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伺机而动>第60章 副cp(5)

  庄辰栩抓着柏言的手离开卡座,但这次没有那么顺利,他们刚站起来,就有人走过来。人数还不少,是一桌的人,足有五六个。

  “喂,你们不要这么快走吧?再留下来玩一会儿?”打头的人伸手拦住他们。

  药不便宜,都是花钱买的,他们不甘心让上钩的鱼这么轻易地逃掉。

  “滚开。”庄辰栩冷冷地说。

  “来都来了,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几个人挪了个位置,彻底地将过道堵死,摆明了不想让他们走。

  庄辰栩和他们僵立对峙,片刻没有动静,柏言却已经越过他,冲上去,猛地揪住为首那个人的衣领,提膝上抬,一下就把那人的下巴撞脱位了,摔在地上后,又重重朝腹部踹了一脚。

  就是你这狗玩意儿给老子下药?

  看着人滚地呼痛仍不解气,抬腿又往下半身狠狠踢了一脚。

  废了算了。

  其他人看到老大被打,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柏言双拳敌四手,好在身手矫健,再加上庄辰栩也加入了战局,虽然人数不占优势,倒也不显慌乱,还算游刃有余。

  打斗过程中,血液流速加快,催化了药力发挥,一个转身肘击后面人的太阳穴后,也许转圈转的太猛,柏言突然感觉头晕眼花,眼前的人不断打转,上半身往前一扑,脚步趔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

  在下一只手抓住他肩膀的时候,他本能地想要来一个过肩摔,手在扣住那人手腕的时候,却发现使不上力,反而被人从后面锁住脖子,开始往里头拽。

  他晕沉沉的,还能闻到那人身上难闻的汗味和烟酒味。

  向前的视野里,他恍惚看到一个身影朝他这边走来,随手从桌子上操起什么,下一秒,一声响亮的碎裂声,冰凉的酒液溅到他脸上,紧箍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

  视线清晰了一瞬,是庄辰栩放大的脸,只是白皙的皮肤上溅了血点,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狠厉,陌生的,没见过的样子。

  而很快,这张脸也消失了。

  柏言身体失去支撑,无力地向下滑,然后被一只手托抱起来,“别睡,柏言,听见没有?”

  柏言被拖着往外走,意识几乎消失,只是感觉贴着他的人身体很清凉,而他自己热的仿佛发烧。

  他本能地向后靠去,嘴唇向清凉处索取,“好热,难受……”

  脚步停下,下一秒,脸颊被凉凉地触碰,降低了持续的高温。“这样呢?”

  “好像好一点。”很顺从地仰起脸,只是觉得被这样对待很舒服,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很干净,不像刚刚那个人身上那么难闻。清清爽爽的薄荷香,总觉得很熟悉,是他用的沐浴露?还有被整洁清洗后的洗衣粉味道,不管是浓郁还是浅淡都很好闻,闻久了甚至有点上瘾,着迷似的像闯入花丛的蜜蜂一样一头扎进去。

  那个人好像这样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凑近他耳朵说,“笨蛋,你不知道你在讨什么。”

  感觉那个人要离开,手臂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我知道,还像刚刚那样。”

  接下来,唇舌就被含住了。

  柏言模糊地发出声音,很习惯地迎合上去。

  每次偷偷趁人不清醒的时候吻他,都能得到回应,身体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庄辰栩熟练地和他亲吻,会很轻地用牙齿咬他的嘴唇和舌头,再用舌头舔过被咬的地方,偶尔含着一块软肉磨蹭,勾的人不住吸气。

  气息也是清凉的,能驱散内里的燥热。

  柏言被吻的很舒服,仰着头,腰被搂着,腰部往下都是酥的,喉咙小声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喉结不时地滚动,往下吞咽。

  偶尔会停下来呼吸一下,而每当这个时候,柏言总会因为难受而主动在庄辰栩身上磨蹭,灼热的气息喷在耳根,头发抵着肩,被弄得一团乱。

  两个人黏在酒吧门口吻了很久,才气息散乱地分开。

  柏言的脸颊通红,目光迷离,嘴唇有些湿润,身体软软地依靠在庄辰栩身上。他糊里糊涂,还在伸手无意识地到处摩挲。

  庄辰栩把他作乱的两只手抓住,合拢在一起。庄辰栩脸上也很红,红到了耳朵根,嘴唇甚至被咬破了,却没有在渗血,伤口处反而泛白,眼神是清醒的。

  他一只手抓着柏言的手,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艰难地叫停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往里推进去。

  司机通过后视镜扫了眼后排落座的两人,又看到了上车地点的酒吧,见怪不怪地嚼着嘴里的槟榔,“去哪啊?最近的酒店就在街尾,还是收起步价的哈。”

  庄辰栩平复着呼吸,说,“去最近的医院。”

  “那估计要二十几分钟。”

  “嗯。”

  嚯,碰到个柳下惠。

  司机没再多问,一脚油门起步,出租车就飞了出去。

  一路上,柏言还在难受地乱动,出租车里空间小,那点酒味就更明显,闷热的空气好像要烧起来。

  庄辰栩又低下头亲了他几下,每次亲完他会好一点,安静一会儿,只是过一会儿又故态复萌,憋了十来分钟憋得疼了,开始难受地掉眼泪。

  庄辰栩伸手抹他的眼泪,被人蹭着掌心,结结巴巴地说,“木……木头,难受……”

  庄辰栩合拢手指,“这次知道我是谁了?”

