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雄虫&精神海(倒v开始)

  拿到亚恩发送的位置图后,沈醉迅速登上飞行器,不知道是不是服用超剂量感冒药的缘故,他感觉整颗心跳得发慌。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行器在空中喷洒出蓝色的火焰,转眼便消失在天际。

  沈醉将油门踩到最大,横冲直撞地向目标点进发。

  “亚恩,千万不能有事。”

  此时,亚恩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一只手在用力搅拌。他死死撑着桌面,手背的青筋暴突,鎏金色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林斯在一旁手足无措,惊慌地低声“上将,上将!”

  这里有很多雄虫,一旦亚恩精神海有任何意外,那群雄虫就会像蝗虫过境一般他将抽筋拨皮。不能让任何虫察觉到。现在亚恩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因为蒙格利的死亡,整场宴会里里外外都是拉文尔家族的守卫兵,他只能静静地偏居一隅,希望不被任何虫发现,等待命运的眷顾,。

  但事情总是不会如雌虫所愿,就像这个社会从来不会对雌虫有丝毫的怜悯。

  “哟,亚恩上将,你的脸色可不好看呐。”费洛从不远处走来,露出一抹奸笑,“本想用信息素让你就范,没想到蒙格利那个老家伙帮了我一个大忙。”他满是污垢的指尖向亚恩冷汗津津的脸探去。

  “费洛阁下,您自重”,林斯霍然起身,挡在亚恩身前,阻止雄虫猥琐的目光。

  费洛并没有生气,在他眼里林斯的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林斯,你一个军官,应该是最懂帝国法的吧。”费洛故意提高音量,他一个人面对向来以凶悍著称的亚恩有些胆怯,便想把附近的雄虫全部引过来。

  “对啊。你们军部的雌虫应该是最懂帝国法律的吧。”又有一部分雄虫发现了亚恩的异样,慢慢朝亚恩聚拢。

  亚恩浑身颤抖,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但配着惨白的面孔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聚集的虫子越来越多,气息也变得混杂刺鼻,亚恩对抗着精神海内的狂风暴雨,嘴唇咬得鲜血淋淋,映衬着他酒红色得头发显得分外妖异。

  “上将,帝国法律可是明确规定,雌虫在公共场合发生精神海狂暴,在雄虫有能力的情况下,可以无条件地进行压制。”费洛拉着长音,语气里满是胜券在握。周围的雄虫也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像一匹匹恶狼随时准备上前撕咬。

  一般来说,在公共场合碰上雌虫尤其是军雌精神力狂暴,雄虫一般都会要多远躲多远,然后马上拨打强制控制室的电话。

  当然还有一些雄虫会选择铤而走险对雌虫进行压制,也就是交/配。这种风险相当大,很容易被崩溃的雌虫直接削掉脑袋,这也是费洛当初只想用信息素加以诱导的原因。

  但事到如今,箭在弦上。费洛一想到自己吸/毒欠下的巨债,就觉得正在经历精神海狂暴的亚恩也没那么可怕。

  他还记得亚鲁德,也就是亚恩的雄父,曾洋洋得意地对他说:“我那个雌子,精神力很强,绝对可以控制住自己。”

  费洛只要标记成功,就可以强制匹配,那么这个帝国最桀骜的上将就完全成为他的专有物品。从此,他可以搜刮全部财产,尽情折辱谩骂。

  “亚恩,别挣扎了。”费洛狞笑着,目光盘旋于亚恩紧致的腰身,他舔舔后槽牙,一想到可以亲自踩碎一个骄傲军雌的脊梁,就抑制不住地兴奋。

  “林斯,我们走。”亚恩面露屈辱,强撑着站起身。

  “守卫兵,你们是吃素的么?拦住他。”费洛怪喝,在他看来此时的亚恩已是掌中之物。

  “阁下,上将他还没有到一定需要压制的地步,他完全可以撑到强制控制室过来。”守卫兵的领头虫站出来,深鞠一躬,想要劝说费洛。

  上将是功勋满身的将军,是无数雌虫的楷模。他曾无数次观看上将战斗的影像,他不想让这样一把锋利的宝剑,折损在暗无天日的阴私中。

  “哈哈哈哈,费洛你连一个守卫兵都吩咐不动。”周围的雄虫煽风点火。

  费洛听见别虫的讥讽,眼神变得更加阴狠毒辣:“你说什么?你这是在蔑视帝国的法律么?”

