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开关, 一旦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例如裴野,一旦尝过成年人的快乐,就总想要拉着左不言酱酱酿酿。但过了当时, 左不言对于那件事的印象里尴尬羞耻就多于愉悦。
裴野对他情绪变化的感知很敏感, 知道他有点小抵触,但是不知道原因, 难为死他这个圆寸帅哥了。最后他一思索, 是不是他太厉害了, 小天鹅过后屁股痛, 所以不愿意呢。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 他找来了林霖当知心兄弟。
没错, 他认为一个属性的男孩子在一起聊这种事情比较自然, 或许就像女孩子来例假自然而然找妈妈一样。
“林霖啊, 你帮我问问小天鹅, 是不是我太厉害了, 他承受不住,所以不愿意和我那啥啊。他要是承受不住, 他下次就控制点自己。”
林霖眼神复杂看他一看, 表情像吃苍蝇一样:“我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吐槽你的盲目自信,还是应该踹开你送到我嘴边的狗粮。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小0都还没有开张, 你凭什么,你还我不言, 我本来是可以为了他勇敢做1的。”
裴野警戒线拉满:“我就知道!你心思不单纯!来吧,单挑!”
林霖一巴掌把他的气势打灭了:“开玩笑的,你打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帮我好好打听, 野哥下辈子的幸福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林霖瞬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了一些,收敛了嬉皮笑脸:“放心,我帮你好好问问,主要是吧,你们那啥不和谐,委屈的还是不言,我是应该去开导开导他。”
裴野在后面朝着他的背影咆哮:“什么不和谐!哪里不和谐!没有不和谐!明明是我太厉害了!”
林霖浅浅翻了一个白眼,其中的无语太多,差点把他眼皮翻过去。
这就是gay里面的钢铁直1吧。
林霖拉着左不言一通询问,他也不来虚的,就直接开问,八卦的像猹。
“不言,第一次到底什么感受啊?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左不言羞得快飞上天了,捂着脸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身体是舒服的,精神是羞耻的。”
没错,他觉得自己的描述非常精确。
“精神羞耻?”林霖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看不出来啊,野哥还有这种癖好啊?他是dirty talk?还是s/m啊?”
“啊?”左不言的疑惑都要突破天际了,这些都是什么术语,上床也有这么多注意点吗?
在林霖的解释下,左不言大概懂了意思。虽说裴野让他叫‘主人’,但他怀疑那时候裴野只是把他当成了保姆,而不是s/m里面的角色。
“都没有。”
“都没有?那你羞耻啥?第一次不好意思?”
“也不是,就是吧,我感觉裴野那时候的审美,和我有点不统一……”
左不言把那天晚上让他尴尬的点大概给林霖说了一下。红绿大花衬衣、难忘今宵、落红,哪一样单拎出来都让林霖笑到肚子疼。关键的是,这些点还莫名其妙凑在一起了,林霖直接把肚子笑抽筋了。
“操……啊哈哈哈哈……野哥还以为是他第一次太厉害了,你害怕了才抵触,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傻逼事情……哈哈哈哈……我可以笑话他一辈子……”
左不言扶住东倒西歪的林霖:“是裴野叫你来问我的?”他开始还以为林霖单纯是八卦好奇。
林霖稍微正色,揉着脸颊两边笑酸的咬肌:“你也知道,野哥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偏偏就对你的情绪变化感知很清楚,你稍微有点不对劲,他就知道的。他害怕你不会直接给他说,就找我来当说客了。”
左不言心里酸酸的。没有想到他潜意识的一点表现对裴野造成了这样的影响。要是让裴野知道他不愿意再那啥的真实原因,裴野肯定会伤心的。
林霖推推他:“咋啦!一脸怨妇小表情。”
“我觉得我做得不对,我伤到裴野的自尊心了。”
喜欢的人抵触和自己上床,搁谁身上都会很郁闷吧。裴野自己压抑自己的郁闷不说,还找林霖来开导他,关心他。裴野怎么这么好啊。但裴野越好,他就觉得自己越过分。
“诶诶诶!过了啊!不就是第一次野哥比较傻逼嘛,大不了我帮你调/教调/教啊,有啥啊。”
