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序也没想到在浩大的游泳馆里能碰到他们三个人，他垂下头，耳尖红起来，“我……上个学期学的马术，有点难，所以这学期来尝试一下游泳。”
“原来是这样啊。”洛川点点头，看着方时序微红的耳尖，他跟这个班长接触很少，没想到他是一个这么容易害羞的人。
季祈年在一边推了推他们俩，“快点去换衣服吧，快上课了。”
学校里面的更衣室分了几种性别的，季祈年需要到beta的更衣室，季宴礼和洛川就需要去alpha的，他们在更衣室门口分道扬镳。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三人都换好了衣服。
洛川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忍不住说道：“年年就算了，怎么你也穿得严严实实的，难道你的身材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
季祈年飞快地把洛川拽到另一边，这个洛川怎么能精确踩雷的，他故作生气地对着洛川说：“他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你别老是针对他。”
看着季祈年维护另一个人，洛川说不出的心塞，但还是乖乖点头。
“好，那我带着季宴礼去浅水区，他没学过游泳。”季祈年说。
洛川：“不行，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洛川早就学会游泳了，甚至学校校队还问过他要不要进队，现在竟然要跟着季祈年一起去浅水区玩。
季祈年无奈地说：“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季祈年又重新回到季宴礼身边，凑到季宴礼耳边悄悄说：“我忘记你身上有疤痕了，你要是介意，咱们去学别的东西也可以。”季祈年记得上辈子他从来没看过季宴礼露出过身上的伤口，想来他也是有点介意的。
但是季宴礼却摇摇头，“没事的，我有什么介意的，不会吓到你就行。”
“当然不会吓到我。”季祈年愠怒地看着季宴礼，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季宴礼身上的伤疤就被吓到。想到季宴礼身上的伤口，季祈年还有些心疼。
游泳之前，要先做一些热身运动，免得下水之后抽筋。他们三个做了简单的拉伸。
“咱们先扶着杆子在水下走一走，适应一下。”季祈年先跳下泳池，在泳池中站着，对着季宴礼说，“你下来吧，我在下面扶着你。”
季宴礼从上面下来，季祈年立马上前抓着他的手，“你那只手抓着那边的杆子。”
季祈年本来打算放开季宴礼的手，让他自己尝试着在水下行走。但是季宴礼却抓紧了他的手，季祈年想了想，还是任由季宴礼抓着。
洛川也从上面跳下来，这个泳池才150，水刚刚没过他的腰。他看着季祈年耐心地扶着季宴礼从泳池的一边走到另一边，心里冷哼，“一个大男人，还要别人扶着才敢走，弱鸡。”
他刚一扭头，就看到在泳池边不敢下来的方时序。
方时序紧紧抓着把手，一直在深呼吸，似乎在做下水的准备。洛川闲得无聊，就在一边盯着方时序的动作。
季宴礼紧紧攥着季祈年的手，游泳他上辈子早就学会了，家里的别墅里面也有游泳池，平时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去游泳。但是让季祈年教他游泳的机会百年难得一遇，更何况，这辈子的他就是不会游泳，他如果告诉季祈年自己会，岂不是暴露身份。
那季祈年可能会不会对他这么好了，而且像上辈子一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看着身边耐心扶着他走的季祈年，季宴礼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季祈年的手暖暖的，在深秋的水里像是一个暖炉一样，温暖着季宴礼。
他们俩来回走了两圈，季祈年放下手，“先歇一会，等下学换气。”
“好。”季宴礼也收回了手，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在微冷的水中泡了一会儿，又开始想念季祈年温暖的掌心。
他们俩坐在岸上歇了一会儿，季祈年竟然发现洛川在教方时序游泳。他移开视线，洛川教谁跟他没关系，不过他现在应该教季宴礼了。
“季宴礼，你的泳帽和泳镜拿了吗？一会儿换气要把头埋到水里。”季祈年问。
季宴礼从包里拿出来，他为了装作自己真的是个初学者，笨手笨脚地带了两次泳帽都没带好。季祈年看着季宴礼笨拙的动作，失笑一声，他站起身，从季宴礼的手里拿过泳帽。
他的手指放到季宴礼的发间，把季宴礼前面的碎发全都撩到后面，撑开泳帽戴上去，然后把耳朵那部分的头发塞进泳帽里面。他的手微微擦过季宴礼的耳朵，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季宴礼屏住呼吸，早知道他就不装的这么蠢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着，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样，幸好游泳馆里声音嘈杂，要不然季宴礼都害怕季祈年听到他心跳加速的声音。
戴完泳帽之后，季祈年又拿过泳镜一块给季宴礼戴了。
“好了，咱们下水吧。”
不远处，有人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甚至还用手机拍了下来。
“哼，季祈年这哪是什么哥哥，我看这就是你的情哥哥。”
季祈年跟季宴礼示范了一遍，先在水面上吸一口气，再下水用嘴吐气。他让季宴礼自己试一下，自己在一边紧张地盯着季宴礼，很多初学者第一次在水下换气的时候都会感到不适，但是季宴礼好像学得很快。
几分钟的时间，他不仅适应了用嘴换气，还学会了鼻嘴一起换气。
季祈年在一边吐槽，“你以前真的没学过游泳吗？学得好快啊，我第一次练这个练习了好几天呢。”
季宴礼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刚才在水下的时候，下意识就用鼻子换气了，不过幸好季祈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他不要脸地说：“可能我天赋异禀，学得比较快。”
季祈年想了想，季宴礼确实算是个学霸，可能就是学得快而已。季祈年又接着往下教季宴礼，季宴礼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没怀疑他，差点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