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甜心偷吃不认账>第三章

  

  一日之计在於晨,即使是周末的早晨,孟思瑜也从来不赖床。

  

  规律的生活习惯让她每天准时六点起床,然後在六点半之前梳洗整理完华,下楼做早餐,早餐过後她会做半个小时的早操,然後准时八点进到市公所。

  

  但因为今天是周六,所以用过早餐後她会立刻动手打扫房子。

  

  虽然三层楼都靠她一个人打扫,但她每个礼拜都打扫,所以负担其实并不大,然而今早当她走下一楼,映入眼帘的客厅却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没吃完的炸鸡、喝到一半的可乐、捏瘪的塑胶杯、空荡荡的炸鸡桶,堆得像座小山的鸡骨头——这些原本不该在她家的垃圾食物,此刻竟然全都出现在她家客厅里的方木桌上。

  

  不过这些她还可以勉强忍受,她无法忍受的是那些散落一地的东西!

  

  只见油腻可恨的炸鸡屑围着桌脚散落了一地,其中还修杂着几根薯条、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一片炸鸡捅的纸盖、一双室内绝鞋、一件黑色褪色的男用T恤,还有一件男性破烂牛仔裤——

  

  很好,她勉强留他在这里过夜,那个无赖却把她家当作天体营了,他该不会连内裤也脱了吧?

  

  她铁青着脸,立刻用雷达般的目光在地上扫射一圈,确定客厅地板上确实没有任何男用内裤的痕迹後,才霍然大步走向那背对楼梯口的木质长椅。

  

  此刻,那造成一切脏污的罪魁祸首果然就躺在木质长椅上呼呼大睡,而可爱无邪的小黑则是埠缩在持脚边的大毛巾里,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

  

  耿亮人高马大,即使三人座的木质长特仍然容不下他的身长。

  

  他一手搁在光溜溜的肚皮上,一手早已垂落至地板上,双脚更是往外延伸悬挂在状手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剩腰下盖了条薄被。

  

  晨光中,他的体格是那样的健硕结实、肌理分明,要是让其他女人看到铁定会脸红尖叫,但看在她眼里,她却只想把桌上的炸鸡捅狠狠地盖到他脸上,然後一拳把他打晕拖出去扔了。

  

  这个无赖竟敢把她家弄得这麽脏这麽乱,她真不敢相信才一晚的时问,他就把她家客厅给毁了。

  

  他难道不知道厨余最容易惹来蟑螂蚂蚁吗?

  

  难道不知道一旦蟑螂蚂蚁在屋里筑巢後,就难以驱逐、後患无穷了呜?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蟑螂和蚂蚁了!

  

  「你给我醒来!」她忍无可忍的叫他起床。

  

  「嘘,宝贝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熟睡中的耿亮沙哑抱怨,转身面向椅背,想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我需要解释,你最好现在就马上给我醒来!」她低声威胁,同时伸手用力扳过他的肩膀,谁知道他的动作更快,竟碎不及防反手捉住她的手臂,瞬间将她用力一拉。

  

  「啊,」她惊呼一声,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整个人就已经斜斜地朴跌在他的身上。

  

  「嘘,宝贝你现在乖乖,等我醒了再满足你。」美人入怀,耿亮却还是一副不想醒来的模样,竟然就这样抱着她继续呼呼大睡。

  

  什麽满足?谁要他满足了?!

  

  孟思喻差点尖叫,而事实上她也真的把嘴巴张开了,但是一瞬问,她的唇意外别过他硬实热更的的肌,那迥异于女人柔较细致的肤质让她的身体一僵,窜入口鼻的纯男性气息更是让她内心一凛。

  

  她从来没闻过这样的味道。

  

  那是种极淡极希微,却又能在瞬问捉住人奥嗅觉感官的特殊气味,就算四周你漫着炸鸡的油腻味,他的气味依然这样突出,混合着肥皂的人工香气、温缓乾燥的太阳香气,还有一种她从没闻过、难以名状的香气——或者应该说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男性气味——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麽?他莫名其妙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她不挣扎,却恍神在意起他的男性气味?

