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祁俞已经大四了,白天都要在各种面试中度过,但是因为祁凌吵着闹着要见他,两个人几乎不住校,每天晚上窝在祁俞的房里,折腾到几近天亮。
祁凌白天课少还可以补觉,祁俞就没这么好精神了。祁母好几回看着祁俞脸上的大黑眼圈都被吓了一跳。
想着祁凌黏人的性子,祁母便下了死命令,不让祁凌去打扰祁俞。
“你哥哥现在在找工作,每天都很累,你别总是缠着你哥,知不知道。”
祁凌当然不会听,可是祁母做完手术,身体恢复地不错,心情也好了起来,从前对祁俞缺失的爱也在一点点的回来。
她就每天盯着祁凌,没有可趁之机,祁凌只好灰溜溜地待回自己的房间。
这样一来,祁俞是休息好了,可是两个血气方刚的热恋中的人都憋坏了。
想办法找着时机独处,可是祁母偏偏要让两兄弟在家。
还是祁俞托姚婷帮忙,给祁父重提了之前海岛休养的建议,说是对身体恢复大有裨益。
姚婷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祁父祁母两个人也因为手术前的担忧很久都没有放松过了。
于是一切打点好后,祁父祁母当晚坐飞机离开后,祁俞和祁凌那压抑许久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
开车送走父母后,祁俞一回到家,祁凌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睡着了。他放轻脚步,将收覆在祁凌的眼睛上,接着手心便传来痒痒的触觉。
祁俞移开手就看到祁凌睁着眼睛,眼神有些朦胧。
祁俞终于按耐不住这些天的欲望,就要去解他的衣服,祁凌低低说了声:“哥,不去房间吗?”
祁俞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呼吸急促了几分:“没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了,今天就在这。”
祁凌伸开双臂环住祁俞的脖子:”哥,我好难受。”
祁凌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情欲,搅地祁俞也浑身滚烫。内心久违的悸动一点点地在祁俞心中复苏,像燎原的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衣衫剥落,两个人很快就坦诚相见。
太久没有泄欲,两个人都憋了一身的劲。
“哥,我口袋里有润滑。”祁凌说出这句话,睫毛扑闪扑闪地,耳朵红到了耳根。
祁俞伸手在地上的衣服口袋里翻了翻,拿到手后就往祁凌那雪白的股缝中抹匀:“什么时候放的。”
祁凌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自己认为舒服的姿势:“你送爸妈走的时候。”
“原来阿凌比哥哥还着急啊。”祁俞坏笑,将祁凌的两腿对折抵到肩膀,祁凌的穴口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他面前,祁俞将手指伸进了祁凌的两股之间,祁凌能感觉到自己的穴口被若有若无地揉捏着。
祁俞是故意的,他这种手法无异于隔靴搔痒。
解不了欲,灭不了火。
祁凌整个人都似乎烧了起来,迫切地渴求着被进入。
祁俞看到祁凌这副模样知道已经可以了,手指耐心扩张之后就挺起自己的性器进入那日思夜想许久但是不得如愿的地方。
祁俞这个人看上去温柔无害,性器却堪比凶器,祁凌虽然已经见识了多次,还是被祁俞那勃然大物捅出了声。
呜呜咽咽的声音撞击到祁俞耳膜时就像是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随着祁俞有力的动作,祁凌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下身的润滑因为祁俞的抽插有些滑落在外落在大腿间、沙发上,场面十分淫靡,空气中都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味道。
都是他和祁俞的,祁凌想。
“嗯……”祁俞见祁凌爽得话都不出来,故意加深了力道,祁凌差点忍不住射出来,祁俞见势握住祁凌的性器不让他的欲望发泄。
泛滥的洪水遇到坚实堤坝,祁凌涨红着脸,央求着:“哥,你放开,让我射好不好,我难受。”
“等一下。”祁俞将自己从对方的身体里抽离,随即将祁凌翻了个身,又以后入的姿势进入了祁凌的身体,这才松开了手。
沙发上黏糊糊的,都是祁凌的东西。
“乖,这样更爽。”祁俞的胸膛贴着祁凌的后背,在他耳边耳语。
祁凌刚刚泄过哪还有力气说话,只能死死地趴在沙发上,而身后祁俞不知疲倦地一次一次地退出又进入他的身体。
他们家的隔音很好,所以两个人都叫的毫无顾忌。
以前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舒服过,这么毫无保留。
呻吟声、喘息声,肉体交合声此起彼伏,两个都在这场极致的性爱中一次次地攀上了高峰。
“哥……再深点。”
随着快感的不断加剧,祁凌便颠三倒四地喊着,祁俞也几乎每次都能满足他。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太过投入以至于连有人开门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直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身体都为之一僵。
祁俞迅速伸手拿起地上的衣服盖在自己和祁凌的下身,再抬头时他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母亲。
“你们!”祁母捂着头,脑子像炸了一样,神情痛苦。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只觉得头皮都在被什么撕扯,血液倒流。
“妈!你听我们解释,你别生气。”
“啊——”祁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跑了出去。
祁凌坐起身,浑身发抖:“哥,怎么办,妈妈怎么回来了,怎么办?”