  “不敢。”领头兵立刻跪倒在地,他只是一只普通雌虫,如果承担上蔑视法律、慢待雄虫的罪名,是会被割掉翅膀发配荒星的。

  “费洛,你真是够卑鄙。”亚恩在林斯的搀扶下直起身体,他目光沉沉,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这些虫可以拦住我?”

  “哈哈哈哈,上将啊。”费洛很是得意,“你看看这可不止我一个,你真的敢对怎么多高等雄虫动手么?”他拉过旁边的雄虫,“你看,这个是孟森家族的雄子A级,这个是弗莱德家族的雄子B级,还有这个....”

  费洛每说一个名字,亚恩的心底就沉上一分,他身上背覆着家族的荣誉,血液里流淌着军人的职责,还有雌父....他不能将在场所有觊觎他的雄虫尽数打倒,他的家族承受不起,他的雌父也会因此遭难。

  亚恩听着不绝于耳的叫嚣,缓缓扫视周围,看着一个个满脸猥琐的雄虫,一时间竟感觉荒唐得可笑,他没有死在凶恶险峻的战场,没有狂化在崩溃的精神海中,但性别的绝对特权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将他死死地压住。

  如果雌虫的命运只能如此,为什么虫神要将他们创造。

  亚恩面如死灰,鎏金色的眸子里是无力的绝望。

  “上将啊,放弃挣扎吧,我们会让你第一次的体验十分愉悦。”费洛让守卫虫将挣扎的林斯拉开,亚恩身形不稳单膝跪在地上。那只带满宝石戒指的手越来越近,一瞬间,令人作呕的脸与亚恩记忆中那个鲜活明亮的脸庞交叠,他喃喃道:“沈醉,再见了。”

  如果真的避免不,那就用性命去保全家族的荣誉和雌父,亚恩浑身紧绷,抬起头看着那双好似来自深渊地狱的手,眼神中多了一抹决绝。

  “嘶拉!”一道白光裹挟着杀气破空而来,准确无误贯穿费洛那只靠近亚恩的手。长剑削铁如泥,几乎将费洛的手掌劈断,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费洛的脸上。他一声尖叫直接疼昏了过去。

  帝国的那些酒囊饭袋们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他们惊慌失措地推推嚷嚷,叽里咕噜倒了一地。守卫虫们慌忙地安抚珍贵的雄虫们。尖叫谩骂声混成一团,沈醉在门口逆着光走来,连眉眼发梢都带有浓浓的寒意。

  “沈醉。”亚恩笑了,他满身狼狈,目不转睛看着奔向自己的身影。

  “卧槽,这就是帖子上的那个虫子吧。”

  “他竟然又打伤了一个雄虫阁下。”

  沈醉的动作吸引了所有宾客,在众虫惊惧的目光中他闪身到亚恩身边,旁边的守卫虫刚要阻拦,就见沈醉目光一凛,透露着十足的杀意。他们被吓得一哆嗦,不由地向后退去。

  “沈醉。”林斯挣脱开已经无心搭理他的守卫虫,急切地冲过来。

  没了旁虫得阻碍,沈醉将亚恩扶到身后的沙发上,他伏身整理亚恩凌乱的发丝,眼神中是隐藏不住得担忧:“亚恩,你还好么?”

  “你怎么来了。”亚恩的声音有些虚弱,精神海崩溃让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

  “我来带你走。”

  “好。”

  “林斯,保护好亚恩。”沈醉转身,抽出插在费洛手掌中的长剑,再一脚将他踢得老远。众虫可以清晰地听见费洛肋骨断裂的声音,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这个贱雌,胆大包天。”孟森家族的雄子显然被娇惯太久,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呵。”沈醉歪头冷笑一声,举起还残留着鲜血的长剑指向雄虫,“刚才,也有你吧。”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电光火石之间,沈醉瞬间闪到雄虫身前,凛冽中带着愚弄:“这个东西你不要也罢。”话音未落,长剑将雄虫的某处一剑斩掉,借着力道那团肉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整好落到另一只雄虫的眼前。

