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满怀期待,在家等江知意归来,却没能等到揭秘。

  “姐姐,没事,咱们也不急,以后有机会再说。”岑清伊眼里的江知意几乎无所不能,当她说拿去问一问时,岑清伊内心认定一定会有令人喜出望外的好消息,不过江知意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顺利。

  “恩,东西可以放我这里吗?我有机会再找别的人试试。”江知意勾起笑,岑清伊忙点头同意,怕江知意受挫还鼓舞了几句。

  两人昨天折腾一晚,今天只睡半天,都有些疲惫。

  早早躺下的岑清伊睡得很快,但凡江知意在身边,岑清伊都会在不知不觉间放松神经,很快进入深度睡眠。

  江知意听到匀称的呼吸声,她偏头望着熟睡的面庞,眸光往下,触及到的是她们爱情的结晶,这也是她的软肋啊。

  江启博不会是危言耸听的人,他口中说的危及生命,大概率会是真的,但是江启博也骗过她,他骗她去部队,她进去之后就被彻底封闭失去自由……江知意在权衡,她该不该听从江启博的话。

  江知意翻来覆去,夜班时起身去书房。

  江知意翻出金属壳的笔记本,她也算见识过不少锁,从军校到医院,从名企到个人家……她开过的锁不在少数。

  笔记本的密码锁,在江知意眼里更是小儿科,如今这把锁确实让她开了眼界。

  金属外壳像是无缝衔接打造的城堡,也就是从边角是无法撬动的,唯一可能动手脚的地方就是密码锁的位置。

  江知意像是挑战自我一样,拿出一根针,她决定试一试。

  现实:江知意最后连锁孔都没找到,仅有的一个细孔,连针都进不去,像是留了个透气的小眼儿。

  江知意翻箱倒柜,别针,取卡针,曲别针……凡是针类,都捅不进去。

  江知意开锁的职业生涯,遇到无法逾越的鸿沟,难以通过的瓶颈。

  江知意摩挲密码锁仅有的细小纹路,凑近看,像是字又不像是字,她想到什么,先收起密码本。

  密码锁日记本打不开,其实天骄集团的信封可以打开,理查德手表依旧精准,和此刻的时间一致。

  恩……要不然,先把信封打开?

  江知意犹豫后撕开信封,倒出来两样东西,一张折叠红色硬纸,那个她误以为是装饰品的物件其实是一个玉材质的释迦摩尼佛吊坠,纸张中间夹着一条干净深红的细绳,正连着摩尼佛上方的圆孔。

  江知意展开硬纸,里面夹着一沓纸,抬头的“假离婚协议”五个大字,让她瞠目。

  “哇呜~”元宝的啼哭声钻进门缝,江知意来不及细看,立即装好信封,赶忙回房间。

  岑清伊已经醒了,抱着孩子打呵欠问:“姐姐去哪了?”

  “洗手间。”江知意接过元宝,“你先睡,我喂孩子。”

  “奶热着呢,奶瓶喂也行。”岑清伊说着要下床,江知意挡住她的腿,“不用,宝贝,你先睡,我喂完就睡。”

  岑清伊作罢,“辛苦姐姐了。”她下床,给江知意倒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床头,半靠在床头跟江知意小声聊天,“姐姐是不是有心事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姐姐好像一点都不困,是不是没睡着?”岑清伊揉揉迷瞪眼,又打呵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就是去洗手间折腾的。”江知意抱着元宝走来走去,元宝嘎叽嘎叽喝奶,眯着眼也快睡着,“宝贝,你拿个纸尿裤。”

  岑清伊从床头扯过来一个新的,等元宝吃完奶,她给换好,放到两人中间。

  岑清伊抬手揽了揽江知意的肩膀,“姐姐好好睡觉,烦心事明天再解决。”

  江知意嗯了一声,但脑海里还是那份假离婚协议,岑清伊父母离婚了,但却是假离婚?那又是为什么?

  岑简汐和林依依似乎又有着一段不可说的情分,莫不是多情种?

  一晚上,江知意的大脑里好像住了个福尔摩斯,通过细枝末节去破解谜团没太大进展,倒是累的头昏脑胀。

  翌日,岑清伊早起跑步,江知意抱着元宝赖床。

  早饭桌上,江知意接了个电话,岑清伊听出大概意思,江知意已经找好专门的康复师了。

  江知意和岑清伊商量过,便于她们照顾,让秦清澜来家里住。

  秦清澜说什么都不同意,她要回自己家,沉默半晌的江启博发话了,“行了,你妈想回哪,就让她回哪,她舒坦最重要。”

  江知意回身看了眼江启博,又瞅瞅秦清澜,“正好你孙女还能陪你,去我那不好吗?”