  

  她一定是疯了!

  

  「你这个无赖,你睡昏了是不是,快给我醒来!」她对自己生气也对他生气,叫駡的同时试着从他身上挣扎爬起,谁知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忽然收拢手臂,害得她再次朴倒在他身上。

  

  这次她朴倒的角度稍微歪了一下,而小腹无巧不巧就压覆在他的蔑蹊部上,披此身体相叠的瞬间,她也立刻敏锐察觉到那藏在薄被下坚硬的肿大。

  

  刹那,她的小脸胀红,轻易就猜出那是什麽东西。

  

  她不是什麽十七、八岁的少女,就算是,现在的少女们也都比她有经验,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再次僵化了、错愕了、发窘了,然後等她回过神前,她的手已经用力挥在那张俊帅迷人的脸庞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足以媲美木板被劈断的声音,用力之大,铁定连田鼠都能巴死。

  

  「噢!」瞬间,耿亮发出惨烈的哀号,终於吃痛地睁开眼,并松手把她放开。

  

  他捣着辣痛的左脸,徉装一脸无辜、可怜地看着趴在胸胶上的她。「甜心,你为什麽打我?还有,你为什麽趴在我身上?」

  

  他竟然还有脸问?

  

  他竟然敢!

  

  孟思喻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想杀人,她气到全身发抖,非常确定她和他绝对无法和平共处,更别说是接受他的保护了。

  

  在她看未,他才是那种需要被隔离、被排除、被打击的变态。

  

  他作什麽情色大梦她管不着,但他就是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性骚挠,就算他只是在作梦也不行,就算他把她当成他口中的「宝贝」也不行,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这个低残下流、死皮赖脸的男人驱逐出她的生活!

  

  念头一下,她立刻非常冷静的从他身上起身,没有回答他半句话,只是弯腰检起他的衣服,放在桌上。

  

  「我只给你一分钟穿衣服,穿完之後马上滚出我的房子。」她非常冷蔑地缥了他一眼,然後在心中补充——然後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说完,她逗自转身进人厨房,决定先替自己做扮早餐平复心情。

  

  等她吃完早餐,那个男人应该也已经走了,到时她只要把他留下的脏污收拾乾净,就能恢复到原来宁静的生活——

  

  「甜心,也帮我做份早餐吧!」

  

  就在她幻想美丽的术来时,那个无赖却再度出现了。

  

  他衣着整齐的晃进厨房,完全没有依照她的命令滚出大门,瞬间,她的眼里迸射出浓浓杀气。

  

  「噢,甜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刚刚你只是太害羞,才会假装赶我出门,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更不介意你赏我巴掌,所谓打是情骂是爱,我完全明白你有多爱我。」

  

  耽亮笑得好不暖昧,脸上的巴掌印是那样的清晰明显,仿佛就是她爱他的证据。

  

  「不过既然你喜欢我的肉体,那麽我们可以改天再一起体会它的「勇猛」,你觉得呢?」他大步朝她跨近,用一双手臂将她困在冰箱前,同时还故意朝她敏感的耳朵吹了口气。

  

  她轻轻一颤,小脸胀红,但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谁喜欢你的肉体了!」她咬牙反驳。

  

  「不就是你吗?否则你干麽偷偷模模地趴在我身上,还偷亲我胸肌?」

  

  如果她手中有把刀,她一定会刮摔他那张下流无赖的嘴。

  

  「明明就是你对我性骚扰呀」

  

  「性骚扰?」他用一种很宽容、很纵容的眼神看着她。「甜心,诚实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不过既然你脸皮薄,怕丢脸,那刚刚的事也可以勉强当作是我对你性骚优,不过话说回未来——」

  

  「你给我闭嘴!」孟思瑜崩溃了。若不是严格的家教,若不是她向未坚持以理性解决问题,她一定会再赏他巴掌,然後再用脚瑞他,把他揍成猪头。

  

  这个男人实在是她看过最卑鄙无耻、最低残下流的男人了,她咋晚一定是疯了才会收留他。

  

  孟思瑜气得脸红脖子粗,谁知道眼前的耿亮却是完全不痛不痒,而且还笑得券风得意、神采飞扬。

  

  「OK,OK,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不过在我闭嘴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麽把客厅的电话线给拔掉?」他举起双手,总算不再耍嘴皮子。

  

  「什麽?」为什麽他明明就在对她性骆优,她还要回答他的问题?