  “啊啊!!”两处尖叫声同时响起,他们白眼一翻,扑通晕倒在地。

  一时间整个宴会鸦雀无声,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黑眸黑发,皮肤雪白的少年,如果忽略他手中染血的长剑,明明更像初冬的一捧雪,却没想到出手如此狠厉,

  “沈醉,干得好!”林斯的喝彩打破了沉寂,他看着这幅场面胸中的愤懑顿时消散了很多。

  “你们,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他竟然伤害雄虫阁下,把他给我拿下。”雄虫麦白立躲在虫群中高叫,他刚才也羞辱了亚恩,此时吓得缩成一团,生怕沈醉看见他。

  守卫虫们从呆愣中醒神,形成一个半圆步步逼向沈醉与亚恩。

  沈醉退回到亚恩身前,将手背后与亚恩紧紧相握,他环视一周,眼神没有任何波澜,语气很淡:“我也是雄虫,你们确定要和我动手?”。

  话音一出,仿佛油锅中落入一滴水,顿时虫声沸腾。

  “你是雄虫?”最先惊叹的是林斯,他嘴张成一个大大得圆形,一时间不敢相信。

  “卧槽,卧槽,他刚才说自己是雄虫。我没听错吧。”

  “靠,我就说他怎么敢的,原来是雄虫阁下。”

  “假的吧,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整个宴会信的,不信的,迟疑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个乱糟糟的菜市场。最后,还是刚处理完那边死了雄虫的卡尔站出来,“阁下,请问您的等级是?”

  “不知道。”沈醉理直气壮。

  “我就说他肯定不是。”

  “我赌一瓶营养液,他肯定是想伪装雄虫身份脱罪。”这回质疑的声音再占了上风。

  卡尔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刚才就给警局打了电话,应该不一会就能到。倒了血霉,卡尔心想:刚死了个雄虫,又精神狂暴个雌虫,还来个不知道雌雄的虫子掀翻了三个高等雄虫。这都啥事儿啊。

  “这个贱雌,守卫虫,你们快给我上!抓住他的,奖励高等雄虫的信息素。”麦白立躲在虫群中叫嚣,他心里恶毒地想:如果是雌虫杀了也无所谓,如果是雄虫一定要在警卫员到之前解决掉,要不然...他想到刚才那几位的遭遇,感觉某个地方生疼。

  守卫虫面面相觑,一部分迟疑不敢妄动,他们担忧沈醉真的是雄虫也对亚恩上将的遭遇默默鸣不平;另一部分则急切跃跃欲试,想抓了沈醉求得奖励。

  沈醉好像预料到了这个场面,慢条斯理地挽了个剑花,“行,想上的一起上吧。”

  “小心,沈醉。”亚恩对抗着精神海狂暴,抽出心绪紧握了一下沈醉的手。

  “放心。”沈醉回眸,露出了进入会场后第一抹笑意。

  “他笑得真好看,我突然很希望他是个雄虫。”一个身形纤细的雌虫不禁赞叹。

  沈醉可不理会这些,他眼神微暗目光转冷,盯着眼前集结的守卫虫。瞬间,寒光乍现,带着足以划破腐朽法律制度的锋利,与一众雌虫纠缠在一起。他剑意凛然,身形快到只剩下残影,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不一会守卫虫们横七竖八地倒下大半,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沈醉的身影就遭受到重击。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惊恐,终于意识到他们加一起也打不过眼前的少年。

  守卫虫们不敢再往前凑,只是稀稀拉拉地包围。粘稠的鲜血顺着泛着寒光的剑身滑落,洇湿了脚边地毯。

  沈醉的眼神张扬肆意,他长剑一横声音明亮:“我以一剑破苍穹,扶摇直上九万里,你们,还有谁?”

