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贵三人走进了一家酒楼,里面还有说书人,便点了酒菜,聊了起来。
此时正说着天波杨府的故事,杨志不由得被吸引了。
马志问道:“杨兄,你这身武艺是杨家祖传吗?”
杨志摇摇头:“我虽是杨家后人,却不是天波府一脉。杨老令公带七子征辽,我祖上便是兵败远走的三郎一支。我的武艺,是已故家将传授的。”
马志唏嘘:“杨兄,兄弟我陪你重振杨门!”
杨志举杯,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贾富贵无精打采,自己文武皆是废材,还被人称作小奸臣!
看着两人意气风发,便起身说道:“两位大哥先聊着,我去方便。”
说完就去了酒楼后院,在茅房解决了内急,见后门大开着,便信步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小河,一群鸭子在扭着划水。
贾富贵拾起碎石片,打起了水漂,吓的鸭子拼命逃跑,心情舒畅了许多。
突然眼前一黑,人被套进了麻袋,贾富贵刚发出一声惊叫,肚子上就挨了一击,疼的发不出声音了。
凭感觉,知道自己被扔到了车上,一路颠簸的七荤八素,还挨了不少拳头。
贾富贵心里闪出不少念头,童贯恼他不识抬举;梁山贼寇暗杀;遇到贼人抢劫……
胡思乱想来自于毫无头绪。随后,贾富贵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安静的密室,随着关门的声音消失,寂静的可怕。
此刻,他真后悔离开两个保护神,心里念叨着杨马两个大哥。
在翠红楼的房间里,高衙内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随手丢了几个碎银,对那一脸怨气的花姐说道:“明日再来领教阁下高招!嘿嘿……”
出了翠红楼,高衙内问道:“刘三,不是让你把他弄到翠红楼来吗?怎的到我家去了?”
刘三谄媚道:“衙内您交代的事,小的可不敢有闪失!青楼人多,他叫嚷起来就麻烦了。”
“嗯?叫嚷?难道是柳下惠不成!真是怪事。”
高衙内有个私宅,进门就迎上来两个小妾,他不耐烦道:“家有贵客,矜持点!”
在小妾疑惑中,高衙内又问:“刘三,人呢?”
“在……在密室!”刘三意识到了不对劲。
打开密室的门,高衙内悲伤的解开麻袋:“哎呦喂!兄弟受罪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哟!”
贾富贵眯着眼睛,懵逼的看着眼前沮丧的人,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高衙内二话不说,先跳起来打了刘三一阵巴掌,然后蛋疼的看着贾富贵:“手下人会错意了,我本意是请你相见一面,你信吗?”
贾富贵呼了口气:“信,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毕竟在下有自知之明,自己还不值得被人用苦肉计!”
高衙内讪笑:“值得,值得,不过我是诚心相请,谁知道这废物弄差了……”
刘三委屈道:“爷!您每次说弄人,不都这么弄的吗?前天那个小妞,不就……”
“啪!”
话没说完,刘三又挨了个大嘴巴子。
“滚出去!你个没眼力见的!”
高衙内一声怒斥,刘三灰溜溜的跑了。他转过身来,一张脸,立马变成了春光灿烂。
高衙内挽着贾富贵的手,吩咐着下人:“快上些酒菜,小爷要和贵客喝上几杯!”
“不了,我的朋友还在酒楼等我,我上个茅房的空档,就被你们绑了过来!”贾富贵拒绝道。
高衙内拍着脑袋,略一思索,说道:“那我与你一起呀,正好都相互认识下,交个朋友嘛,嘿嘿……”
“可你是谁啊?莫名其妙,咱俩认识吗?”贾富贵摊手气道。
高衙内又夸张的拍下大腿:“哎呦!忘记介绍了,小……我叫高炳,嘿嘿,我的大名,那是整个京城都家喻户晓啊!”
“啊!失敬,失敬!”贾富贵放下心来,看来真是个权贵子弟。
“我父亲高俅高太尉,那可是当今圣上的近臣!”
“啊?高衙内!”贾富贵惊道。
高炳疑惑:“感情你才反应过来?”
高炳向外走去:“富贵兄,走,去找你的朋友去!”
贾富贵踌躇不决:“初来乍到,忘记什么地方啦……”
“刘三!给小爷过来带路……”
杨志两人聊的兴起,酒足饭饱,才发现贾富贵久久未归,两人担心起来,忙四处寻找起来。
两人前前后后一通找,也没见到人影。
马志按着佩刀郁闷:“杨兄,这小子不会怕让他结账吧?”
杨志笑道:“说啥呢!赏银在我们身上,哪用到他逃单!”
“这么大人了,应该逛街迷路了,去街上找找……”
正走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面前,两人抓紧相让,轿帘掀开,贾富贵那张熟悉的脸出现了。
“富贵兄弟,你这是?”杨志瞪着眼睛问道。
马志围着他打转:“哟嗬!富贵啊,你这是有了新欢忘旧友啊!”
高炳钻了出来,居高临下的问道:“富贵兄,这俩土包子就是你朋友!”
马志变了脸色:“呦!富贵,这滚地葫芦是谁?胖乎乎的挺喜庆啊!”
天生犯冲的人,只一个照面,便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刘三一看这架势,该轮到自己这狗腿子上场了:“嘴欠是不!?也不打听打听……”
“啪!”
马志一看这种狗腿子上场,就是一嘴巴子抽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高炳气的哆嗦,招呼随从:“反了!给小爷拿下!”
“谁敢!”杨志拔出了刀。
碰到横的,高衙内胆怯了,嘴上色厉内茬:“小爷乃是高太尉之子!你……你们要造反吗?”
杨志鄙夷的看着这二世祖,将刀归鞘。
之前流落汴梁,便失手杀了个泼皮,落了个刺配充军,杨志强压怒气,不愿再惹事。
高炳看人被吓到,气焰又开始嚣张,贾富贵冷声说道:“高衙内,这两位是我大哥!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多谢您招待,再会!”
马志这才欣慰,揽过贾富贵:“好兄弟!我们走!”
高炳从没有过被人冷落,更没人对他如此不屑一顾过,气的直咬牙。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他没有放下身段挽留,钻进马车,直奔高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