  

  「电、话、线。」他一宇一句清楚的重复。「昨晚我把你家里里外外晃了一圈,却意外发现你家电话线被拔掉了,我说没事好端端的电话线干麽拔掉呢?所以我忍不住就猜了,除了接到死鱼之外,你该不会也受到了电话骚优吧?」他不怀好意的笑看。

  

  「你怎麽可能?」

  

  即使没有回答,但她不敢置信的表情仍说明了一切。

  

  他叹气,整个人潮她靠得更近。「你知道吗?你实在让我很担心,但如果这件事被所长知道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比我更担心,听说他是你爷爷同袍至交,一直都很关心你,你说我该怎麽办呢?」

  

  她瞳眸骤缩,瞪着那近在咫尺、可恨欠扁的嘴脸。

  

  「你敢说出去试试看。」

  

  「唔~要我不说出去也是可以啦,但你总是要让我能够交差,要是你真的有个万一,我的招牌就挂不住了。」他咧嘴一笑,完全就是一副无赖模样。

  

  「你到底想怎麽样?」

  

  「当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好的保护你啊,直到骚扰你的变态绳之以法以前,我决定遵从所长的请北二十四小时伴随君侧,你往东我就跟着往东,你往西我就跟着往西,你睡觉我就陪你一起睡——」

  

  「你敢!」

  

  「乖,千万别想歪,我的意思是陪你在家一起睡觉,绝对没有任何下流肮脏的想法。」他完如稳重师长般对她谆谆教侮。「不过要是你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是不能奉陪啦。」语毕,还是恢复了真面目。

  

  孟思瑜觉得自己又想咆哮了,觉得这男人真的不是厚颜无耻可以形容。

  

  其实她大可以断然拒绝他,但这样事情就会闹得更大,然後所长一定会因为担心她而天天草木皆兵,甚至叫她搬到他家住,同事们也会对她过度关心——而这就是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因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受人瞩目,日子变得复杂。

  

  她就是喜欢日子括淡,一个人安安静静、自由自在、完全不受的束,但显然他完全捉住了她的软肋,才会这样故意威胁她。

  

  她握紧拳头,不断深呼吸,直到情绪不再那麽惯怒毛躁。

  

  「为什麽你一定要住在我家,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针情,想要就近追求你,你相信吗?」耿亮微微桃眉,刺探性的看着她。

  

  她一愣,接着用力赏他白眼,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若说他是来戏弄她、气死她的,她可能还比较相信,重要的是他以为她没长眼睛吗?昨晚他抱手蹲在地上哇哇大叫时,她就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戒,虽然那可能只是个装饰品,但毕竟无名指意义非凡,让人不得不谨慎。

  

  不管这个无赖究竟是已婚还是术未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还敢这麽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拈花惹草,就足以证明他不是什麽好东西!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当我什麽目的也没有,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总会相信我的,所以你的回答呢?让我住,还是~~?」她的白眼让他小小受挫,但他还是决定把失败当作是成功之母。

  

  她继续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就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解决整件事,无论事情成不成功,你都得离开我家,而且永远都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提出条件。

  

  「甜心,我认为所长如果知道你被变态电话骚扰,他一定会很乐意我永远住在你家。」他加深笑意,就是知道该怎麽吃定她。

  

  「你!」

  

  「我看还是按照原案吧,我待在你家直到水落石出,之後我一定马上离开,绝对不再打扰你,你觉得呢?」听好了,抱说得很清楚,他是不会再打扰,但可没说过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哟。

  

  她还能觉得怎样?

