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伦不可置信地看着祁桑,神色激动地说道:

  “祁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打算要我了吗”

  祁桑冷冷地直视着米伦,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先不要激动,我只是觉得你给出的证据还不足以让我相信你而已。”

  “我已经派了虫去罗比内德星调查真相,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自然会想办法补偿你。”

  “当然,这种补偿绝对不是要让你成为我的雌君或者雌侍。”

  “但是如果你欺骗了我,那你的下场将会很惨,听明白了吗?”

  听完祁桑的话,米伦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咬着腮帮子,不甘心地道:

  “真没想到,我们两个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艾布特在一旁皱着眉,心情跌到了谷底。

  没想到祁桑竟然这么排斥米伦,难道他真的打算一辈子就娶裴越一只雌虫了吗?

  唉,一想到自己这么优秀的雄子要一辈子吊死在裴越这一棵树上,艾布特就看裴越哪哪都不顺眼。

  可是裴越这个家伙发起火来实在是太吓虫了,他还真拿裴越没有办法。

  艾布特张了张嘴,还想要再挣扎一下,祁桑却突然皱着眉捂住了脑袋,然后一头扎进了穆星宴的怀里。

  祁桑的声音闷闷的:

  “头好痛。”

  穆星宴顿时就慌了,他手足无措地抚着祁桑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

  “走,我们去看医生。”

  艾布特也吓坏了,刚才想说的话一瞬间都抛到了脑后:

  “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次你们别想甩开我。”

  说罢,他急匆匆地开来了飞行器,对着祁桑和穆星宴道:

  “快上来。”

  穆星宴也不犹豫,抱着祁桑就登上了艾布特的飞行器。

  艾布特驾驶着飞行器疾驰而去,一个眼神儿都没有留给一同而来的米伦。

  米伦怔怔地站在原来,感觉自己被光速抛弃了。

  ——

  给祁桑看病的医生是一只年纪很大的雌虫,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认真地看着祁桑的检查报告道:

  “你目前这种情况是精神力紊乱的后遗症,没有什么大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好了。”

  穆星宴的脸都黑了:

  “十天半个月?这也太久了吧。”

  艾布特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就是,太久了吧。”

  “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开点儿什么药,让祁桑尽快好起来。”

  老医生皱着眉道:

  “目前没有什么有效果的药,你们如果想让他恢复的快一点的话,可以经常帮他按摩一下。”

  说着,老医生瞥了一眼身旁年轻的雌虫护士,对他道:

  “你教教他们怎么按摩。”

  雌虫护士看到祁桑,脸控制不住地红了红。

  这可是最近火遍整个星网的祁桑阁下唉,真虫比星网上还要好看!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了祁桑的头上,对着穆星宴道:

  “你跟着我好好学。”

  穆星宴瞬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目光专注地盯着雌虫护士的动作。

  按摩的动作并不复杂,雌虫护士很快就演示完了全部动作。

  他朝着穆星宴扬了扬下巴道:

  “你来做一遍。”

  穆星宴难得表现出了紧张的情绪,他十分谨慎地开始按照刚才学的动作给祁桑按摩,然而没出一会儿穆星宴就不幸地出现了失误。

  老医生在旁边看着都被气笑了,狠狠地批评了穆星宴:

  “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就没有见过比你还要笨手笨脚的雌虫!”

  祁桑连忙开始护短:

  “你别这么说,他只是不擅长这方面而已。”

  穆星宴的技能点都点在战斗力上了,按摩这种需要控制力道的工作可能确实不适合穆星宴。

  老医生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道:

  “你倒真是惯着他。”

  艾布特也在一旁帮腔道:

  “就是就是,你也太惯着裴越了,你这样迟早把他给惯坏了。”

  祁桑朝着老医生笑了笑,然后安慰似的拍了拍穆星宴的手。

  要是换了别的虫像老医生那样训斥穆星宴,穆星宴估计早就发火了。

  这次他倒是很平静,反而对着身旁的雌虫护士道:

  “麻烦你再教我一遍。”

  为了怕自己再做错,他还顺便点开了光脑开始录像。

  雌虫护士一直在旁边看着祁桑和穆星宴的互动,心里止不住地开始泛起羡慕。

  祁桑阁下的雌虫未免也太幸福了吧,祁桑阁下先是在星网上公开宣布了要让他当自己的雌君,羡煞了一众雌虫。

  现在他笨手笨脚地按错了位置,祁桑阁下非但不生气,反而转过来安慰他,真是太让虫羡慕了。

  雌虫护士抿了抿嘴唇,又耐心地给穆星宴演示了一遍,然后对着穆星宴道:

  “你再试一次吧。”

  穆星宴这次看起来比刚才还要紧张,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对着祁桑轻声道:

  “如果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祁桑点了点头:

  “放心吧,你大胆按就是了。”

  穆星宴小心翼翼地按了起来,然而过了没一会儿,他又做错了。

  老医生见状长叹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算了算了,你们回家照着视频练习去吧。”

  祁桑和穆星宴就这样灰头土脸离开了医院,并在医院门口和艾布特分道扬镳。

  回家的路上,穆星宴一直都垂头丧气的,搞得祁桑这只生病的雄虫还要一直在旁边安慰他。

  祁桑忍不住想,穆星宴从当上雌虫帝国的元帅以后,就一直被别的雌虫捧着夸着,应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挫败过吧,想想还怪可怜的。

  回到家的时候,祁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包裹,祁桑走上前去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包裹,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啊?”

  穆星宴也走了过来,他随手一撕,包裹的包装就破成了两半,然后穆星宴从里面的黑色小盒子里拿出了一颗……脑袋?

  祁桑:“……”

  穆星宴拎着那颗脑袋道:

  “这是头部模型,我买来练习按摩用的。”

  祁桑嘴角抽了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穆星宴道:

  “你想练习按摩的话,用我的头就可以了, 买个模型干什么?”

  穆星宴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怎么舍得拿你做实验啊?”

  刚才在医院对着祁桑的头练习了两次,穆星宴都心疼坏了,现在回到了家,他怎么可能再用祁桑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