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远是南郡太守的嫡孙,其父宇文平,正如他的名字一样,靠祖上荫庇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成日靠父亲的威望作天作地。
他教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成日里花天酒地,坏事做尽,而且这人毫无禁忌,只要是长的好看的,都被他掳了去,囚在府中做娈宠,这导致南郡百姓怨声载道,却无又无可奈何。
宇文远今天出来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喝花酒。
这会儿酒意上头,心里正痒,便来这人多的地方找一找美人儿,好快活一番,这不就让他给找着了。
"美人儿,过来给爷香一个"
宇文远话音刚落就要往上扑。俞恪被打断思绪,这会也没心情再思考,就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刚才当然听到有脚步声,不过懒得在意,想知道这人要怎样,其实也不难猜。但他实在是被这油腻的声音恶心到受不了了。
"也是很久没有疏松筋了呢,正好你送上门来了。"也是,他上一世武功被废,囚禁宫中两年,虽说后来他也没那么遗憾了,但确实是好久没动武了。
"咣"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宇文远的惨叫声"啊——"
他这会酒意上头,满心只顾着与美人亲热,全然没有料到这人手劲这么大,并且胆大到敢伤太守家的嫡孙。太守年过半百,儿子又不成器,就指望着孙儿做出点成绩了,所以几乎把宇文远宠到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
"大胆!你,你是何人竟敢伤本公子!"宇文远捂着自已冒金星的左眼一脸惊怒交加。
俞恪打完人就随意靠在了旁边墙上,不想理睬一旁大吼大叫的宇文远。
俞恪心想,上一世进宫后无事可做,懒散惯了,这走一会儿就不想动了。而且这硬梆梆的墙一点儿也比不上那人怀里舒服。
上一世的他来到了这儿,也不知道那人如何了。
怎么又想到他了。俞恪皱了皱眉,回过神来。
"知道怕了吧?还不跪下给本公子磕头道歉!"宇文远看俞恪皱眉,还以为美人是怕了,心下窃喜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俞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宇文远,说真的,和那人在一块打机锋惯了,确实多了一种"除自已以外,在座都是垃圾的微妙之感"这可真是近墨者黑。
"……我"宇文远本来在心里想着自已的抱美大计,看到俞恪奇怪的眼神,一时语塞。对哦,美人好像不知道他的身份。
"本公子乃是郡守嫡孙,你这贱民竟不知好歹出手伤我!"宇文远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你愿意跟了我,本公子心善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俞恪仍靠着墙,不过这回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看着俞恪这般无礼,宇文远气结,只是怒瞪着一双眼睛,表情扭曲,衬着他肥胖的身材,看起来更加油腻了。
"太伤眼了,还是打一顿吧。"俞恪本想在这儿把事情闹大好引来宇文远的打手,他再假意服软,这样就可以进入太守府了。
三日之后,天子选妃,郡守那小女儿会被选中进宫,宇文小姐善良,只要能引起她的注意,成为随从,届时他就可以借此机会进入宫中。
不过,这玩意儿实在太伤他眼了,忍不了了。
宇文远只听见他说了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对面拳头就招呼过来了。
他刚才远远看见这人,怕吓跑了到手的美人,便将仆从都留在了外围,这会儿心下一片后悔。俞恪抓住宇文远的肩膀反手一扔,就将人扔进了巷子里,他也跟了进去。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红衣美人自巷中走出,理了理并不散乱的衣裳摇起折扇扬长而去。
这一会儿功夫,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好奇之人窃窃私语,但他们谁也不敢进去一探究竟。俞恪也没理睬这些人的各种眼神,散漫地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