  柏言还是没意识,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仰高头,睁大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双眼皮被撑得很开,两颗眼珠像黑色的琉璃珠子一样浑圆透亮,瞳孔是浅色的,又密又长的睫毛上挂了一滴汗,颤巍巍地落不下来。

  庄辰栩看着他怔了怔,拇指在颧骨上缓缓摩挲,又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医院。

  庄辰栩付了钱,扶着柏言下车。

  柏言完全站不住了,腿是软的,没有庄辰栩扶着,能立马摔地上。烧得嘴唇干裂,就算被亲了很多次,也没有多少好转。

  庄辰栩干脆把他抱起来,往医院里走,去急诊科挂号。结果刚刚三环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前面一排抢救伤员,急诊科忙得天翻地覆,到处都是流血哀嚎的伤病患,护士医生跑得脚不沾地,还有几个抱着孩子看病的家长,因为没有人照顾,怒火冲天地在骂人。

  庄辰栩抱着柏言站了会儿,手臂收紧,然后往医院的卫生间走去。

  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楼层,在门口放了清洁中的牌子,走进男厕,转身将门反锁。

  把人抱到最里面的隔间,放下马桶盖,自己坐在上面后,让柏言坐在自己腿上。

  柏言反手勾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他几乎是整个人窝在人怀里,四肢贴在一起。

  庄辰栩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舌尖在干裂起皮的伤口上扫过,“一会儿就好了。”

  厕所隔间里传出些窸窸窣窣的响动,柏言的思维混沌不堪,只有感官异常敏锐,他受不了地哆嗦,从脚趾到头皮都发麻紧绷。

  模糊中只能感觉庄辰栩始终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他还知道羞耻,难堪地想撇过头,又被强硬地托着下巴转了回来。

  他始终坐在庄辰栩身上,从侧身坐变成了面对面坐,好像是怕马桶盖不干净,哪怕弓着背拼命躲着往后倒时,庄辰栩也会牢牢抓着他。一次都没有让他掉下去过。

  中途,柏言模糊地听见外面有响动,是一墙之隔的走廊突然来了大批的人。庄辰栩怕他喊得太大声,用手掌盖住了他的嘴,结果掌心被软软地舔了舔,他忍不住,还是有声音止不住地从空隙中往外泄。

  于是手掌变成了三根手指,探进口腔,捉了他的舌头,绞缠在一起,彻底地堵住了他的嘴,无法及时吞咽,有透明的唾液顺着掌根淌下来,打湿了裤子。

  柏言眼眶潮湿,偶尔药性发散出去,自己的意识也会恢复一两刻,看到两人的情况又会觉得自己是不清醒的,在做梦。

  他看到庄辰栩绷紧的下颌线,一滴汗顺着往下淌,挂在凸起的喉结处,极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下,掉到了肌肉饱满的胸膛,再往下是块垒分明的小腹,被衬衣遮了一半。

  他嫉妒又不着调地想,听说搞科研的人都特别忙,他哪来的时间去健身的?

  事情结束,柏言昏睡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人身上。

  庄辰栩抽了纸巾,开始收拾两人身上的脏污,很细致地从里到外都擦了遍,内裤不能用了,干脆脱下来扔掉。再帮他把裤子提起来穿好,衬衣放下来,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全是被手掌揉皱的痕迹。又简单擦了擦坐便器,才把卫生纸扔进厕所,用水冲走。

  单手抱着人,推开隔间门出来,把人放在洗手台上,让他靠着镜子。拧开水龙头,用清水洗手,再给柏言擦了擦脸和脖子。

  拇指摸过那张脸,柏言脸上一片黏腻,后半程他一直在哭,泪水不受控地从眼眶往下淌,现在眼皮也是红肿的。

  肤色白,脸皮薄,那点红就特别明显。

  庄辰栩看着镜子里的柏言,嘴巴被咬破了,眼尾飞红,闭着眼睛,脸上也是一种虚弱的缺氧般的昏沉,好像被提前催熟的饱满流汁的水蜜桃,被自己捏破了果肉。

  庄辰栩俯下身,又合拢手臂抱了抱他。脸上不见什么高兴或纵欲后的懒散,反而很严肃,拇指在他耳后摸了摸,轻声说,“如果这次你还是不记得,我就把你锁住关起来。”

  把两人拾掇干净后,庄辰栩扶着柏言下楼,去急诊。经过刚刚一场兵荒马乱,现在急诊室里已经基本恢复秩序。

  他径自带人走去了问诊室,抽血化验开药住院观察。

  检查那药到底是什么成分,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不好的伤害。

  中途酒吧老板给他打电话,说警察已经把那帮人抓进去了,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违禁药品,起码要关个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