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我竹马十分凶险>第62章 爬树 “祁盛,终于不矜持了。”

  祁盛唱跳《爱你》的视频, 被同学们传到网上,着实大火了一波。

  后来, 这段视频又被搬运到了《猫咪校园》游戏论坛里,引起轩然大波。

  帖子名叫《谁家的主创这么小公主鸭!哦,原来是我家的》。

  玩家们被主创祁盛的这段少女舞笑飞了,后来有人爆出了江萝和祁盛的事情,贴子迅速歪楼——

  “听说主创跳这一段《爱你》,就是为了追前女友,前女友喜欢王心凌。”

  “妈呀!好甜!”

  “主创前女友是个小胖妞。”

  “真的假的?”

  “以前我们一个学校的都知道, 祁盛宠她冲上天了。”

  “Woc!楼上说的真的假的?”

  “有照片为证。【图片】”

  有人甩出了江萝高中时一张骑着折叠自行车的侧身照, 照片里的小女孩迎着阳光莞尔微笑,给人一种夏风拂面的感觉。

  “其实, 蛮可爱的说。”

  “虽然不是大美女, 身材也肉乎乎的, 但也很乖了。”

  “当年祁盛是我们学校的校草,追他的女生多得飞起来,他只跟着他胖胖的小青梅要好。”

  “是吧, 我总算知道主创为什么搞出来的东西, 都这么萌萌哒,他就是天生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东西呀!”

  “所以哈士奇找小猫的剧情, 跟主创自己的感情史有关吗?”

  “快点通关啊,我要看特别流星秀!”

  “这妹子有消息吗?有没有认识的人跟妹子说一声啊,好着急。”

  ……

  下午,图书馆阅览室,祁盛轻松地在内网查到了陆清迟的全部资料。

  早就该想到, 江萝的妈妈姓陆, 偏她又多了个男友也姓陆…就够惹人怀疑了。

  只是初见那日, 他被陆清迟这个“现男友”身份一顿暴击,缓了好多天都缓不过劲儿来,脑子都被创飞了。

  现在冷静下来,真相…不言自明。

  狗丫头,还跟他玩这套。

  祁盛背着单肩包轻松地迈出了电子阅览室,忽见宠爱社的宣传部长眼镜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社长,出事了!”

  祁盛淡定地走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边,清冷地扫她一眼:“怎么了?”

  “茶茶爬到树上去抓鸟,下不来了,在树杈上嗷嗷叫,已经一夜加一天了,没吃东西,屎粑粑也没有拉,一开始大家以为它嗷嗷叫是在闹着玩,结果不是,它爬老高,真的下不来了。”

  祁盛:?

  他停住了脚步,无语地问:“我们社团的猫,智商都掉成这个样子了?”

  “可能是技能退化了吧。”眼镜妹扶了扶她那厚厚的框架镜片,煞有介事地说,“都怪社长平时太宠它们了,把野猫养成了家猫,连树都不会爬了。”

  茶茶是社团里性格最哈士奇的小猫咪,一只小白猫,鼻子上却带了两团不规则的黄斑,宛如胡须一般,模样胖胖的,蠢萌呆憨,性格开朗,好奇心强,经常去找别的猫咪玩游戏,总被其他猫咪挥拳赶走,偏偏还从不吸取教训。

  谁都知道,社团里那么多猫,祁盛最宠茶茶了,这只猫和他白月光性格有点像,祁盛为它画了好多手绘卡通像。

  后来这只猫猫逐渐成了社团的人气猫咪,变成了校园团宠。

  眼镜妹带着祁盛去了学校的后湖边,一棵银杏树下,围聚了很多同学,他们仰头观望,担忧地望着树上的小猫。

  小猫的叫声拉长了,带着几分可怜、凄厉又无助。

  祁盛走到树下,抬眸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萝穿着宽松的粉色运动卫衣,坐在树干间,粉色衬得她皮肤极白,细胳膊细腿、动作居然也还算敏捷,双手攀着树干,手臂上隐约能看见多年运动的肌肉轮廓,矫健有力。

  她背着猫包,攀着树干缓慢地向上爬行,腿踩在粗砺不平的树干表面,沿着树干倾斜的角度,小心翼翼地挪近小猫。

  祁盛瞬间感觉一股激血直冲头顶,眼底闪动着难以遏制的怒意,心脏跳空了好几拍——

  “江萝!你给老子下来!”