“调/教?”左不言悄悄红脸,“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不言!你在想什么!我的□□只是帮助野哥养成正常的审美。反正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吧。我保证既不伤害野哥的自尊心,也能给他把审美纠正过来……”
左不言不明白了,为什么要纠正裴野的审美,自己却要穿这么羞耻的衣服。
林霖非常理直气壮:“我给你说,野哥之所以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因为没有体会到更刺激的,你这么一穿,不比那件花衬衣诱人啊?开始那是没有对比,一点点东西他就觉得满足了,但现在有对比了啊,只要是正常男人,肯定都知道到底是花衬衣好,还是蕾丝好。”
“好吧。”左不言成功被林霖说服,并且在当天成功找到试验机会。
晚上,谢慷带着李舒去参加好友婚礼了,跨城市,要等一两天才能回家。左不言就给裴野发消息,他自己觉得自己还茶茶的,给裴野发消息的原因都是说自己一个人在家 ,有点怕黑。
裴野对于他的话,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打着车就飞奔过来。
由于裴野往左不言家跑太多次了,不仅早就拥有了专属拖鞋和各种碗筷,还拥有了一个指纹解锁的名额。
滴一下开门,他奇怪:“怎么小天鹅今天不出来迎接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急急忙忙往左不言的房间冲,砰一下开门的巨响声,把坐在床上屈膝套腿袜的左不言吓一哆嗦,脸都白了。
当场,裴野就起立表示尊敬了。
这该死的破碎感和凌乱美。
左不言不太自在,腿袜挂在脚尖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上拉。
裴野疼到扶墙才成功摸到床在左不言脚边坐下,他喉结滚动:“我来帮你,这个我熟。”
裴野的沙哑嗓音一出,左不言也有点难受了。这个小裤子,怎么突然变紧了,绷绷的。
裴野托起左不言的脚,黑色的蕾丝花边袜和冷白肤色的视觉冲击没法用语言表达,那种感觉就像是暗夜玫瑰和精灵天使的完美结合,纯欲。
“怎么,今天怎么想着穿成这样啊?”
左不言没回答,要他怎么说?为了勾/引你?还是为了调/教你?
裴野帮着拉袜子的时候才敢顺着看看其他的地方。
衬衣尾部有几个夹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吊在那里摇摇欲坠,总引着他往上看。坏夹子!蔫坏!
袜子穿好,左不言给他演示了一下,原来是要用夹子夹住腿袜的蕾丝边,绷住衬衣也构造出绝对领域。
裴野表示,学会了学会了。
今天左不言没有穿小裙子,而是穿了一条带着花朵的蕾丝小裤,显得腿无比长。
上身穿的还是一件衬衣,不过可不是什么花花绿绿的衬衣,而是一件要透不透的白色冰丝衬衣,扣子不规则扣着,露出大片锁骨和冷白肌肤。随着左不言的动作,胸膛顶着,衬衣凸出。
“你这咋了?你自己吸了?咋这么肿?”
左不言:……
“我自己要怎么吸?”
裴野表情一凛:“是谁吸的!我要打死他!”
左不言:毁灭吧,他累了。
他一用力,把本就大开的衬衣拉得更开了,玫瑰形状的银白金属乳夹无所遮挡,呈现在裴野的视线中。
裴野第一反应捂鼻子:“你你你!”
左不言整理着衣领:“我我我,我怎么了?”
冷清清的调子,在裴野身上点火。
“这是你先动手的!你勾/引我!”
裴野一声低吼,直接把左不言扑在床上不能动弹。裴野身体里的莽撞因子又被释放出来,他恨不得把左不言身上都种上自己的标记。
大猫出动,嗷呜!
左不言就听他嘴里在嘟囔什么,凑近一点听。
发现他一直在重复那句‘你勾/引我’。
左不言失笑。
这人怎么像失了智一样。
“我要摘玫瑰了。”
裴野上口,左不言失神泄出一点声音。
林霖说过,要让裴野不放歌,就要让他知道,还有比歌更好听的声音。
左不言能够感受到裴野比那天晚上还要兴奋。每当他意识到裴野要开口的时候,他就仰头,天鹅颈弯着绝美的弧度,用自己的唇堵住裴野的话。这样就不怕裴野口出狂言。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直到,裴野抱着左不言站起来,坐在了那个大老虎摇摇车上,点开了开关。
五彩的光,配上‘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左不言想哭。
为什么,他防了这么久,没有防到裴野的这一招。
摇摇车有个原地起伏摇的功能,左不言面对面坐在裴野腿上,有气无力,摇摇车往下的时候,裴野就坏心眼往上,刺激得左不言眼角泛红,睫毛被生理泪水沾湿。
他恨恨咬了裴野的肩膀一口,泄愤。
什么人啊这是,他以后要怎么正视在无数个失眠夜晚给他陪伴的大猫摇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