  

  他让她根本无从选择!

  

  孟思瑜抿紧小嘴,必须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强迫自己屈服。「如果你可以马上退後,并保证不对我动手动脚,那我就答应。」

  

  不能动手动脚,那就是指可以对她动嘴、动歪脑筋婆?

  

  耽亮双眼一亮,立刻爽快的後退三步。那有什麽问题?甜心,相信我,我们一定能相处愉快的!」

  

  她的回答是一声冷哼外加一记眼刀,接着便完全漠视他,进入到眼不见为净的修行模式。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宇头上一把刀,好,她忍!

  

  眼不见为净很好写,但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

  

  尤其在耿亮硬绝着她一块儿带小黑出门去动物医院做检查,却在回家的路上开着车子到处乱晃,明明应该往东他却硬往西开,该往北他却随兴的回转往南,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却离市区愈来愈远後,孟思瑜再也忍无可忍的从舌缝退出声音。

  

  「你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咦?你终於开口说话啦,我以为你故意跟我冷战呢。」耿亮神态惠意,双手轻松的握着方向盘,眼神却是专注的看向前方。

  

  她故意忽视他的调侃,只重复问:「你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不知道。」

  

  「什麽?」她尾音上扬。

  

  「难得今天天气这麽好,既然出门就顺便兜个风,你不觉得今天的风吹得人很舒爽吗?」他将车窗降得更低,让外头的风强劲的灌入车内,享受那舒爽的海风,惹得关在新笼子里的小黑发出呜呜的低鸣,也挣扎着想出来吹吹风。

  

  她很想翻脸,但听见小黑渴望的呜鸣声後,她只好忍下心中的不悦,弯腰打开脚边的粉红色小狗笼,把小黑捧在手上,让它可以抬头看见窗外的风景。

  

  「你要兜风随你便,但我要马上回家。」她冷静说出想法。

  

  「为什麽?」他用眼角余光看她温柔的饱起小黑,嘴角不禁瞬间勾扬。

  

  她真的很喜欢小黑,而且态度起级温柔,要是哪天她也喜欢上他的话,一定也会对他这麽温柔,光是想像她亲昵的依偎在他怀里,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来回抚模,他就忍不住血脉责张、兴奋期待。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脑後那缩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差点有股冲动想把她的头发打散。

  

  如果此刻她是躺在床上,那麽他一定会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享受她迷人的发香:如果她是趴在他身上,那麽他渴望感受她的长发在他身上滑动流泻的感觉。他们可以抱在一起,做许多让彼此都舒服的事……

  

  「我必须打扫屋子。」

  

  「你家已经够乾净了。」他邪佞一笑,完全无法遇止那今人冲动的美妙幻想,整颗脑袋都在撕吼把到她、把到她!

  

  「我想我们对「乾净」的定义有很大的落差。」她冷哼一声,完全没发现他的异状,一想起他如何糟蹋她家客厅,就没好脸色。

  

  虽然出门前,他非常自动自发的把自己弄出来的残局收拾乾净,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自己再扫一次,何况除了客厅她也必须整理其他地方。

  

  「总之,你现在马上把车子摔头送我回家。」她面无表情地要求,再也不愿陪他在外头浪费时间。

  

  「别急,我们的「约会」才刚开始呢。」

  

  「谁和你约会了?」就算心中再不悦,孟思瑜也决定别再轻易的被他激怒。

  

  「搞清楚,是你说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硬是把我拖出来,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坐计程车回去也是一样。」说完,她立刻将小黑放到大腿上,然後拿出手机叫车。

  

  见状,他只好无奈的将方向盘一转,如她所愿的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并夺走她的手机,替她切断电源。

  

  「甜心,你知道吗?」他似笑非笑地叹气,脑海里的旖旎幻想只能暂时通通停摆。「你真的很固执很倔强,而且完全不懂得享受生活。」

  

