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言伸手试了下水温，水温适中，但10月的水的清凉仍让人不免微微颤抖。
他整个身体慢慢滑入水中，当他完全沉浸在水之中。双腿缓慢化成一条金灿灿的鱼尾，呈现在苏杭眼前。
那如阳光般闪耀的金色鱼鳞，在阳光下尤为夺目，仿佛是流动的金色瀑布，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苏杭呼吸一滞，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那条鱼尾还有那白金色的发丝。
他迫切想要知道当初救他的是不是顾希言，他看向小鱼的腰间。
顾希言腰间隐约露出的纹路是白色的，并非是金色，和记忆中的对不上。
苏杭短暂失落过后，顾希言游了过来。
他嘟着小嘴，伸出白嫩的小手向苏杭过要美食，“好了，看到了。我要好吃的。”
看着眼可爱的小鱼，苏杭心中的失落瞬间消散。
他摇摇头，算了，以后再找。
苏杭这样想着，蹲下身轻轻捏了捏顾希言肉嘟嘟的小脸，“好，下次来就带给你。”
“不过你要给我摸一摸你的尾巴哦。”苏杭挑逗着顾希言。
“不要。”顾希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高傲地拒绝，“尾巴只能给喜欢的人摸。”说着，他把尾巴轻轻一摆藏在了水中。
苏杭眼珠一转又提出，另一个问题，“那大哥可以摸吗？”
“当然可以。”顾希言扬起小脸，回答的十分痛快。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
全然没有意识到苏杭是在套他的话，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红。
苏杭看着顾希言的反应，心下了然，意味深长道：“哦，那大哥是你喜欢的人。”
小心思被戳穿，顾希言顿时害羞的，半潜入水里，小声辩解：“才，才没有。”
苏杭没有说什么，一幅我懂的样子。
见他一直在调侃自己，顾希言起了坏心意，猛的一尾拍的水花四溅，苏杭被浇了透。
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唉，你这条坏鱼，过来不许跑……”苏杭破防的声大喊。
他们的样子，在祁礼看来就是在打情骂俏。他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怒意，眼口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那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让他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将这个场景刺穿。
“你们在干嘛？”阴沉的声音响起打断他们。
顾希言和苏杭一愣，僵硬回头看他们看的祁礼时。顾希言瞳孔一缩，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吓的猛的扎进水里。
苏杭看着逃避的顾希言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个没良心的小鱼。
随及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对祁礼说道：“哈哈，大哥你回来了，我找你有事呢。”
但祁礼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阴沉，周围气氛也随之降低了几度，令人感到十分压抑。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水面上荡起的一圈圈涟漪，视线中透露出几分灼热，似乎能够看清一切。
水中的顾希言似有察觉般，身体不尤一颤。
祁礼收回目光，直视眼前浑身湿透苏杭，“我上次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面对他的质问，苏杭有些心虚，慌忙摇头辩解道：“没有，我尊记着。我只是单纯喜欢小鱼，并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他说了这么多，无法是想说他对顾希言没有想法，只是把他当弟弟。
祁礼理解并相信苏杭对人鱼的喜爱，对此并无异议。
然而，他对于小鱼身边存在其他人的现象感到不满，哪怕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行。
“那个，大哥我走了哈。”苏杭小心地挪动步伐，见祁礼没有反应，他放下心来。
溜了个没影。
祁礼收回思绪，垂眸眼神深邃如海，静静的注视着水面。
突然，他冷冷地命令道：“出来。”
顾希言如同受惊的小鹿，慢吞吞浮出水面，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他低垂着头，声音怯怯的：“主人。”
“过来。”祁礼看着离自己还有几米远的顾希言，他的语气让人无法揣摩他此刻的情绪。
顾希言听话的游了过去，他紧紧咬着唇。
祁礼没有训斥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透导性询问：“你刚在和大哥哥在干嘛？”
看似温柔，实则怒火中烧。
顾希言很单纯没听懂祁礼话中的意思。回道：“大哥哥，说想看看我的尾巴，然后……”
听到这个，祁礼脸色并不好。他不知道顾希言是傻还是怎么的。尾巴说给就给看，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祁礼径直离开，留下顾希言在水里泡着。
顾希言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神色一慌。主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
他连忙离开水里，顾不得湿透的衣服，跌跌撞撞朝祁礼方向跑去。
在楼梯口处，他一不小心还摔倒了，额头都磕到了，顾希言也没管爬起身追了上去。
就在祁礼即将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追上了祁礼。
顾希言那只湿漉漉的手，紧紧地拽着祁礼的手臂。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主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祁礼没有说话，看着小鱼湿润的眼眶，毫无波澜。
见他不说话，顾希言急红了眼眶，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主人，我错了，我在也不吃大哥哥带来的零食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眼泪在红红的眼角闪烁，粉嫩的鼻子微微皱起，显得十分可怜。
顾希言以为是因为自己贪吃，所以主人才会生气。
他不吃了，他会管主嘴巴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祁礼只是不喜欢顾希言和除他以外的人亲密接触。
顾希言天真和单纯，让他觉得和苏杭在一起可能被带偏，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小鱼，祁礼气也消了。
他轻轻的说：“好，不生气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和那个大哥哥走的怎么近。”
听见主人不生气，顾希言点头答应，明亮的眼睛闪着喜悦，“嗯嗯，知道了，主人。”
他带着撒娇的语气说：“主人，我脑袋疼。”
祁礼撩开顾希言额前湿润的刘海，看到他光洁的额头鼓起一个小包。又红又肿。
祁礼看着心痛，眼底柔情显露无疑，他细细触摸着那个小包。
顾希言疼得眼泪在打转，他微微缩了缩身子，“疼。”
“疼就对了。”看他这样，祁礼没有选择安慰。
是要让小鱼知道疼才行，叫他总是不乖。
啊？顾希言迷芒的看着祁礼。不对啊，为什么主人不哄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