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容莲,容吝和薄宗偷偷摸摸跟过来的,原本只是想认证一下,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是。
容莲行为看起来有些奇怪,好像在躲避着什么,她拉开门左看看右瞅瞅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这才拉开走了进去。
这样子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容吝和薄宗站在原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容吝扯了扯薄宗的衣摆,忍不住的的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薄宗摇头,“不用,就算是进去了也听不到什么的,因为这里面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
好吧。
听到这话容吝也没有在想这个了,只得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扯了一下裤子往旁边一蹲。
他就直接打算在这里蹲着她了,看看她究竟在里面到底是想搞什么花样,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母亲的死和她们绝对脱离不了系之后。
大概在里面没过多久,容莲就出来了,她直接把门一甩,看起来很是生气,就连进去的时候带在脑袋上的帽子也没有再带了。
容莲狠狠的瞪着门口,怒气冲冲的,原本就整的脸颊看起来有些扭曲,恐怖的很。
她嘴巴里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容吝猜应该是一些不好听的。
她从新带好帽子,往他们这边走了走,薄宗拉着他的手臂往里面走了走,他们这个位置其实一点也不隐蔽,但大概是因为容莲实在是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容莲气呼呼的掏出来,语气一些不爽,“妈。”
容吝和薄宗对视一眼,悄悄的往上面走了几步,甚至容吝还偷偷摸摸打开了手机录音。
他实在是太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了。
果然,焦曼烟在那边说了什么,让容莲有些生气,“我和他说了,不管多少钱一定把那件事情销毁,但是他自认为掌握了我们这一点事情就想拿捏我。”
“我已经说了,但是他一点也不领情,他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吗?不就是觉得他知道的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想一直勒索着我们,不想一把就结束,等于是我们在养着他。”
容莲究竟在说什么容吝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抬头看向薄宗,见他神情有些认真,仿佛是知道了对方的思思。
什么叫做养着他?养着谁了?
虽然他听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容吝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用手机录着,甚至还悄然无声的往前面递了几步。
容莲好像是专心的在和焦曼烟说话,根本就没有发现周围站了人。
“那如果我们不把他的嘴巴堵严实,容吝那贱人的妈.”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了,好像是生气之后反应过来了,在外面不能把这话直接说出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会在外面乱说的,要怪就只怪当初那个贱女人自己自己命不好,得了该死的抑郁症,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她一下。”
容莲说着拿着手机就直接离开了。
容吝还保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表面上淡定自若的关了录音,实则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根本就控制不住。
在那些只言片语当中,容吝大概是听出来了,当初他母亲的死,绝对是和她们有关系。
幸好.容吝紧紧的拽住手机,幸好他录到了这些语音,所以有些含糊,但最起码也算是个证据。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现在的心神不宁,薄宗紧紧的拽住他的双手,随后把他用力的圈在怀抱当中。
低垂这头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别怕,没事了。”
容吝原本抿着嘴角,死死的压抑着自己,告诉他,没关系的,不要紧的。
但是奇怪的,他一听到薄宗说话,心里瞬间就崩塌了,他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薄宗是衣摆,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声音哽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从小就讨厌我,我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让自己乖一点,在乖一点,但是他们每次看见我,都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病毒,不是对我冷艳就是觉得恶心。”
他说话喘息声,哭的带着一丝哽咽,看起来非常的可怜,但是薄宗还是紧紧的把他搂在怀中,把自身的温暖传递给他。
容吝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面,只想把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知道他们讨厌我,是因为我的母亲是小三,我是多余的,可是我没有用过他们任何的东西,甚至连容文启也是,他的所有宠爱和偏爱都是在容莲身上,我不懂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的针对我,甚至如此的赶尽杀绝。”
他仿佛实在是想不明白,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摆,语气十分的疑惑。
薄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他的头顶,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讨厌一个人是会有理由的,也不需要强迫那个讨厌你的人转而改变想法来喜欢你,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保持自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让讨厌你的人越发的讨厌你,但是却拿你无能为力。”
容吝一愣,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颊,睫毛纤长却沾染着泪光,圆圆的眼睛里面镶嵌着一双闪耀的黑宝石,此时他被泪水洗礼,漂亮的不像话。
他好像是有些迷惑,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不敢确定,“是.这样的吗?”
“当然。”
薄宗笑道,搂住他的身体拉向自己,给他贴心的整理好了衣服。
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容吝也没有往深处想,只要是薄宗说的话,不管是什么他都无条件相信。
薄宗勾住他的指尖,“你刚刚是不是录音了?”
容吝点头。
薄宗眼角微微上扬,“不错啊,知道录音了。”
容吝有一些羞涩,微微红了脸颊,但是他现在埋在他的怀中,根本就看不出来。
“就是习惯了,看到容莲再打电话,就觉得要录下来,想着没准还有什么重大的消息。”
薄宗笑的意味深长,“这下我们手中有了这么大的消息,就差找到最有力的证据,基本上就实锤了。”
对啊,这段语音是最有力的证据,幸好当初他眼疾手快的录了下来。
但是问题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对了,刚刚容莲说的那个人是谁?
好像抓到了她们的把柄,一直在勒索着。
容吝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呀?”
薄宗目光沉沉的看了周围一眼,随后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是在医院里面得知的消息吗?而那个医生就是在这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容吝再蠢应该也知道了,在综合容莲所说的话,两个人之间联系一下,大概是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应该是那个医生拿到了他们的证据,就是图一直拿着这件事情来威胁她,今天晚上估计也是来和他议论的。
但是那个医生大概是贪婪得很,居然想一直拿这件事情来勒索着她们,所以导致容莲很生气。
容吝对于这一点有些不解,“可是那个医生不是已经告诉了一些事情给我们吗?”
薄宗冷不丁的缓缓地勾起一抹嘴角,“不错啊,那个人,真是贪婪的让人恶心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容吝问了薄宗也没有在告诉他,两个人便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回到剧组之后容吝越发的积极了,努力的拍戏,甚至还让李导把他的戏份安排的紧密一点。
李导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他的话,在这段时间之内,容吝的戏份拍的也要差不多了。
之间当然离不幵濮瑾的指导,他说叫他那就是在认真的教他,让容吝对于演戏现在是越发的得心应手。
甚至他陌生的镜头现在也变得美好起来,用濮瑾一句话来讲,他比他还要适合在闪光灯和镜头下面,因为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想到这里,容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拍完戏之后想着这下真的要请他吃餐饭。
找到濮瑾的时候容吝有些开心,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比较毕竟现在是师徒了。
濮瑾还坐在哪里,微微闭着眼睛等着化妆师给他卸妆,听到声音这才半睁双眼,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吗?”
容吝有些别扭的站在一般,扭扭捏捏的,“你晚上有事吗?”
濮瑾挑眉,“怎么?你问我晚上有没有事想做什么?”
些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于暖昧,让容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好低声道,“你,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打算请你吃饭,”“哦。”听到这个濮瑾顿时没有什么兴趣了,他从新闭上眼睛,慢条斯理的,“那就不需要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请我吃饭,不用。”
容吝磕磕绊绊的,“不是,我是真的想请你吃饭。”
濮瑾又重新睁开眼睛,目光撇了一眼他漏在外面的红痕,轻轻笑道,“算了,我怕被某个住在醋缸里面的人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