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脚步一转,直接原路返回。
见祁桑躲着自己,克利夫兰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随后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抓住了祁桑的手臂。
“祁桑先生,你躲着我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祁桑脸色铁青,很严肃地甩开了克利夫兰的手,看向克利夫兰的目光满是冷漠:
“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克利夫兰笑得温柔:
“祁桑先生,你别自己骗自己了。”
“昨天我回去想清楚了,你之所以拒绝我,并不是因为你不想让我当你的雌侍,而是怕元帅会生气对不对?”
“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偷偷地和你见面,绝对不会让元帅发现的。”
祁桑简直被这个家伙给气笑了: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放完狠话,祁桑气呼呼地离开了,而克利夫兰还在祁桑的身后不死心地说道:
“祁桑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吧,元帅他脾气不好,你跟他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而我不一样,我很温柔的,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会成为一只幸福的雄虫。”
然而无论克利夫兰怎么挽留,祁桑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
第三天早晨,祁桑又一次碰到了克利夫兰,这一次祁桑没有再和他废话,直接扭头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元帅办公室。
穆星宴这时刚开完早会,正好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了跑得气喘吁吁的祁桑。
穆星宴用手帕擦了擦祁桑额头上的汗,皱着眉道: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祁桑抓住了穆星宴的手,委屈巴巴地跟穆星宴告状:
“穆星宴,有一只雌虫想给你戴绿帽子,你管还是不管?”
穆星宴浑身一僵,随后脸色变得极为吓人,全身散发出杀气:
“你什么意思?”
祁桑义愤填膺地答道:
“有一只叫克利夫兰的雌虫,非要逼着我收他当雌侍,我明确拒绝了他,可他还是对我纠缠不休。”
“就现在,他还在机甲训练场后面的那条林荫小道上等着我呢!”
穆星宴眼神冷冽,如同化不开的寒冰:
“竟然敢跟我抢雄虫,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说完这句话,穆星宴就消失在了祁桑的眼前,祁桑眨了眨眼,连忙追了出去:
“穆星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你等等我啊。”
等祁桑赶到林荫小道的时候,克利夫兰正被穆星宴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
祁桑扬了扬下巴,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热闹:
“我昨天都提醒过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偏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祁桑见克利夫兰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了,便上前拉住了穆星宴:
“好了,乖,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穆星宴的动作停了下来,克利夫兰才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他的脸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
“元帅,元帅饶命啊……”
“我……我并没有想勾引您的雄虫,是您的雌父和您的舅舅派我来的。”
“我们只是想试探一下这只雄虫是不是真心对待您,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您好啊。”
穆星宴冷哼了一声:
“为了我好?”
“我是雌虫帝国的元帅,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们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穆星宴怒气冲冲地踹了克利夫兰一脚,喃喃道: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说个清楚。”
穆星宴刚要离开,祁桑就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吧,他们这样做虽然有些过分,但也没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没有必要亲自去跑这一趟。”
“不要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
穆星宴皱着眉道:
“好吧,不去找他们也可以,但是惩罚还是要有的。”
……
雌虫帝国首都星,上将穆高阳的大宅中。
穆高阳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个穆星宴也太过分了,我可是他的亲舅舅,为了一只雄虫,他竟然把我从上将降为了少将!”
“我在中央军部拼搏了那么多年,才爬上了上将这个位子,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他当真是被那只雄虫给迷晕了心窍!”
穆明诚冷着脸道:
“别说是你这个舅舅了,连我这个雌父他都怪罪上了。”
他点开了光脑,指着穆星宴发来的消息给穆高阳看:
“你看看他发的消息,他竟然不准我以后再踏入中央军部一步。”
“我们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他好吗?他竟然这么不领情,真是个不孝子。”
穆高阳沉着脸道:
“那只叫祁桑的雄虫倒是聪明,竟然识破了我们的圈套。”
“我们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要再想个法子对付祁桑。”
穆明诚目光阴沉,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死死地陷入了他的手心里:
“那个祁桑一肚子心眼,一般的手段还真骗不了他。”
“要我说啊,我们直接把他杀了算了。”
“到时候我找个机会拖住穆星宴,你就趁着穆星宴不在,派个人把他给解决了。”
穆高阳吓了一跳,他凑近了穆明诚,低声道:
“我们把祁桑杀了,万一哪天穆星宴发现了真相,那我们岂不是要倒霉了。”
穆明诚冷哼一声道:
“你怕什么?要是穆星宴怀疑我们,你就把责任全推到我的头上行了。”
“我可是他的雌父,他难道还能让我给那只雄虫偿命不成?”
穆高阳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