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混蛋。”司鹿白了他一眼,嘴里骂骂咧咧。
这样的惩罚方式,他不喜欢。
雨滴顺着玻璃不断向下滴落,司鹿体内的火几乎被唰唰声消退了一半。
“叶璟深,我们回国吧,这儿跟我不对付,我来到这就没好过。”
叶璟深:“好。”
好好的蜜月先是有水土不服,后有绑架,真是过的稀碎。
助理给叶璟深他们定好了回国的机票,时间就在第二天早晨。
等飞机落地到淮城 ,时间已经是傍晚。
司鹿走到机场外,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空气,叶璟深拖着行李跟在他身后。
司鹿想念淮城的环境,在淮城的人,和淮城的一切。
只有回到这里才是真正回到了家。
“终于回来啦。”
原以为下一秒就会有专门过来接机的人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
机场外空空如也,迎接司鹿的只有淮城的空气。
尬。
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在回来前都已经在他们的群里说过了,这些人连个来接机的都没有。
他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还是说这些人真就那么不仗义。
“叶璟深,我们好可怜。”
叶璟深笑了笑,“确实。”
话音落,一辆迈巴赫停在了他们面前。
林寒从车上下来,“老大,夫人,我来接你们了........”
虽然林寒来的稍微晚了些,但是司鹿不介意,这可是唯一来接他们的人。
“林寒。”
“夫人。”
两人激动的就差相拥在一起,好在叶璟深及时出现在他俩中间,将未可能会发生的那个拥抱扼杀在了摇篮里。
“老大。”林寒说。
“半个月不见,您变化好大。”
叶璟深:“哪变化大?”
林寒非常诚实的说:“醋劲更大了。”
叶璟深:“........”
在场三个人,只有司鹿在心中暗喜,这踏马回来还报什么语言培训班,直接找林寒就行了。
所有人里只有他能怼到叶璟深无言以对。
叶璟深不满的挑眉,“让你来接机,来晚扣工资。”
“窝去。”林寒没想到他家老大能不甘示弱的对付他,他家老板身上有逆鳞,还是得顺毛捋。
“老大,您和夫人先上车,我帮您拿行李。”
说着从叶璟深手中接过行李箱,口中小声嘀咕着,“早知道扣工资,就该让你多等会。”
司鹿听了个清清楚楚,林寒这招阳奉阴违真的高。
“林寒,我和叶璟深领证,你也沾点喜气,给你涨双倍工资。”
有司鹿这话,林寒都快感动哭了,但还不忘看了眼叶璟深的脸色。
叶璟深握上了司鹿的手,对林寒说,“听夫人的。”
林寒彻底激动了,“夫人........”热泪盈眶。
司鹿眯眼一笑,“别激动,别激动。”
他看不得别人哭,不管是激动的还是难过的,他自己除外。
迈巴赫没有在叶璟深的别墅前停下,而是直接在一间酒店停下。
“不回家吗?”司鹿问。
叶璟深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寒扭头跟他俩说:“司总今天跟我说过,让接到你们后直接到这家酒店来,估计是要给你们接风。”
叶璟深:“司澈能指使动你,我叫你接机你就迟到,你到底是谁的特助?!”
林寒:“........”
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有人惦记着他们,司鹿二话没说就拉着叶璟深下车,车门关上,迈巴赫如低空起飞般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璟深瞅了眼空空如也的身后,叹了口气,他这特助就闪人最快。
司澈他们早已在包间等着叶璟深和司鹿,等他两个跟着服务生进门便有人立马围上来。
司澈:“听说去那边被绑架了,有事没事?”
池砚麟:“我看看受伤没,你放心我看小伤没问题,看大伤也看不了。”
闻祈:“外甥,外甥夫,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裴言推了下闻祈,“你就知道玩。”
闻祈:“言言,我还不是想带你去嘛。”
戚栩:“领证快乐啊,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恭喜你们一脚已经迈入坟墓中。”
他旁边的边淮黑着一张脸,“你说什么?你感觉这话是对的吗?”
戚栩:“咳咳,纯属谣言编造,我跟我老公结婚就很幸福。”
司鹿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头晕,“我俩不是动物园的猴,大家坐下边吃边说,饿了........”
“对对对,先吃饭。”
他们这才把叶璟深和司鹿拉着坐下。
有朋友亲人还有自己的爱人在身边,听着关心,吃着夹过来的菜,司鹿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最幸福的人。
吃完了饭他们转战到第二场,KTV。
包间里正好是四对情侣,一商量正好一家派出一个代表来点歌。
情侣对唱也好,还是单人唱也行。
司鹿唱歌不错,只是今天酒喝的有点多,懒塌塌的靠在沙发上和闻祈吹着牛实在是懒得唱歌。
所以他和叶璟深之间派出的只有叶璟深。
上一个唱歌的是边淮。
边淮一开嗓,司鹿差点就捂着耳朵跪地求饶。
不止难听,那实在是太难听了。
看来霸总也不都是小说里写的那样,样样全能。
纵使是难听到那样,戚栩依然能昧着良心不断地夸着,“我老公唱的就是好听。”
司鹿:“........”
这人就没点子底线。
等戚栩夸完,司鹿就暗戳戳嘲讽他,“某些人,家庭地位堪忧,怕老公怕到说假话呦........”
戚栩没急着反驳他,叶璟深唱歌什么功力他是了解的,笑着把胳膊搭在司鹿的肩膀上。
“希望待会儿你能一切正常。”
司鹿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
边淮唱完,下个就是叶璟深,叶璟深点了首表白的情歌要唱给司鹿听。
给司鹿感动的,等到叶璟深开嗓唱完第一句,司鹿的嘴巴瞬间张大,差点合不上。
这踏马难听的都快哭了!
什么叫五音?
在叶璟深这完全不存在,就连五音的亲戚在他这都靠不上边。
人在地上唱,调在天上飞。
终于忍着难受听他唱完,过后叶璟深过来问他,“宝贝,好听吗?”
这一刻他才明白了戚栩说的话,也懂了他的处境。
一张脸就像吃了苍蝇似的,半晌才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