祁俞快速穿好衣服:“阿凌你先听哥说,我们这种关系迟早会被发现的,早晚的事而已,你穿好衣服好好待在家里,我去跟妈解释。”
门再次被关上,偌大的客厅重新归于寂静。
祁凌穿好衣服,处理好沙发上的东西,蜷缩在沙发里,他突然觉得今天的夜静得有些可怕。
可哥说让他在家等,他就等着。
祁俞一直是祁凌的避风港,此时此刻,祁凌不敢去也不敢想怎么去面对妈妈。
祁凌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和祁俞的关系被发现的那天,只是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拿起手机给祁俞发了几条微信,没有回复。
祁凌就这样等到了半夜,直到祁俞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慌忙点了接通,听见电话那头祁俞的声音有些异常:“阿凌,今晚你先在家待着,哥明天早上回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祁凌心中升起,祁凌小心翼翼地问:“妈是不是很生气,她是不是不能原谅我们的行为。”
祁俞那边安静了片刻,接着祁凌的手一松,手机滑落到地上。
他听见祁俞说:“妈出事了。”
妈出事了,妈出事了。这句话不断在祁凌脑海中回响,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祁俞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祁凌的名字。
祁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手机的,浑浑噩噩的,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见了哭腔:“哥,妈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有畏惧,祁俞对他说:“妈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哥。”祁凌几乎都要哭了。
“你先别担心,我刚才已经联系爸了,我马上过去接你,你乖乖的好不好。”祁俞其实比谁都着急,但是他必须保持冷静,祁凌还需要他来依靠,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担心。
祁凌应了一声:“好。”
祁俞接到祁凌的时候他正窝在里一动不动,还关着灯。
祁俞开了灯对他说:“阿凌不怕,哥在呢。”
上一次这么晚来医院还是六岁高烧那次,祁凌记得妈妈抱着他在医院里守了一夜,没想到,到如今,这副场景。
这个时间点医院除了值班的人偶尔往来,整座医院给祁凌一种地狱的错觉那种死神握着镰刀等在门外的感觉心悸一般飞速划过。
祁母在急救室里,祁父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见到祁凌和祁俞来了才勉强露出一个可以看的表情。
“爸,妈怎么样?”祁俞看到祁父状态太差忙扶他坐下。
祁父痛心疾首对祁俞说:“我们刚到机场你妈妈发现护照没带就说要回来取,我说让阿俞送她非说太晚了怕打扰你,让我看着行李。我当时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回来,大不了不去或者行李不要了,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怎么会就摔下楼梯呢,她才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啊!”
“爸,你别这样,你别这样。”祁凌看着爸爸这样,内心的愧疚促使他想说出真相,祁俞挡在他身前,对他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再受打击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阿俞,阿凌,妈妈她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祁俞和祁凌沉重地点了点头。
急救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再打开的时候,医生走出来摘下手套。
几个人都站在那里,绷紧了神经。
还好,他们没有听见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
可是医生开口说的话仍然像是晴天霹雳,砸得人头晕目眩。
“家属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鉴于病人一个月前刚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这次又摔下了楼梯,目前来看有一半的可能性是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这三个字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祁凌脑中轰然炸开,他脚下一软被祁俞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倒。
祁父握住医生的衣袖尽力维持作为父亲的镇静:“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只要能救我爱人,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她,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啊。”
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尽管已经刻意克制,说到最后还是失了分寸,声音几乎变成了哀求。
只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祁凌看着绝望的父亲,想着原本他们是应该在外度假,根据时差来看飞机飞过去后他父母就应该看到明媚的蓝天。
可如今她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不见也听不到。
没关系,她可以等,等妈妈醒过来跟她道歉,跟她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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