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小哑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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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家里是世交,事发之后很难收场,之后又查出来我妈怀孕,我爸就只好跟我妈结婚。”

  因为这个,宿荀生不喜欢宿清。而慕姣,慕姣是教徒,欺骗、做第三者、未婚先孕,每条都违反教规,每条都让她饱受折磨。

  而且结婚之后宿荀生也不爱她。

  这些把慕姣击垮了,宿清的存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曾经犯下了重罪,她痛恨自己,便也恨屋及乌痛恨宿清,可宿清又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

  慕姣把所有的爱和恨都转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她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的撒气筒。

  她也没有病。宿荀生发病住进医院疗养,她在女人备受歧视的商场里一个人撑住了宿家的产业,和那些老油条周旋,控制情绪、笑脸迎人、长袖善舞,这些如果精神有问题她是做不到的。

  于是宿清想明白了,慕姣完全控制得住自己不去伤害无知的他,但她想发泄,所以她就发泄了,用尖叫、摔砸、忏悔和眼泪。

  她说:“妈妈再也不会了,妈妈不骗你,妈妈很爱你的,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春去秋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她不疯,她只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个很坏,很愚蠢,又很可悲的女人。

  宿清捏着魏雪呈的耳朵,把他的耳垂捏得充血泛红,像一颗熟透的红色小果子,然后咬上去微微磨了磨。

  魏雪呈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呼吸变得促而乱,耳后耳下平日不常见人的皮肤上全是鼻息。宿清只吻那些地方,这样的行为叫耳鬓厮磨,亲昵,又像悍兽在寻找猎物的喉管那样,胸有成竹的缓慢。

  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宿清想,后头的事再讲出来,魏雪呈要吃醋的。

  他十五岁的时候知道这个狗血好笑的真相,心想原来自己从小到大受的冷眼居然是为了这个——你们两个有病吧,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去酒吧喝了个大醉,稀里糊涂跟着一个女人走了。那时候酒店对身份证登记的要求没有现在严格,他又长得快,对方以为他是刚成年的小男生,估计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睡了个十五岁的处男,

  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长头发还是短头发,第二天起床他全忘了,仅剩的记忆只有性事,在汗水里他会暂时忘掉别的事。

  后来就轻车熟路了,也玩得越来越大,最过分的是把人弄进了医院,宿荀生和慕姣才知道他的私生活已经糟糕成了这样。

  宿荀生还好,本就对他从未有过感情和期待,然而慕姣崩溃了。

  慕姣认为他的精神出了问题,不然单上床是不可能差点搞出人命的,她说:“你不可以像你父亲一样,你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有病,以诺,你要忏悔自己。”

  她是犯错的教徒,她就把自己的孩子要求成一个纯贞的圣子。慕姣早就扭曲了,她找关系把宿清关到国外,让他忏悔,找心理医生疏导他,找精神科医生矫正他,还好医生尚有医德,没给他胡乱开精神药物和进行治疗。

  医生们大多时候陪他说说话聊聊天,或许因为是心理医生,性在他们眼里不惊世骇俗,那些让人闻之变色的训诫惩罚也不算很离经叛道。医生说倘若一个渠道能让你解脱,又不犯法,你就去发泄吧。

  关了一年,到头来竟还是宿荀生把他弄出来的。

  往后是混乱的性关系,理智使他控制下手轻重,因此更偏爱异类的边缘控制,他在床上只满足自己,把床伴搞到晕过去是常事。两三次之后床伴意识到再爽也比不过命重要,打个招呼好聚好散,他不在意,因为他的外貌的确出类拔萃,他是骄子,也有家世,总能找到下一个爬床的。

  再然后,就遇到魏雪呈了。

  宿清顺着魏雪呈的耳后下滑,舔舐他的颈侧,唇在柑橘香气里停留,睫毛像蝴蝶微颤的口器,扫着魏雪呈的皮肤。

  “我就和家里闹翻了,休了两年学,但也算好事。”宿清圈着魏雪呈,“不然就遇不到你了。”

  魏雪呈在他怀里又是应一声,想说很多话,又一个字憋不出来,最后魏雪呈“汪”了一声。

  语言是令人潸然泪下的文明,却也会在一些时候变得贫瘠,尤其是他这种不会讲话的人。

  魏雪呈撑直身体去解宿清的扣子,说:“做吧。”

  想不出来安抚的话,因为一直都在拥抱,所以觉得拥抱不够安慰宿清了,思考半天只能想出来一句“那我们做爱吧”,希望宿清认真地和他做爱。身体缠绵的时候,他们在世界上互相独属于彼此。

  “没买套哦。”宿清喜欢挑逗魏雪呈的反应,魏雪呈好容易害羞啊,捏下耳朵亲亲嘴巴就脸红,现在胸膛挨着胸膛,还能感受到魏雪呈加速到心跳。

  宿清说完就不再有下文,魏雪呈看他不给解决建议,只能自己想办法:“那就……操后面。”

  宿清捏着他臀肉玩,颠颠腿让魏雪呈坐上来一点,在他耳边道:“昨天后面都用肿啦。”

  魏雪呈现在都还屁股痛,沮丧地把头靠过去:“那怎么办……”

  他很难过,嗫嗫哭起来:“我什么都做不了。”

  太懂事的小孩子总是有点奉献型人格,不能帮到人就懊丧不已。宿清捏一下他的脸,亲他的颊痣:“你什么都不用做。”

  “想做爱的话,我们一起去买套啊?”他低低地笑,“是不是还要给你买内裤啊,今天穿的什么?女式的吗?”