  围观的同学被祁盛的怒吼声震了震。

  没想到素来温柔的祁盛学长,竟有这般愤怒炸毛的时候。

  好可怕。

  江萝抱着粗壮的树干,低头看到了祁盛:“吼什么吼啊,吓我一跳,我掉下来你负责。”

  “滚下来!”祁盛脸色低沉,眼神里却是压不住的担忧,“别让我说第三遍!快下来!”

  江萝抬头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小猫茶茶,决定先把小猫救下来,否则前功尽弃。

  她继续攀着树干,缓慢地往前爬去:“咪咪,别怕,我来救你噢。”

  祁盛见她不肯听话,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她,随着她的身形移动着,张开手,随时做好了要接住她的准备。

  “江萝!”他又气急败坏的唤了声,“你给我小心点…”

  话音未落,小姑娘的白鞋子不设防地掉了下来,砸到了祁盛的脑袋上。

  祁盛:……

  “哎。”江萝愧疚地低头望去,“对不起啊。”

  就她这笑嘻嘻的样子,难说她有什么歉疚之意,不过祁盛管不了这么多,鞋子掉下来无所谓,只要人别掉下来就行了。

  江萝终于够到了小猫咪,小猫咪瑟瑟发抖,吓得不轻了。

  她骑在树干上,打开了背后的猫包拉链:“我来救你了大蠢猫,快进来吧。”

  茶茶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抬起哆嗦的前脚,朝着猫包走了过来。

  终于,小猫钻进了包里。

  江萝扣好拉链,将猫包背在了背上,小心翼翼地攀下树干。

  祁盛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女孩的每一个动作,帮她出谋划策:“从右边走,攀住那根树干,踩稳了再落脚,慢一点!”

  江萝有一脚踩空了,整个身子吊在了树干上。

  祁盛的心脏都揪紧了,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张开手臂试图要接住她,幸而小姑娘借着腹肌的力量,双腿再度勾住了树干。

  这几分钟绝对是祁盛生命中最煎熬的时刻了,之前好几场重要的游戏发布会、他都没这般紧张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江萝缓缓攀下来,离地最后两米的样子,她摘下了猫包:“祁盛,能接住它吗?”

  “可以。”

  江萝便将猫包递给了祁盛,祁盛稳稳地接住了,递给了眼镜妹,让她检查带小猫去动科那边做检查。

  江萝还抱着树干,言笑晏晏地看着祁盛:“我跳下来,能接住我吗?”

  祁盛后背已经浸出了冷汗,见她还这般轻松地开玩笑,脸色越发难看,嘴硬道:“有胆子试试看。”

  他冷声补充,“摔死了算我的。”

  “这么凶,那我跳啦。”

  江萝纵身一跃,带着满满的信任扑向他。

  祁盛立刻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小青梅。

  将她兜入怀中的那一瞬间,忐忑无着的心才算尘埃落定。

  他紧紧地将她按入怀里,小姑娘双腿缠着他的腰,双臂也缠着他的颈子,装模作样说:“呜,好吓人。”

  “活该。”

  他回头时,瞥见眼镜妹拿手机拍照,祁盛正要阻止,江萝却勾着他的颈子,伸手比了个“耶”。

  和小时候一样,每每拉着他拍照都要伸出剪刀手比“耶”。

  眼镜妹笑了起来,“咔嚓”一声,给他俩留下了这张拥抱的合影留念。

  “不怕被你’男朋友’看到?”祁盛故意问。

  “没事,他是个舔狗,跟你一样。”

  “……”

  “老子,不舔!”

  江萝笑了起来,嘴角的小梨涡盈满了清甜,加重语气“哦”了一声。

  祁盛将小姑娘放下来,脸色仍旧冷冰冰的:“学会爬树了?以前没见你这么皮,摔不死你。”

  “不会,我每天都有锻炼,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腹肌。”

  “不看。”

  虽是这样说,但他那双狐狸眼却扬了扬,眼神不听话地扫了过来,江萝笑着说,“还是想看哦?”

  “不想!”

  祁盛说完,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便听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嗓音传来——

  “祁盛,我受伤了。”

  “……”

  小姑娘站在银杏树下,皮肤奶白,乌黑的瞳眸一如当年那般纯粹又无辜。

  祁盛无奈地踱步走了回来:“伤哪儿了?”

  “这儿。”

  江萝翻开短裤,给祁盛看她的大腿:“好像磨破皮了。”

  大腿处确实有擦伤的痕迹,因为她的皮肤奶白细嫩,只要稍有损伤就会格外明显。

  “不怎么严重。”

  “严重!”小姑娘煞有介事地说,“很严重,走不了路了!”