  “我不去你那凑热闹。”秦清澜以前健康的时候,确实惦记去江知意家里,想着帮忙,如今病了要添麻烦,她死活不想去,“我不想跟你们年轻人一起,过不到一起去。”

  江知意无奈,拉过秦清澜的手,轻声问:“妈,你确定你还要和我爸过原来的日子吗?”她的意思是,还要扮演假夫妻过貌合神离的虚假日子吗?

  秦清澜缩回手,头也没抬,只是说:“我还是回自己家。”

  江知意不能和病人较真,“行,那让康复师住咱家,包吃包住,您得听话。”

  秦清澜回家,哥几个护送,江知意和岑清伊路上绕了个弯去接康复师。

  “康复师的工资,咱们出吧。”岑清伊目视前方,江知意靠着椅背,淡声道:“那不用,哥他们出。”

  人多好干活,确实,江家谁都不缺钱,岑清伊在家也不管钱,所以态度上要先表明,她不是抠门的人,至于最后花不花,由江知意做主。

  江知意似乎有些困,好一会没动静,岑清伊没做声。

  十字路口等红灯,江知意突然叫道:“宝贝。”

  “恩?”岑清伊偏头,江知意也偏头看她,认真地问:“你做律师这么久,有接触过什么奇葩的案子吗?”

  “很多啊。”岑清伊不以为意,“怎么了?”

  “那有没有遇到过假离婚的?”

  “假离婚?”岑清伊重复一遍,似是回忆道:“还真有,”岑清伊好笑道:“我接过的案子,是为了买房两人说假离婚,搞笑的是,一方说假离婚,但真的离婚之后,另外一个人买了房子,火速和别人结婚了。”

  离婚哪有假的呢?民政局不是摆设,江知意眯着眼眸看向车窗外,一幢幢建筑飞成一条线。

  是啊,至少是某种利益驱使才能让两个人都同意假离婚吧?

  像她的父母,他们想真的离婚,或许为了所谓的声誉和门风,哪怕离婚也只选择协议离婚。

  “怎么了?”岑清伊随口问,江知意回了句没事,“前面路口往右转就到了。”

  “这不是江城协和医学院吗?”岑清伊纳闷,江知意笑道:“对呀,我给你报地址的时候,你还没有察觉到吗?”

  岑清伊费解道:“康复师难道也是协和医院的?”

  “恩。”江知意介绍之后,岑清伊只知道,这位是博导教授,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她的学生几乎都在协和医院或者国内三甲医院工作,她自己原来也是协和医院元老级的教授,后来病了静养几年,再之后就专门在医学院搞学问,不在医院任职了。”

  “这么说,这位教授,很出名啊,姐姐怎么让她答应的啊?”岑清伊很好奇,江知意笑了笑,故作神秘,“靠我个人魅力,你信不?”

  岑清伊点点头,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江知意,江知意示意岑清伊停车,“其实穆青家和教授家是世交,我拜托穆青说情,人家才勉强同意。”

  岑清伊和江知意一同见到传说中的元老级教授,满头白发,一身朴素的打扮,颇具仙风道骨,很像搞学问的。

  “这位是廉如是廉教授。”江知意主动介绍,“廉教授,这位是我爱人,岑清伊,您叫她小岑就行。”

  岑清伊鞠躬问好,廉如是点点头,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岑清伊也收起笑意,生怕有不恭敬的嫌疑。

  一路上,廉如是都没做声,车内过于安静,岑清伊有点闷,想开窗又觉不妥,刚要伸手按空调,江知意挡了下,礼貌地问:“廉教授,开会窗通风,您不介意吧?”

  “没事。”廉如是的声音透着教导主任一般的严肃,岑清伊和江知意在她面前都像是学生。

  呼呼的风钻进车厢,路边的花草香也趁机溜进来。

  6月的江城,上午已经开始闷热,岑清伊透过车镜瞟了一眼后座的廉教授,头发虽然花白,但面相倒是不老,斯文中透着一股子让人不敢造次的威严。

  岑清伊印象中的老人多半是和蔼可亲的,唯独这位,好像对谁都很严厉。

  江家门口,大门缓缓打开,廉如是微微偏头望着江家的门庭。

  一路进去,两旁的花儿争相斗艳,开得极为漂亮。

  岑清伊也是许久没过来,上次还是新年,岑清伊远远地看见二楼落地窗站个人,和最初来江家那次很像。

  不同于上次,这次岑清伊能看出,站在二楼的人是江槐。

  很快,江家除了秦清澜都出来迎接了,廉如是也没有表现出过多惊喜,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江启博上前握手,廉如是勾起极浅的笑,“江老,好久不见了。”

  “这次有劳您了。”江启博极为客气,闪身邀请她进去。

  “你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做好。”廉教授随着江启博往里走,江知意和岑清伊跟在最后,岑清伊偷偷问:“她多大了?”