  魏雪呈闻言整个耳廓红完了:“不是女式的,还有最后一条。”

  宿清又问:“什么颜色的?”

  “黑的……”魏雪呈回答完又很羞,怎么还问他内裤颜色的?

  “小穴那么喜欢流水,穿了两天了,有没有把内裤弄脏?”

  魏雪呈没有说话,抓着宿清的衣服自闭,发出没有意义的含混语气词。

  “现在也在流水。”宿清用笃定的语气说,手从魏雪呈的后腰伸进去,摸到他的小穴,“好湿呀,在等着主人操对不对?”

  穴口收缩一下,宿清干脆把手指插到小穴里面,搅着他湿热的穴肉。

  魏雪呈先前下意识地把屁股抬起来方便他抚摸,这下回过神羞得更厉害,呼吸声大起来,腿不由自主夹紧:“嗯……”

  是啊,在等主人操,可不是不做吗?不做摸他干什么,插他的小逼干什么?

  宿清狠狠打了他股肉一下,碍于魏雪呈是坐着,这一巴掌就扇到了大腿侧面,隔着裤子布料打的声音很闷,但足够让魏雪呈抽紧腿肉。

  魏雪呈在宿清身上抖了一下,下半身一紧,手指的存在感就清晰起来。这样插着没感觉,他动动屁股磨了一下,阴蒂在布料上碾一下,有细微的快感,但不够满足。

  宿清抽出手问他:“在主人腿上发情了?”

  小穴落了空,魏雪呈难堪地趴在宿清身上:“……”

  “发了。”他双手绕到宿清颈后,勾住脖子,摆出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发情了,想和主人做爱。”

  随后拉宿清过来,自己也往前凑接吻。

  宿清很配合他的主动,亲完了把他从腿上放下来:“一晚上也喂不饱你。”

  他去拉魏雪呈的手,看样子是要出门了,魏雪呈被他说得害臊,心想他明明只是想安慰宿清,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欲求不满一样?

  但他确实想和宿清做爱。鼻酸那一瞬间小穴也收紧,人在忧郁悲伤的时候会有性欲望吗?是人体本能还是就他一个人会这样?好奇怪。

  宿清家离商场很近,魏雪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醒神时已经到了商场。

  宿清买了几条内裤给他装好,叫他自己拎着自己的宝贝内裤,魏雪呈无言以对,怎么就宝贝了,人对内裤有需求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买完内裤还要买避孕套,避孕套一般在超市或者药店有卖吧?魏雪呈伸着脖子看,结果被宿清拉到一家店门前站好。

  他抬头一看,情趣用品店。

  魏雪呈:“……”

  蒽,卖避孕套的还有情趣店。

  一进门就看到塑料模特身上穿着情趣内衣,小飞袖白色荷叶边裙,说是裙,下面其实就一块U型的布,紧紧贴着胯,从侧面能看到大腿根和半个模特屁股,上半身是薄布制的藏蓝色托胸束腰,使整件情趣服有种女仆感。

  魏雪呈连毛细血管都尴尬起来,宿清拿了套走过来,笑了一声:“不进去看看吗?”

  魏雪呈亦步亦趋跟着他往里走。

  整家店只有一个收银员,进去之后没有导购,这让魏雪呈放松很多。

  宿清在他身边说:“没什么好尴尬的,挑好东西直接去结账就好。”

  魏雪呈心想哪有什么好挑的?又回头看看店门口的收银员,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他们不怕丢东西吗?”

  “哪有小偷来商场偷情趣用品的?”宿清让他逗乐了,“再说店里到处都是监控。”他指指头顶,“让我想想,第二天网上和街上就贴出你的高清照片,说你这个变态偷了一根震动棒——”

  “好了好了!”魏雪呈急忙捂住宿清的嘴。

  店里就他们两个人,说话很明显,两个男生来逛情趣店就已经够怪了,还一口一个“震动棒”——这也太离谱了!

  收银员看到会觉得变态吧。

  宿清舔了魏雪呈掌心一下,看魏雪呈又迅速缩回手,双眼促狭地笑,弯腰贴到魏雪呈耳边:“打断主人说话?”

  魏雪呈手缩回来不知道往哪里放,扯着自己的衣摆:“错了……”

  他不敢看宿清,眼睛乱瞟,一瞟发现自己左边货架上是跳蛋,右边墙壁上挂着情趣鞭子,只好往下看。

  下面一排仿真假阴茎,魏雪呈:“…………”

  “看什么呢?”宿清轻声在他耳边说,“那个你用不着。”

  魏雪呈咬了下嘴唇,脸火烧火燎,宿清又笑。

  “去挑东西吧。”宿清道。

  魏雪呈:“?”

  宿清看他的反应,饶有兴味地把手环在胸前:“我们雪球,是不是还欠我一条尾巴,还有铃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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