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冬日情事>第13章 Chap. 13 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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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礼在认真的上药,叶秋露像只鸵鸟把羞红的脸埋在手臂里,毫无办法只能祈祷这份煎熬快点过去。

  叶礼给他小心翼翼地上完药,很快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药剂,手指顺着会阴往下滑,极柔地握住了叶秋露的阴茎。

  “啊...叔叔...”叶秋露连这样的挑拨都受不住,腰软得直往下塌。

  叶礼看他撑得吃力,单手抱着人让他躺下来,边在叶秋露额头上亲吻安慰,边上下揉动着硬挺的肉棒。

  叶秋露紧张得轻轻颤抖,抓着叶礼的手臂,让他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叶礼分不清他这是隐忍还是难受,还是怕自己手上没轻重弄疼了他,扯过枕头垫在叶秋露腰下,俯身把手里的东西含进口中。

  “叔叔!”叶秋露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叶礼竟然在给他口交,叶秋露捂着自己的嘴用力喘息,胸口起起伏伏像条离水的鱼。

  光是叶秋露从指缝中露出来的那点喘气呻吟都让叶礼忍得很艰难,他更加卖力,只想让他的宝贝舒服。

  叶秋露的双腿无力地挂在叶礼肩上,小腹轻颤,陌生的快感要把他逼疯了,他只想射出来。叶秋露更激烈的喘息让叶礼抬起头来,小孩已经快被他逼哭了,他撑起身子凑上去咬叶秋露的耳垂。

  “叔叔,我怕...”叶秋露控制不了身体在情欲中的颠簸,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礼不能再听他带着哭腔叫叔叔了,叶秋露这是在掐他的死穴,干脆把小侄子吻倒在柔软的鸭绒被和软枕中,舌尖挑逗他敏感的上颚。

  叶秋露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叔叔身上,指尖在叶礼背上留下靡红的指印,他在叔叔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他回想叶礼埋头在他胯下的样子,不觉弓起背把自己往叶礼手里送。

  叶礼没有在接吻时闭上双眼,他舍不得漏掉小家伙任何一丝诱人的神色,直到叶秋露嗯嗯啊啊说不清话一样求饶,推拒着让他窒息的深吻,在双唇相交的间隙求叔叔放过他。

  叶礼不愿再折磨他,手上稍稍用力,叶秋露就绷紧了身子,射了叔叔满手粘腻。

  叶秋露紧紧地抱着叔叔的脖子和肩膀,好像连灵魂都要被拉扯出体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迷蒙的眼神看着叶礼,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发出幽长细腻的叹息。

  “叔叔...”叶秋露凑上去蹭叶礼的下巴,像只撒娇的小猫。

  叶礼吻他的眼睑,“我在。”

  叶秋露满意地在叔叔嘴上盖了个戳,终于昏昏欲睡地眯上眼睛。

  得到满足的小少爷很快就在叔叔怀里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一点也不知道他叔叔脸上正愁容满面。

  叶礼把手轻轻从叶秋露颈下抽出,确定没吵醒他,才轻手轻脚地去客厅摸出柜子里的烟。他站在露台上,秋风把烟头吹得忽明忽暗,到底是寒露了,夜风也开始有了点刺骨的意思。

  冷风让叶礼清醒。

  他把没吸完的半支烟按在烟灰缸里,左手盖上额头,用力搓揉了几下。这不是幻觉,不是想象,不是做梦,他真的对叶秋露出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事,到底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叶秋露哭得那样可怜,边哭边说自己只有叔叔。叶礼怎么受的住,小祖宗把他坚持了十年的决心和定力都哭塌了。

  他该怎么办啊?叶礼毫无头绪,迷茫似乎在压迫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可心里却又有说不出的轻松。针锋相对的矛盾让叶礼乱了心神,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大概是因为寒露后的天气突然转凉,陈昭从床上被冻醒了。迷迷糊糊的脑子半梦半醒,他一时还分不清刀子是出现在他梦里还是真的站在他眼前。陈昭下意识地揉了揉鼻梁清醒过来,对哦,刀子已经死了。

  最近他越来越频繁地梦见刀子,梦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有他们小时候在孤儿院为了一个破玩具车打架时的场景,也有两人辍学后去餐厅给人洗盘子挤大通铺的样子,还有刀子来上海找他时掏出个小刀挂件给他当信物的事。零零碎碎的回忆穿插在一起,每一幕都分外真实。

  陈昭闭眼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把弹簧刀。设计很是老土,还刻着线条粗糙的龙,在抽屉里待久了,早就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陈昭把那把刀拿出来,刀刃弹出的力道倒和以前一样,带着一声凌厉的金属出鞘的声音。

