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渣攻滚一边>第32章

  “他不在这里。”谢清晓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仍然客客气气的:“我现在为他代班,为了避免麻烦,是尽量不跟他见面的,简先生可能弄错了。”

  简成章拿眼上下打量了他,眼神变成了X光,透出了谢清晓的裸体。幸而谢清晓知道他的性情,自己也有底气,倒没觉得有压迫感,不卑不亢的跟他对视。

  “这位周先生。”简成章顺着他的脖子看到锁骨,气息忽然急促起来。他又从那些暧昧的红痕,想到谢清晓擅长的床技和他体内的紧致销魂,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他讽刺道:“希望你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别今天跟这个助理上床,明天跟那个司机上床,给他代出一个淫荡的名声来。”

  许罗闻言由震惊转化为不可置信,脸色发白,鼻子都气歪了,想要开口说话,被谢清晓使了一个眼色,便强忍着没开口,干脆转身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谢清晓脸上平静的很,没有什么愧疚之色,端起了简成章面前的汤面,低头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怎么?”简成章伸手拍了拍谢清晓的脸,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都不打算辩解吗?”

  这点讽刺对谢清晓构不成伤害,但他还是感觉有一丝丝愤怒与伤感,他觉得没必要表现出来,只埋头吸着面条,脸上仍是带笑的:“我原本就又脏又贱,简先生很清楚,所以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简成章看着谢清晓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巨大的酸楚刺痛朝着他的内心滚滚碾来,竟然生出了一种无望的煎熬,想要抱他入怀,吻他,扒光他的衣服,用自己填满他饥渴的小穴,让他只属于自己一人。

  “我不会败坏他的名声。”谢清晓朝简成章看去,眼神清澈的叫人心虚:”这点我敢保证。“

  简成章深深吸了一口气,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什么玩意儿大早上的来恶心人。”许罗冷笑了一声,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身平复了情绪,想要开口劝慰谢清晓,哪知谢清晓一抹嘴巴,站起身,若无其事的冲他说:”走吧,开工。“

  “你,没事吧?”许罗试探着开口询问。

  “我能有什么事?”谢清晓看许罗欲言又止,一脸担心,便微笑道:“让他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不说这些话,怎么能显示他变态的优越感呢?这些话我听多了,早习惯了,不痛不痒,没关系的。”他走上前拍拍许罗的肩膀,一并往外走:“都是出来混的人,当忍则忍;欲谋大事,当忍常人之不能忍。”

  发表了一通言论,谢清晓静静的看着许罗。

  许罗叹息道:“你真行啊,我是不如你。”不等谢清晓接话,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要是这些话被你弟弟听到,恐怕会当场出人命。”

  “你为他善过不少后吧?”谢清晓笑起来。

  “善后的事都是芬姐做的。”许罗对于伺候周郁文的日常,不想多做点评,和谢清晓一起走到停车场,开车出门。

  “不过自从他和你相认之后,变的……”许罗思考着措辞,最后很肯定的说:“温柔了很多。”

  “老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能变得稍微有了点人样儿,那可不是随我了嘛?我这么温柔善良,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谢清晓沾沾自喜的揽功。

  许罗瞧着他那不要脸的劲儿,一下子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致,颇为无奈的瞄了他一眼,干脆闭嘴了。

  这一天的主要行程是一个访谈类节目,而早上出门时被简成章那么一打岔,许罗就忘了提醒谢清晓换高领。到了节目现场,和工作人员寒暄握手,进入后台化妆,化妆镜的灯打的雪亮,化妆师一眼就看见了谢清晓的脖子,见怪不怪,问用粉遮吗?而谢清晓身子歪在椅背上,只能怠懒的使唤:“许罗,给我换高领。”

  许罗在心中将简成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通,寻了个机会,他跟周郁文告知了简成章早上来寻人的事,也仅限于此事,没有转述简成章那些混账话。

  周郁文也忙了一天,他约了帮周老爹打理基金的律师吴伯,去了一家酒店包厢,喝早茶谈话。

  吴伯年纪跟周老爹差不多,戴一副眼镜,气质温文,老也老的文质彬彬,看上去倒像是旧时文人。

  他对周郁文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等你好久了,一听你约我,我就什么都带上了。“

  听了这话,周郁文便毫不客气询问了关于基金继承和转让的一切事宜,且看到了周老爹保留的文件与亲笔遗嘱,他确认:“转让和继承都是需要我们双胞胎共同的签字,对吗?”

