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晚饭后, 他们无人来到练习室的角落做热身运动。
“秋秋你不知道陈路有多讨厌,总过来挑拨离间,说你会拖累我们,要我们向节目组要求把你踢出小分队。”周蓝先憋不住吐槽。
“啊?”阮秋惊讶, 皱眉说:“太过分了。”
他与陈路梁子彻底结下, 相看两厌, 注定不会友好相处。对方趁自己受伤住院期间过来搞事, 这个行为很低级。
“呵呵,那么幼稚的手段,只能说明他脑子不太好使。”金时讽刺。
“我们没搭理,结果他自己气个半死。”
“他很容易生气,一定老得快。”
“难怪能与封清月走在一起, 果然是一丘之貉”
......
小队友轮番吐槽,跟说相声似的把阮秋逗的咯咯笑, 肚子都笑疼了。
“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笑过后, 他心里很感动队友们的信任。
“谢什么, 我们是一体的, 老实说我都以为你会因伤退赛呢。”说完, 周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阮秋看着就娇弱的不行, 看着就不是很坚强的样子。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这么快归队。
金时搂着阮秋的肩膀骄傲说:“笑话, 我认的小弟岂是轻言放弃的怂包, 别忘了我们可是要战到最后!”
“没错!”我不会轻言放弃, 阮秋也被激起了斗志, 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扛着沙袋狂奔八百里地。
“所以, 开始今天的训练吧。”金时说完, 开始带着大家做热身运动。
俗话说,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没有付出辛劳的汗水,是很难在舞台上为大家带来好作品。
阮秋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很认真地听着队友们的讲解,努力跟上他们的动作。
一开始,他的肢体动作有些僵硬,等到后面,他终于找到节奏,开始记舞蹈动作。
不得不说,阮秋这一世的身体要比上辈子好太多,除了虚弱,没有其他比较严重的基础病,又在封宴弘家精心调养了一段时日,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高频率高强度动作,阮秋都能驾驭。
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里,连背后的摄像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直播间里,秋粉们嗷嗷叫。
【秋秋回来啦!我差点以为他要退赛。】
【呜呜呜呜,崽崽头上还包着纱布,刚出院就跑来训练,太敬业了。】
【有点担心他的伤,听说缝针了,不会留下疤痕吧?】
【他应该退赛去先把伤口治好了再说,逞强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呸呸呸,楼上别乌鸦嘴了。虽然我也很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秋秋既然回来了,伤口应该不要紧。】
除了心疼,还有水晶键盘侠来无脑喷:
【哟~这个花瓶出来艹敬业人设了啊?呵呵,我看那伤口多半是作秀吧?】
【肯定是,说不定只是擦破皮,却在那里装腔作势。】
【惺惺作态真恶心,!!】
......
直播间又吵起来。
直到管理员出面协调,警示才恢复秩序。
阮秋他们训练了三个小时,很快就到饭点。
“早上就先训练到这里,我们先吃饭。”金时擦擦头上的汗,宣布暂停训练。
阮秋则直接跌坐在地上,张嘴喘息。
身体沉重,酸疼不已,根本走不动路。
“秋秋你脸色好白,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周蓝目露担忧,过来帮他揉腿。
“没事,只是几天没练,有点不习惯,多练练就好了。”后天就要比赛了,自己得赶快进入状态才行。
阮秋的懂事让队友们很感动,围过来帮他放松身体。建议他先回宿舍,晚点他们帮忙打包。
阮秋也不推辞,欣然应允。
*
因为是午饭时间,大家都出去觅食:,宿舍走廊上安安静静。
阮秋拖着酸胀不已的身体缓慢走着,等回到宿舍后,他直接将自己摔在床铺上。
然而身体刚接触到被子,他就感到一片潮湿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指尖侵入身体,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阮秋立刻爬起来,伸手一摸棉被,发现上面全湿了。他反射性掀开被子,看到被褥上满是水渍。
床褥上也湿了大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水?”虽然有换洗的被褥,但自己的床莫名其妙被弄湿了,他很不高兴。
眼下这情形分明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过分,还让不让人休息。”他撅着嘴,开始换被褥。
阮秋不擅长做这些事,换的时候手忙脚乱差点把自己绊倒。
在即将摔倒前,他伸手扶住床的护栏,身体却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撞,额头一下撞在床栏杆上。
正好磕到他的伤口。
阮秋痛得眼冒金星,还没缓过劲儿来,耳边传来陈路那刻薄的尖利嗓音响起。
“你想害死我啊,被子乱丢在地上,差点把我绊倒了。”
“阮秋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向陈路道歉。”封清月搭腔。
阮秋没说话,思维因为疼痛而变得迟缓。
半天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被子,解释:“我的床单被褥不知为何都湿了,正打算换下来拿去洗晒,不是故意要丢在地上的。还有,刚才谁撞我?”
