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没听出雌虫话中的不对劲,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来这里找虫。”
雌虫挠了挠头:
“您找哪位?”
祁桑如实回答道:
“亚尔林在哪里?”
雌虫的表情有些迟疑:
“亚尔林阁下在三楼,只是……他现在应该不方便见您。”
祁桑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才不管他方便不方便,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你给我带路。”
雌虫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引着祁桑等虫向着亚尔林所在的房间走去。
很快到了亚尔林所在的房间外,祁桑一马当先地闯了进去,然后看到了一幅足以让祁桑后悔一辈子的画面。
房间里有一只脱得光秃秃的雄虫和一只同样光秃秃的雌虫。
他们正在一起做某种运动……
祁桑:“!!!”
辣眼睛,他要瞎了!
啊啊啊……
这个心理阴影一辈子都好不了啦。
祁桑在原地愣了不到两秒钟,就在房间里两只虫惊讶的目光中,“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穆星宴见祁桑脸色不太对劲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啊?”
祁桑缓了一口气,眼急手快地将小幼崽从地上抱了起来,塞到了穆星宴的怀里,然后推着穆星宴往楼下走去:
“这里面有你和小幼崽不能看的东西。”
“你先和小幼崽一起去飞行器上等我们。”
穆星宴的脸色变化莫测,离开的步伐有些迟疑: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祁桑亲了穆星宴一口:
“你乖乖的,听话,我一会儿下去跟你解释。”
穆星宴特别喜欢祁桑亲他,只要祁桑一亲他,他瞬间就什么都依着祁桑了。
穆星宴不再犹豫,满脸嫌弃地拎着小幼崽离开了。
穆星宴和小幼崽离开后,祁桑狠狠地给了引路的雌虫一拳:
“他们在里面干那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雌虫面露委屈,看起来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祁桑阁下,我刚才已经提醒过您了,我说了亚尔林阁下现在不方便见您,是您非要进去的……”
祁桑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只说他现在不方便,我怎么知道他在干这么不正经的事啊。”
而且他们竟然连门都不关,这心可真是够大的。
雌虫眨巴了两下眼,看起来更委屈了:
“我们这地方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啊,祁桑阁下您难道不知道吗?”
“不应该啊?我们在整个雄虫帝国都很有名的,首都星几乎无虫不知,无虫不晓啊。”
祁桑心烦意乱地踹了一下墙角,他真的不知道啊。
他一个穿越来的,刚到雄虫帝国没几天,哪里知道你们虫族竟然这么开放,这和古代的青楼有什么区别?
这个地方要是放在祁桑以前的世界,早就被扫黄打非了,哪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营业啊?
不仅他不知道,穆星宴一定也不知道。
毕竟穆星宴从小在雌虫帝国长大,雌虫帝国哪能有这种地方。
祁桑越想越生气,他横了一直在他身边装鹌鹑的阿奇尔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之前就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阿奇尔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很小声地说道:
“知道。”
祁桑心累极了:
“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阿奇尔看起来很是心虚,头低得几乎都要埋在地里了:
“我带您来教训我自己的雄主,这……这可是犯下了大错。”
“我刚才一直都很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就忘了提醒您了。”
祁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阿奇尔,心里无奈极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忘了呢?
他毕竟是一只成年虫了,不该看的东西看见了也就看见了,大不了回去多洗几遍眼睛。
可刚才要不是祁桑反应快的话,小幼崽也就看到那个画面了,这得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啊。
阿奇尔这个雌父当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祁桑在门外狠狠地批评了阿奇尔好一会儿,才把阿奇尔推进了房间里:
“帮我进去看看他们穿好衣服了没有。”
过了没一会儿,阿奇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还是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祁桑:
“可以进来了。”
祁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入了房间内,刚一进去,就被亚尔林搭住了肩膀:
“这不是最近火爆全星际的祁桑阁下吗?
亚尔林暼了一眼阿奇尔:
“阿奇尔,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祁桑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亚尔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亚尔林毕竟是一只雄虫,从小被别的虫捧在掌心,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在地上痛苦地扭来扭去,还不忘恶狠狠地瞪着祁桑,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愤怒地嘶吼道:
“祁桑,你疯了吗?”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
祁桑走上前去,又狠狠地踹了亚尔林一脚: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落落?”
亚尔林脸色气得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是我的雌子,我是他的雄父。”
“我打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用得着什么理由吗?”
祁桑冷冷地笑了一声:
“是啊,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亚尔林松了一口气,刚想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祁桑的脚却再一次踹到了他的胸口上。
亚尔林一时没撑住,竟然喷出了一口血来,把一旁看热闹的几只雌虫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