  “若你们其中有一人亡故,出具相关证明,是可以让另外一个人继承的。但据我所知,你们双胞胎其中的一个一直是下落不明。所以你大哥来问过我好几次,我都搪塞了过去。”

  吴伯与周老爹曾经也是好友,很熟悉周老爹那长长的艳史,深知双生子的母亲只是短短的一节,虽然这一节是个仓促的结局。周老爹为情英年早逝,他也是唏嘘不止,这对孩子虽是私生子,但也是亲生骨肉。作为男人,他很理解周老爹要为孩子留点财产的苦心,这些年来认真打理,任凭周博文说的天花乱坠磨破了嘴皮,都没有理他,一直等着周郁文来认领。

  “谢谢你,吴伯。”周郁文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我找到我失踪的哥哥了。”

  “是吗?”吴伯眼睛一亮,“苍天不负有心人,那我交给你们,也算功德圆满了。”

  “可是我那大哥还在打这笔基金的主意。”周郁文很明确的说:“早些年他逼着我签了一份放弃继承家产的协议。”

  “周家的家产不包括这个。”吴伯微微皱眉,淡淡的说:“这是你父亲很早以前就公证过的,除非是双生子共同转让才能生效,别的文件签了都不作数。”

  “我明白了。”周郁文细致的思索了片刻,想的很细,被茶水呛住,吭吭吭一阵咳。吴伯很爽朗的笑道:“小心喝,水烫。”

  周郁文和吴伯吃早茶吃到了中午,又顺便吃了午饭,下午吴伯拉他到自己家喝了吴婶的煲汤,还要留他吃晚饭,周郁文招架不住,找了个借口溜了。

  在简成章眼中,周郁文这是失踪了一天一夜,电话打过去,如同石沉大海,着急也没用——有什么办法呢?周郁文不喜欢看手机,平时关静音,不想接的电话从来不接不回。

  回想起周郁文对自己一贯的冷淡,简成章握着手机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听得电视里头哀哀怨怨的唱着: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此情此情如此相得益彰,他看着聊天背景上周郁文的帅图,忍不住自怨自艾了起来。

  帅图看了半晌,他突然想起这图是谢清晓代班时存的,那这就不是周郁文,这是谢清晓。

  谢清晓,他倒是没怎么变。简成章点燃一根烟,没滋没味的抽着,回想早上的见面,又心猿意马起来,腹诽道:他可真骚,是离不得男人的。

  抖落烟灰,他继续腹诽:要是真离不得男人,他可以来找我啊,我哪次没把他干的欲仙欲死?他还把我的微信删了,真是又当又立,给脸不要脸。

  自怨自艾发展为简成章畅想着以各种姿势侵犯谢清晓,发狠要找个机会将这个贱货干到爽。

  与此同时,周郁文看到了许罗的告状,对简成章的登堂入室感到很疑惑,问道:“他怎么进来的?他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

  许罗表示肯定:“我问了,他确实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

  周郁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简成章对自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估计自己哪里有房产,他也会在哪里置办一套,目的倒不一定是偷窥,制造偶遇有可能。

  “艹他妈!”周郁文感到窒息,很恼火的将手机一摔,干脆跑到许罗的小公寓鸠占鹊巢,将许罗赶到了自己家,让他好好保护谢清晓,不要再放狗进家门。

  “你搬回来一起住吧,不出门就行。”许罗又打来电话,提出建议。

  “算了。”周郁文何尝不想跟谢清晓同住,但他很理智的拒绝:“住一起就很难避免一起出现,被拍倒很难解释,再忍一段时间。”

  “你的合约大多今年到期,你哥哥在这里签的也都是短期,你回来还打算继续干吗?”

  周郁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认为他是明知故问,答道:“不干了,早就不想干了。”

  许罗有些失望:“我以为你对唱歌还是有些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