“谁让你的被子绊到我了,我一时没站稳才撞到你。”陈路睁眼说瞎话。
刚才他根本就不是被绊到,而是借机想教训阮秋。
阮秋狐疑看他,“我床单是你弄湿的吧?”
“哈,你有证据吗?好狗不挡道,滚开!”陈路说完还故意用脚踩了踩脚边的被褥。
这些被褥都是徐姨手工赶制的,意义不同寻常,被陈路这样糟践,阮秋气不过,上前一把推开他,小心将被子抱在怀里,气鼓鼓说:“说话就说话,干嘛故意踩我的东西。”
“不就是个破烂东西,踩了又怎样?”陈路见宿舍里没人,气焰高涨。
“你要道歉!”阮秋也火了。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向我道歉的份儿,你不过一个卖屁股才得到眼前这些资源的烂货也配让我道歉?做梦!”
“嘴巴放干净点,你再这样乱说我要生气了!”阮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对方污染了,恨不得拿水洗洗。
“哟,敢做还不敢认?你那个金主,叫什么封宴弘的,依我看多半是个脑满肠肥的丑八怪,听说他曾出过车祸,指不定毁容或有残疾。你受了小月的恩惠,转头跟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你贱,他丑,你俩绝配!”陈路说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一旁的封清月也装模作样说:“别说了,都怪我有眼无珠,还曾把他当弟弟照拂。”
阮秋最听不得人诋毁封宴弘,当即反驳:“你这个人嘴巴真的很臭。又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封清月对我好?不过都是听他一面之词罢了。再不道歉,我…我就不客气!”
“有种你打我!”陈路说完,又伸手用力伸手去推阮秋。
阮秋这次有防备,扭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陈陆对他的不满一下爆发!竟伸手要去拽阮秋的头发
阮秋吃过这方面的亏,一直警惕陈路的动作,见他要扇自己,脑海闪过封宴弘对自己说遇到这种情况要反击。
他虽然性格软弱,但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脾气还是有的。
从进节目组开始,陈路和封清月一直针对自己,处处找茬。
更令他气愤的是,对方辱骂自己不够,连阿宴也一起被骂,是无可忍,婶不能忍,秋秋一样不想忍。
阮秋在陈路还没站稳前,抡起胳膊,反手给他一耳光!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三人都愣住。
“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脸!我打死你!”陈路没有防备,脸上被阮秋的指甲刮出一道血痕,心情更加暴怒,恨不得将阮秋撕成碎片。
阮秋见事不妙,扭头就要跑。
却被在一旁看热闹的封清月抓住。
“识相的话,劝你现在跪下认错,否则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封清月故意刺激他。
“放开,明明是你们故意来找茬,我的被子是不是也是被你们故意弄湿的?”
“小月你抓紧,我要把他这张狐媚子脸抓烂,看他还怎么嚣张!”
陈露骄纵跋扈,当初在漂亮国时,就已经闹出过人命,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居然被阮秋弄伤了,当即气得面容扭曲,上前就想抓花阮秋的脸。
他家有的是钱,又不是赔不起!
封清月假装提醒:“还是算了,他背后有靠山。”
“笑话,我会怕?让开!”陈路气昏头,一把推开封清月,”
阮秋吓得当即挣扎起来。
“你…你别过来,敢动手,我报警抓你!”阮秋虚张声势。
心里却怕的不得了,暗暗祈祷舍友们快点回来。
老天像是听见他的心声,有一阵脚步声与交谈声有远及近传来。
阮秋眼前一亮,想大声喊人,却被封清月捂住嘴,想将人拖到卫生间。
陈露也配合对方。
阮秋身形纤瘦,身上没几两肉,被对方半拉半拽着往卫生间方向移动。
即便是冬天,他身上也急出一身热汗。
他脑海中闪过曾在新闻上看见的许多离奇恐怖案件,吓得身上汗毛炸起。
“呜呜呜。”救命,他会不会被这俩人弄死?
不行,他要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阿宴,还有认识的这么多朋友。
阮秋心中的恐惧化为怒气,张嘴狠狠咬住风轻月捂住自己的手。
见对方刺痛、送松手,他闭上眼,嘴里嗷嗷叫着,双手凭着本能,不停挥舞着抓向陈路。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阮秋平日里一副柔弱不能自理模样,让冯清月和陈露以为他就是个战五渣。
没预料到他发疯起来居然这么凶。
陈露脸上胳膊脖子都被阮秋的指甲抓伤,头发还被对方揪住死命扯,痛得他大叫:“松手!”
等金时一脚踹开门,看清门内战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人混战,房内一片狼藉,生活洗漱用品,锅碗瓢盆桌椅全倒了一地,纸张乱飞,地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们眼中的娇弱乖宝宝阮秋正气势汹汹,与封清月和陈路打得不可开交。
甚至隐隐还占上风。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太困了于是就眯一会儿,结果醒来一看都过12点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