  “好像60左右?”江知意不确定,岑清伊低声道:“那她头发白得挺快。”居然全都白了。

  江知意嗯了一声,岑清伊又说:“搞学术研究果然很累,你以后别太辛苦。”

  江知意忍俊不禁,“你想什么你?怕我变白发魔女啊?”

  岑清伊呵呵笑,牵起江知意的手往里走。

  等江知意安顿好,哥几个各自离开忙事情去了,江知意安排的专业营养师也到位了,“以后做饭有专人安排,妈,你就别操心了。”

  江知意安排妥当,吃过下午饭,江松总算是抽出时间回家了。

  江松先跟秦清澜道歉,秦清澜摆手,“你忙,没事别折腾。”

  岑清伊也没想到,她和江松年后的第一面,居然是在江家,尽管她有很多工作想当面聊聊,但不好打断人家母子情深。

  岑清伊守株待兔,等江松探望结束,她在门口拦住人,“江市长,知道您忙,但清算组会议,到底什么时候能开?能不能给我个准信儿。”

  江松站在原地,认真思索几秒,“你等我打个电话。”

  江松跟秘书确定最近日程安排,当场拍板,“下周一早上8点,你来市政府。”

  江松连夜又去忙了,岑清伊有了准信,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年后的第一步工作终于能开展了。

  不过在这之前,岑清伊有了另一个行程,江知意提出和她去一个地方,“我发定位给你,咱们在那汇合。”

  岑清伊看位置,是江城协和医院,不过不是往常去的正门,而是一个西北门。

  岑清伊越开越熟悉,最后一拐弯,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之前送费教授回来的路吗?

  岑清伊远远地看见江知意在门口,车子开近,注意到大门口还站着一个人,正是费教授。

  岑清伊来不及说别的,江知意拉过她的手,正准备介绍。

  费慧竹望着岑清伊,笑了笑,“又见面了。”

  岑清伊至今才明白,为什么她说拜拜时,费教授纠正她:不要说拜拜,要说再见。

  再见,确实再见。【看小绿字】

  ◎作者有话说:

  how old are you?怎么又是你哈哈。

  ——

  崽子们!我现在需要乃们的帮助哇!

  大家都知道晋江跨频道开文,等于从0开始,难得要死!

  但是我有一个很优秀的朋友,之前一直都是言情出版,现在要挑战纯爱频道,我很想助她一臂之力,至少能让她上个【编辑推荐榜单】就行。

  所以,我知道崽子们基本不看纯爱,但恳请崽子们收藏她的新文,给她添砖加瓦,我先谢谢崽子们啦。

  我这个朋友很牛逼,能出版,会射箭,懂台球,是作家协会的,是我努力的目标。

  所以,拜托大家,即便不看纯爱,也帮忙收藏一下吧哈哈。

  下面《千里江陵》文案作者秦小羊

  ——

  六年前,江里甩出一句“我玩腻了,分手吧”,就人间蒸发再无音信。

  六年后,他被邀请去给一个新开业的斯诺克店暖场,没想到对手正是自己甩了六年的前男友盛千陵。

  ——

  此时,已经是斯诺克英锦赛冠军的盛千陵,不仅上场就打了个满分147压制江里,还故意模仿江里的球风球路对他进行深刻羞辱。

  ——

  江里:……

  大哥你倒也不必玩得这么狠。

  万万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江里向来狂妄嚣张,藐视天地不惧地狱,从不服谁。

  结果到了晚上,盛千陵问他服不服,他只能含泪求饶:“服服服!陵哥我最喜欢你,最爱你,最服你……这样行不行啊?”

  ——

  *千里江陵一日还*

  江里VS盛千陵

  ——

  人骚嘴贱混球痞子受&高冷精英世界冠军攻

  斯诺克背景

  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拜托你们啦,崽子们。

  她收藏今天破百,我嘉庚,谢谢你们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