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分神,云慕的剑不偏不倚正刺入她的胸口,黑衣人“呀”的一声,人也随声退倒下去,又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云慕惊奇地看着墨羽,“你认得她?”
墨羽迅速把剑卷回腰中,没有回答,径直朝来者走去。
黑衣人捂住胸口,痛苦地蜷成一团,恶狠狠地注视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你是什么人,梁门四周戒备森严,怎么进来的!”云慕毫不客气地质问。
“区区几个小喽啰,奈何得了我?”来者气息开始不均,呼呼地喘着粗气。
少逸见已胜利,也颠颠跑过来,指着来者的鼻子问:“你我素未谋面,为何加害于我?!”
“你?”来者不屑地吐地一口血水,转看向墨羽。“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墨羽啊!你真的不认识了!?”墨羽焦急地望着蜷在面前的黑衣人,瞬间流下泪来。怎能忘记,怎能忘记啊!
“墨羽……墨羽……”来者低下头,轻轻地唤着墨羽的名字。
云慕举剑正欲再刺下去,却被墨羽挡住。墨羽走近来者,细心地看到了她的颈后。
“果然是这样,那个贱人!”
只见墨羽再一次抽出绕于腰间的长剑,迅速朝来者颈后刺去,随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剑锋一转便在上面划出一道血印,“咝”的一声,竟然从颈中窜出一只黑物,“啪”的落在墙上,身下的残血顺墙流成一道红线,那黑物正欲逃脱,却瞬间被墨羽的快剑斩成八半。
黑衣人倒在地上,已奄奄一息。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殷湿了一大片。
“云慕,一定要治好她的伤!”墨羽心疼地恳求道。
20-21
“太师的意思是,现在邪教正暗自动兵,重返我沧离大地?”浦承山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先杀了骆闻人,然后向靖别法师动手,也或者,他们同时在几个地方动手。”
“这个的可能性,还是小了点。”浦承山站起身,来回踱着步,“重新回来,总该有个合理的解释。”
“你认为那解释可能是……”
“只有凤鸣珠。”
“也许真就是为了凤鸣珠呢?”
“那东西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当年韶尊帝把东西赏给了梅密夫妇,那东西的下落也只有他二人所知。后来两位英雄不幸早逝,邪教的人也没见回来。二十年,他们一直那么消停,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返回来,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线索?”
“骆闻人的假指被折断了,那很可能藏着什么线索。”
“照太师的想法,骆庄主为拜日教的人所杀,他们折去了庄主的手指,并在其中发现了线索,然后他们开始把目标锁定在靖别法师身上。”
“或者说是拜日神寺。”
“但是,如果真的有,线索怎么会在骆庄主身上呢?太师说过,凤鸣珠随着二位英雄的离去,不也是没了下落吗?”
“的确是这样。”梁丘染发觉他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前面迎着一扇没有拉手的门,过不去了。
“况且骆庄主的尸体已经给了我们很有利的证据——只有霹雳堂的人才是杀他的真正凶手,我们去江南一趟,其中的蹊跷,应该可以迎刃而解。”
“你认为霹雳堂会承认吗?”梁丘染还是觉得前途渺茫。
“一定要试一试,在没有其他充分的证据之前,霹雳子是最可靠的判断方向。”
“但骆闻人为什么要在死前留下拜日教的标记呢?”
“太师……”浦承山略微迟疑一下,“我只怕一点……”
“什么?”
“也许,骆庄主死前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