  “扑哧。”本来亚恩还有点担心沈醉的状态,听见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小傻子。”

  这一刻他们好似不再身处糟污的宴会,仿佛又回到了军舰上,抬头是星辰,回首是爱人。

  但其实,沈醉现在并没有表现的那般自如,用药物强压下的燥热与刺痛随着他动武又卷土重来。

  该死,偏要在这个时候。沈醉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一丝疲软。否则这群豺狼虎豹就会将他与亚恩撕碎。他与守卫虫对峙,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彼此之间界限分明仿佛楚河汉界。

  “堵在这里干什么?都让开,都给我让开,一群挡事的家伙。”洪亮的声音仿佛惊雷在门外响起,吸引了所有虫的注意。

  只见黑压压的警卫员全副武装地赶来,身后还跟着一堆手拿各种治疗仪器的虫子。而冲在最前面的虫子则是还穿着白大褂的帝国第一医院院长科莱斯。

  要知道科莱斯本来在办公室悠闲地喝茶,被检测室的主任一把拽起,“院长,院长,你看这份报告!”检测室主任的声音颤抖,把一张纸几乎是摁在科莱斯眼前。

  “伊主任你别着急,我看....”话音戛然而止,科莱斯一下子起身,带倒了椅子,他不理会发出的巨响,抓着伊主任的肩膀左右摇晃,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这是真的么?这是哪个雄虫阁下的?”

  只见检测单上,赫然出现A+的字样,后面还跟着:尚未第二次觉醒。

  要知道一般雄虫第一次觉醒是没有准确的分级的,原因:现在的雄虫太垃。第二次觉醒能到A级的也数量不多。而这位雄虫阁下仅仅第一次觉醒就达到了A+级。

  那么第二次觉醒......

  科莱斯不敢再深想,“伊主任这,这是真的么?”要不是情况紧急他真想跪倒在地痛哭一场,要知道几百年了帝国从未出现过A级以上的雄虫。

  “是真的院长,这是弥思带来的血样,我反复测了足足30多次。绝对准确。”伊主任十分自信,要知道他几乎把刀架在脖子上才从弥思那个老家伙嘴里问出来的。

  虫神啊,这是您降下的希望之火么?科莱斯听到这里,差点老泪纵横,他郑重地捧着检测单焦急地说道:“阁下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

  “叫沈醉,是一个黑眸黑发的雄虫。现在好像是在....”

  “是在哪里。你快说啊!”科莱斯着急得面目有些狰狞。

  “在拉文尔家族的宴会,而且他好像在打架。”伊主任从星脑调出一张照片,正是宴会围观群众偷偷拍下传到星网的。

  标题【拉文尔宴会:法外狂徒再增实绩】

  “这群虫子竟然敢对沈醉阁下动手!”科莱斯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冲进屏幕。完全忽略了一地四仰八叉的守卫虫和昏迷不醒的三只雄虫。

  不到五分钟,帝国第一医院的旗帜在飞行器上迎风飘扬,飞行器上的虫都是一脸狂热,他们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才与早就得到消息的警卫员一起到达宴会门口。

  “科莱斯院长。”您怎么来了?警长好奇,难道是听说几个雄虫受伤了?那也不用这位德高望重的院长出马啊。

  科莱斯完全没有理会他,还是他身边的助理声音颤抖地解释,“沈醉阁下在里面,是一只超A雄虫。”

  “超A雄虫!!”警长声音忍不住拔高,他瞪大眼睛,快跑两步跟在科莱斯的身后,生怕错过这伟大的时刻。

  亚恩看见此情此景不禁皱紧眉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沈醉身边。

  “我们一起。”亚恩与沈醉十指交叉。

  “好。”沈醉的脸有些苍白,释然地笑了。

  无论结果如何,他们一起面对、生死不分。

  “哈哈哈哈警卫员和院长都来了,我看你们今天如何。”麦白立看着院长和警长行色匆匆还以为是来给他撑腰,他从虫群中冲出来,一把拉住最前面的科莱斯

  “啊,院长,你看那个虫子打伤了......”

  “起开。”科莱斯连眼神都没有留下,他甩开雄虫,顶着花白的头发,一个箭步冲到沈醉面前,他顾不上长剑的锋利,攥着沈醉握剑的手,难掩激动地说道,“亲爱的阁下啊!您没受伤吧?”

  法外狂徒沈醉:中二病还是要偶尔犯一下的

  亚恩:小傻子,我喜欢

  卡尔:md!和着就在我家宴会折腾(T . T)这个月的零花钱估计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