让她无法思考,当威帝辗转到她细长白皙的脖子时,华离忍不住背靠着桌子向后仰去,而威帝的另一只手正慢慢地伸向她的衣襟。

  这回华离真的害怕了,她开始本能地抗拒挣扎,双手用力推威帝的身体,可她又怎抗拒得了一个发狂的男人?威帝完全被她吸引,甚至忘记了控制力道,吻变得侵略性,随着襟口的微敞,他用力吸吮轻啃她性感的锁骨,华离吃痛,身体有些不稳,一只手来到身后的桌上摸索,慌乱中,终于让她摸到了那杯凉茶,于是她便毫无顾忌地泼向了威帝。

  一滴滴,茶水顺着威帝坚毅的下巴流下……

  她呆住了,威帝也呆住了,睁着凤目看着面前的华离。

  她的发丝有些零乱,如水墨画般铺在桌子上,双眼因惊恐而含着泪,粉嫩的双唇微启喘息,有些红艳肿胀,她素衣襟口被他扯开一边,可以看到胸衣的银色丝带,以及布满吻痕的锁骨,衬着她的如凝脂般的肌肤,那青紫竟有些触目。

  华离此刻呼吸急促,胸口还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威帝终于冷静了下来,想帮她整理好衣襟,却吓得华离向后缩去。

  他有些心痛,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怕他,但就华离不行,他要的是她的爱。威帝只怪自己刚才太冲动,所以现在就只好温柔地慢慢靠近,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安抚,念道:“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别怕,以后再也不会了。”

  华离蜷在他怀里,慢慢地平复心绪,突然想起修然那飘逸出尘的身影,她最终忍不住流下泪来。

  

逃离皇宫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华离变得沉默多了,芳菲阁好像也冷清了不少。

  除了皇后偶尔过来看看她,华离几乎足不出户,只有每日晚上她会站在窗口听遥远寂寥的笛声,她知道有人在想念着她。

  威帝每天还是会在早朝后就过来,并且将批阅奏折处理公务都移到这里,每天守着华离,看着她做“女红”,偶尔也会让华离为他抚琴一曲。

  华离发现威帝最近越来越忙,好像发生了大事让他费心。

  随后几天,每天宫里都会有武官出入,还经常有边关急报传来。

  这一日,凌霄和弃疾都来了,华离这才知道祁杰早已离开华都,被派往陇城镇守边关了。

  “陇城出事了么?”华离担心祁杰的安危问道。

  弃疾神色凝重地说:“估计,是要打仗了。”

  威帝正端坐在芳菲阁的东偏房,这里目前已经成为临时议事厅,威帝几乎每日处理公文到很晚,然后便直接就寝在这里,华离在阁楼上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却暗暗焦急,距离三月之期越来越近,自己无法见到修然,如何安排逃离计划?

  一个人正出神,却不小心发现威帝正在盯着自己。

  他即便是坐着也显得挺拔高贵,凤目炯炯有神,五官深刻俊朗,一股帝王的霸气,此刻他的脸显得有些壮志激昂的意味,带着自信看着华离。

  凌霄知道皇上必定已经胸有成竹,于是他有些激动起来,像是随时待命直奔沙场,一旁的白弃疾就显得沉稳多了,毕竟当了兵部尚书,骄躁可是兵家大忌。

  

  威帝终于开口,说:“离儿,你可知昨日韬国对我们下了战书?”

  华离微微一惊,看来不凡已经开始行动了,然而如果是他先挑起了这场战争,那岂不是成了不义之战?华国蓄积多年力量,为的就是找个出师之名,一举吞并南冼北韬,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韬国可都不占优势啊。

  看威帝眼神露耐人寻味地看她,华离便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战事怎会知晓。

  “哈哈……有趣,你虽不知他,他却知你。战书中,世王竟然要求交出乐女赵华离,他们即刻退兵三百里,那可是二十万骁勇骑兵啊,离儿,你说,难道所谓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华离心惊,却镇定地回答:“皇上的话,华离不明白。”

  “离儿放心,虽不知那韬国世王为何对你这般上心,但我怎么舍得将你送给他人呢?”

  威帝站起来走到华离跟前,执起她的手,清清楚楚地说:“赵华离,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我的人!朕现在就要让天下人看看,朕是将是如何赢得这个天下的!”

  一股帝王豪情抒发之后,他竟当着臣子的面,抬起华离的手,轻轻一吻,柔情却不容拒绝地说:“那时,朕要你站在我身边。”

  这种气势和占有欲,让一旁的白弃疾和凌霄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看来皇上这次终于要来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