  刀子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像这样普通的刀具,能轻易地在镇上的五金店或杂货店找到。但对那时的两个中二少年来说,这跟义结金兰一样是件特别酷的事,他们有彼此的信物。

  不过刀子那把,恐怕是要一直留在阴暗的证物盒里了。

  陈昭胸口的疤又开始隐隐作痛,握着刀把的手都有些发抖。他赶紧把刀折起来,收回抽屉里。有时他对这把刀都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都说开过刃的刀会不一样,陈昭是相信的。

  6年前陈昭当上老板没多久,又有稳定的客源和生意,风光的很,整天带着刀子和一帮弟兄吃香喝辣。可是渐渐的刀子就不大乐意参加他们的腐败聚会了,总往外跑但也不愿说自己去哪儿。

  陈昭很快就从刀子迅速瘦下去的体重和越来越差的脸色看出来,他八成是染上毒品了。陈昭再混蛋也知道这东西碰不得!他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刀子的“爱好”,强行拖着他去戒毒所。可是再好的戒毒所都没法保证不复吸,刀子根本控制不住。

  在安保公司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他花的,陈昭为了这个发小的事焦头烂额,为了不让刀子的养父母发现,每个月都以刀子的名义给他们打钱,老人家要是发现了,肯定经不起这么大的打击。

  刀子跟陈昭像猫和老鼠一样,陈昭想尽办法找他、看着他,不让刀子独自外出。刀子清醒的时候知道陈昭是为他好,是想救他。可瘾上来了,说他是六亲不认都不为过,他甚至差点用那把拜把子的信物伤过陈昭。

  连陈绍都当着刀子的面跟弟弟说:你放弃他吧,染上毒的人没办法救,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那是刀子为数不多脑子清楚的时候,他哭得满脸鼻涕眼泪,说昭哥你别管我了,让我去自生自灭吧。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仁至义尽了,是兄弟对不起你。

  可是陈昭没办法,除了陈绍,就刀子陪他长大,一起犯浑,也一起发过传单洗过盘子。陈昭承认自己的少年和青年时期过得一塌糊涂,但并不是没有快乐,在他跟他哥针尖对麦芒的那十年,刀子就是他身边最亲的人。

  刀子最后一次从陈昭家里跑出去,是10月5日。陈昭找遍了他以前会去的地方,整整一天一夜的奔波,最后才想起来刀子曾在毒瘾发作发疯的时候胡言乱语,说过一个郊外的旧仓库。

  陈昭在那里把刀子的交易现场撞个正着。

  刚吸了粉的刀子瘫在脏兮兮的木箱旁边,卖给他的人正准备自己也来一口,就被陈昭逮个正着。陈昭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断了货源,刀子戒毒就多一点希望。

  刀子看着两个人扭打在地上,身体好像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暴躁得不行只想上去干架,另一半却觉得身心愉悦仿佛置身天堂。他挣扎着站起来,却又一个不稳跌倒在板条箱上。

  贩毒最轻十五年,判了死刑的不在少数,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与其冒着自己会被通缉的风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对方完全是抱着你死我活的心要置陈昭于死地,腰间的刀早就抽出来了,恨不得每一下都往陈昭脖子上捅。

  陈昭招架得艰难,他的大腿和背都被刀割伤了,根本使不上力,每一滴鲜血的流失都感觉如此鲜明。上一次救张临水的儿子都没有这么紧张,真正的生死关头,人都是靠本能救命。

  陈昭头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大脑缺氧完全跟不上,连掏出弹簧刀刺向对方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知觉,好像他只是个旁观者,看着刀刃没进对方的身体。

  被激怒的亡命之徒掐住陈昭的脖子把他狠狠地往地上撞。陈昭眼前天旋地转,只记得毒贩突然大叫一声往后仰,失去重心滚到了一边,陈昭模糊的记忆里似乎看到,刀子在那人身后,把他的那把刀也狠狠扎进了毒贩的后背。

  再后来就是做梦一样,陈昭几乎失去意识,连视线都模糊一片,只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后面的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陈绍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说人在受到巨大的刺激后,大脑会通过弱化受刺激的记忆来保护自己。陈绍说不记得了也好,想起来反而痛苦。

  陈昭又进医院躺了好多天,后来警察来做笔录,陈昭才知道刀子和那个毒贩都死在了那场械斗中。后来他给刀子收拾遗物,才知道他一直在以贩养吸,多少还存了点钱给爹妈,就塞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刀子连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过陈昭,是他养母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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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强调一次,远离黄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