  他皱眉,看着她腿根那点儿小小的破皮:“敢情你还伤筋动骨了?”

  “对呀,好痛哦。”

  她坐在树下的公园椅边,用手指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腿根的红痕,又委屈巴巴的看看他,“伤得好重哦,可能要失血过多而亡。”

  “……”

  祁盛单膝半蹲在她面前,撩开短裤边儿看了一眼,喃了声:“你继续装。”

  “没有装,真的疼。”

  “走不了路了?”

  “嗯。”小姑娘睫毛纤长细密如鸦羽一般,阳光下,扑闪扑闪的,可怜又可爱,“该怎么办才好呢?”

  “等着。”

  祁盛当即摸出手机,拨通了陆清迟的电话,冷淡地说:“你这个女朋友受伤了,过来接一下。”

  陆清迟接到祁盛的电话,也乐了,配合着江萝继续演道:“主要是我现在也走不开。”

  祁盛敛眸扫了她一眼:“伤的很严重,可能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需要家人立刻赶来处理后事。”

  “哦,这样啊,那安葬费你帮我垫一下吧,等我忙完了再转给你。”

  “火化,你觉得怎么样?”

  “行,火葬场联系好了吗。”

  祁盛见小姑娘站起身、飞起一脚就要给他踹过来,连连后退闪避,说道:“暂时不用了,她又活过来了。”

  “那麻烦祁盛社长帮我送我家人女朋友回去了,反正你们住一起,好好照顾她,悉心照顾…麻烦了哟。”

  说罢,陆清迟挂断了电话。

  祁盛倒也没有拆穿这两位的演技,放下手机,将小姑娘稳稳地背了起来,喃道:“找的是什么破男朋友?”

  “是吧。”江萝揽住了他的颈子,眷恋地环住了他,茶里茶气地说,“他对我不好呢,嘤嘤嘤,委屈死了。”

  “我以前就说过,你的性格,不适合跟其他男生谈恋爱。”

  祁盛微微偏头,以侧脸相对,“只有我,能照顾好你。”

  “可你没有照顾好我。”

  江萝将下颌搁在他肩上,闷声说,“祁盛,你没有做到,还让我伤心了。”

  祁盛敛眸,看着夕阳逐渐拉长了两个人重叠的身影。

  “到底…是谁让谁伤心。”

  *

  祁盛背着江萝去了医务室,伤口很轻,破了一点皮却没有见血,以防感染,祁盛还是坚持要给她消毒上药。

  男医生见受伤的部位有些敏感,于是将消毒水和药膏递了过来,对江萝说:“那让你男朋友帮你擦吧。”

  江萝听到“男朋友”三个字,也没有反驳,“哦”了一声,礼貌地说:“谢谢医生了。”

  医生退出病房后,江萝拧开了盖子,递到了祁盛手里。

  “干什么?”

  “谨遵医嘱,帮我上药。”

  “我不是你男朋友。”

  “前,男友。”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随便你。”江萝耸耸肩,抽回了手,将药膏挤在手上,准备擦拭破皮的部分。

  “洗手了吗?”他嫌弃地问。

  “没有啊。”

  祁盛推开她脏兮兮的手爪子,拿了消毒水喷了喷自己的手,不情不愿地接过了江萝手里的药膏,挤出白色的膏体,将小姑娘的腿很不客气地扯了过来,不怎么温柔地替她擦拭着。

  “以兄弟的名义。”他欲盖弥彰地解释。

  “哦哦哦。”她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

  祁盛指腹粗砺,而她皮肤吹弹可破,细嫩如豆腐般,所以两个人的触感都很明显。

  江萝没忍住痒痒,婉转地“嗯~”了一声,宛如寂静的夜色里开至荼蘼的娇蕊落地的轻响。

  祁盛:。。。。。。

  江萝见他动作骤停,抬眸望过去。

  刹那间的视线相撞,宛如一点即燃的暗夜星火。

  病房里,暧昧的因子在不断爆炸升温。

  祁盛渴望地贴近了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贪婪又着迷。

  江萝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指尖轻轻地戳在他肩上,抵住了他,撑开两人的距离。

  祁盛再度渴望地贴近了她,近乎上瘾一般呼吸着她醉人的甜净气息。

  她抬起下颌,落落大方地迎着他,嘴角勾了狡黠的笑:“祁盛,终于不矜持了。”

  男人左手的虎口钳住了小姑娘的下颌,薄唇覆在她娇嫩的唇瓣边,忍耐又克制地看了很久——

  “玩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