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正在院子里练着球技,这是他的命根子。
义子高炳气呼呼的进来,嚷嚷道:“父亲大人,那厮太狂妄了,根本没把我们家放眼里!”
高俅停下来,问道:“你提我了?”
“对啊!”高炳将经过说了一遍。
高俅气的将球砸向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总把眼睛朝天上!为父当年一无所有,今天的地位,就靠了这个球!”
高炳委屈道:“您也没说他会踢球啊……”
高俅看着饭桶儿子,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棍,就追着他抽了起来。
“你这个废物!哪有东西玩不腻的?那小子会的多呢!童狗贼又送了劳什子香水给皇后,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高衙内躲闪着问道:“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一个会奇淫技巧的匠人……”
“王八羔子!”高俅大怒,恨铁不成钢:“能不能动动脑子?别只知道往女人身上爬!”
想了想,高俅收敛了脾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儿啊!为父当年被人推来让去,谁都不愿收留,偶然碰到当今圣上,就下场玩了一把,因此有了今日偌大的家业!”
“朝中那些大臣,为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一群呆子而已。唯有这童狗贼,能屈能伸,又讨圣上欢心,现下,他又网罗了贾富贵这个家伙!
你是没见那,官家看了羽毛球,立即就被勾住了魂,以后必然会冷落了踢球。到那时,咱高家便可有可无了,荣华富贵就是过眼云烟!唉!”
高炳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说到底,父亲就是个弄臣,失了圣心,屁都不是!
“要不找机会杀了?”
高俅一脚蹬过去:“你以为童狗贼想不到!”
一脸嫌弃的嘱咐道:“他跟你年纪相仿,找机会深交,为父甚至可以举荐他,做个地方官!”
“孩儿明白了,而且要和他打成一片,让他为咱家效力!”
高俅终于露出了宠溺的神情:“去吧,趁着他们还未发迹。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实在!”
“是!孩儿遵命!”
……
次日,柴舟皇帝散朝后,郑皇后陪伴着向演武场走去,身后跟着韦昭仪、杨贵妃、刘贤妃。
柴舟笑呵呵的问道:“皇后,你今日可真香啊,就这么闻着,朕就不愿离开了。”
皇后不胜娇羞的嗔怪:“陛下!哪里香了……”
郑皇后已然三十多岁了,多年以来,皇帝和她,是真的相敬如宾,让她忍受着无数个孤单难捱之夜。
今日这番话,对她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呵呵……”柴舟心情舒畅:“皇后,今夜等朕……”
郑皇后心里一阵激动,柴舟又说道:“皇后啊,童大官这羽毛球看着真有意思,待会你和朕对阵如何?”
郑皇后秋波流转:“好,奴家可不会相让哦……您要是输了,可不许生气!”
柴舟大乐:“哈哈!朕肯定生气!若是输了,今日定不饶你!”
郑皇后喷的香水,久久不散,柴舟闻着舒坦,总是不顾形象的靠近,弄的郑皇后心里甜丝丝的。
演武场上,童贯亲自上场,和贾富贵对打,童贯每次失手接不住,贾富贵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过童贯却不在意,开心的捡球再打。
“啪!”
“哎呦!”
但凡刚开始打羽毛球的人,总是用脸接球,童贯毫不例外的中招了。
“哈哈……”正赶过来的柴舟,恰好看到这一幕,调侃道:“童大官,疼不疼?哈哈……那小子你摊上事了!敢把东西砸童大官脸上的,坟头的草都一人高了!”
贾富贵不敢接茬,恭敬的施礼,童贯颠颠的跑到柴舟跟前:“陛下,这东西好玩是好玩,就是容易砸脸上,您看奴婢的脸,都肿了!”
柴舟乐道:“这才够味!你来陪朕玩一把。”
柴舟拍了拍皇后的手,走到了场中:“来呀!不要敷衍!”
童贯小心的发球,努力不让球砸到柴舟。可柴舟蛋疼了,拼命的跑着接球,却够不到。
捡了几次,柴舟温怒:“你怎么打的?真扫兴!高俅,你上!”
高俅本来在一旁失落,听到柴舟叫他,立即打了个激灵,屁颠的接过童贯的球拍。
童贯太监做久了,不能亵渎皇帝的心理,早已深入骨髓。可高俅是市井出身,吃喝玩乐放的开。
君臣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砸脸中,玩的不亦乐乎。
郑皇后走到童贯跟前:“童内侍,你有心了,这香水可还有吗?”
童贯施礼道:“禀皇后娘娘,这香水不多,制作太过繁杂,就这几瓶,已经是天下独有了。”
“天下独有?”郑皇后暗喜:“这匠人何在?”
童贯哈腰一指:“就是做羽毛球之人,名叫贾富贵。”
皇后微微颔首:“这名字真俗气,做的东西倒雅致。”
童贯低头不语,郑皇后又说道:“以后这香水不要断了,若有所需,尽管找本宫。”
“是,奴婢知道了。”
柴舟皇帝休息了下,呼唤道:“皇后,来与朕大战三百回合!”
郑皇后展颜一笑,含情脉脉:“陛下,妾身得罪了!”
柴舟皇帝不知道,郑皇后昨日第一时间,就让那八个小内侍教会了,后宫争宠,谁也不是小角色。
“啪!”
“皇后!朕要报仇……”
……
从皇宫回到童府,童贯生着闷气。
“那泼皮到底是难缠,我奉上的羽毛球,倒让他更受宠了,瞧他今天小人得志的样子!哼!”
杨志和贾富贵低着头不做声,不过童贯的养子,童桶发言了:“爹,这有何难,让贾公子再做样好玩的就是了!”
童贯转忧为喜:“对呀!富贵!你可还有好东西?”
贾富贵胸有成竹的说道:“将军,小的还真有,不过要回老家制作。”
童贯拍板:“好!正好此间也无事了,回去之后,香水也别断了供应,皇后可是非常喜欢那。”
“是!可小的有件事……”
“什么事?”
“小的在岳丈家营生,被那堂邑县令的公子刁难,更是抢走了剑兰春的配方……”
童贯奇道:“为何蔡纪没和我说起?”
贾富贵期期艾艾:“可能蔡老爷感觉,这不算大事,毕竟剑兰春酒还能供应。”
童贯大怒:“这蔡老贼,连自己学生都不护佑!不就是因为那县令是高俅一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