  「所以?」听到他的评价,她转怒为笑,也不在乎他抢了她的手机。太好了,他愈是讨厌她,她愈是有希望摆脱他。

  

  仿佛看出她心里所想,他也不恼,反而故意笑得比她还灿烂。「所以在我们同居的这段期间里,我一定会想办法融化你的固执、暖化你的倔强,然後好好教会你所有的生活情趣,然後你就会发现我们是多麽适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的脑袋有问题吗?」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实在怀疑他怎麽可以如此的大言不惭。

  

  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到底从哪里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而且重点是他应该早就结婚了吧!

  

  她紧紧皱眉,下意识看了眼他戴在无名指上的银戒。

  

  「怎麽会,我的脑袋一直都好得很,智商还有一百六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我们的个性完全互补吗?你严谨我散漫、你纪律我随兴、你冷静我热情,我们天生互朴披此契合,不交往实在太可惜了,所以我们应该马上交往。」耿亮滔滔不绝的说道,完全不搞迁回前进那一套。

  

  喜欢、心动、然後马上展开行动——这就是他的恋爱模式。

  

  虽然比起追女人,他比较常被女人倒追,而且还被倒追到怕,常常不得不谎称自己已婚,但对她,他却是再认真不过。

  

  谁叫她有爱心又有个性,每次逗得她脸红脖子粗他就很开心,而且她贤慧居家又会煮菜,将来绝对会是个好老婆,重要的是她实在太好编了,要是不快点把她编到身边保护好,让她被其他坏男人死变态给欺负了,那他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结论就是,他要尽快把到她!

  

  「那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孟思瑜白他一眼,压根儿懒得理他。

  

  这个男人脸皮真的有够厚的,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他竟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们应该马上交往,他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把妹的?

  

  他到底哪未的自信?又是哪未的不要脸?

  

  最重要的是,难道他看不出未她很排斤他吗?

  

  「甜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开玩笑?」

  

  「我两只眼睛都看得到。」她很不给面子的老实回答。「而且还看得很清楚。」

  

  「唔……那你,定没看清楚,不如再看一次吧?」虽然被打枪,但他还是不气馁,反而愈挫愈勇把脸凑到她面前。

  

  有了今早的「意外」,孟思瑜对他早已有了防备。

  

  一见他不怀好意的靠近,她立刻警戒的往车门边後退,甚至逃速抱起小黑档住他的脸,谁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却吓到了小黑。

  

  哗啦一声,就见小黑胯下无预警喷出一弯水泉,饶是耿亮动作再敏捷,俊脸虽然惊险逃过一劫,胸前却还是遭了殃,就连她的长裙也难逃池鱼之灾。

  

  由於事情实在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罪魁祸首小黑害怕忏悔的缩着头,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孟思瑜仍旧目瞪口呆。

  

  老天,她竟然把他的车内给毁了,还有他的衣服和裤子……

  

  呢,他该不会生气吧?

  

  可是正常人应该都会生气的。

  

  「噢哈哈哈哈——」

  

  没想到就在她心虚同时,耿亮却出乎意料的趴在方向盘上发出爆笑。

  

  她眨眨眼,这才连忙回神把小黑放回到大腿上,尴尬的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一包面纸给他。

  

  「我很饱款,我真的不知道~一」完了,他的车子里全都是尿骚味。

  

  「没关系,是我自己闪得不够快。」他伸手接过面纸,却还是笑个不停。

  

  「你的衣服也遭殃了——」她尴尬比了比自己的的口,提醒他位置,谁知道他接过面纸後,先抽了张面纸往她的裙子上按。

  

  她瞬间一愣,再也说不出话未,只能傻傻看着他又抽出面纸帮她擦裙子上的湿濡。

  

  「还好今天太阳够大,衣服应该马上就会干了。」他抬头笑得灿烂,依然是那痞痞不正经的模样,但再也不让人觉得排斤。

  

  他的状况明明最凄惨,却毫不迟疑先出手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