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完结】>第149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8)

  什么乱七八糟的?

  水鹊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回应好像也不太好,水鹊随口敷衍他:“嗯嗯。”

  他这样顺着荆潜的话回复,水鹊感觉自己已经很礼貌了。

  但是荆潜反而胸中闷着一口气,脸色说不上好。

  空中蓦然生出翻卷海浪,水流回旋,幻化为剑。

  荆潜转身向那个不长眼的外门弟子走去,钟卓被他龙尾一摆,撞上老树后滑落在地,捂住胸口。

  方才控制不住震怒,已经让他经脉里魔气暴动。

  眼睛猩红,隐约的红黑气息四溢,周身魔修的特征掩盖不住。

  荆潜黑沉着脸,居高临下,用剑抵住钟卓致命的喉结,盘问道:“你是外门的?叫什么?什么时候堕魔的?”

  他审问时剑眉压眼,其中赤金色流转,如同燃烧砾金,气势极具压迫感。

  荆潜:“还是说,你是魔界派入剑宗的奸细?”

  想到这个可能,荆潜的持剑手,不自觉加重力道,泛着冷光的剑尖底下渗出血丝。

  钟卓已经完全入魔,神志不清,身上修为不足以压制翻腾的魔气。

  他嗬嗬地一边笑一边咳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沧海剑宗和悟真派,所谓名门正派,有一个算一个都狗眼看人低!”

  他的状态太异常。

  甚至目光渗人地向水鹊威胁道:“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荆潜暗觉不好,原本想要束缚捉住他审问,谁知道这钟卓反常地探颈,狠狠刺入冷剑。

  殷红血液喷薄而出。

  荆潜反应过来再采取措施时,钟卓已经化作一缕黑烟,升入空中转瞬卷走了。

  当一个魔修能够在沧海剑宗这样败露出来。

  说明藏在暗处的,必然已经不止有这么一个了。

  如果天下第一大宗也能让魔族安插奸细来去自如……

  荆潜无法估量,如今的魔尊究竟有多势焰熏天。

  “水鹊。”荆潜神情严肃起来,“你随我去和宗主禀报。”

  荆潜不能够再让之前清微胜境当中那样无力的情境再次上演,必须排查宗内弟子。

  他一时间收起了之前那些旖旎心思。

  见水鹊点点头。

  荆潜道:“跟我来。”

  说罢,却自然而然地牵起水鹊的手,在前面带着人走。

  欲盖弥彰地解释:“跟紧了,待会儿走丢了还耽搁功夫。”

  监察者冷笑:【司马昭之心。】

  水鹊茫然。

  ………

  听闻沧海剑宗来了个陌生元君。

  问了守山门的弟子,对方正是声名在外的悟真派小宗主,微生水鹊。

  之所以称声名在外,一是对方纯阴之体在修真界极为罕见,听闻悟真派许多弟子自荐枕席,愿意为宗门出一份阳气,可惜后来都没有下文了。

  对于这样的传闻,清修苦出身的沧海剑宗弟子,自然是要嗤之以鼻的。

  大道三千,采补可谓是最最下等的邪门歪路,也就比害人性命的嗜血妖魔要好上那么一点。

  何况沧海剑宗之内,谈性色变。

  他们修无情剑道的,当然该自觉远离这样的人!

  因而,这小宗主在沧海剑宗声名狼藉。

  不过,其中还有第二个缘由——

  眀冀和水鹊退婚了,他们原本不关心这些俗事,但是听去过清微胜境的人说,两人退婚的原因是宗慎大师兄从中作梗。

  当时大魔头伏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亲眼所见,那小宗主让宗慎大师兄亲得嘴巴红红,眼泪汪汪。

  魔尊、小宗主、首席师兄、纯阳之体。

  这些内容凑在一起,信息量过于巨大,原先只是在小部分人口中流传的消息,由于过度骇人听闻,没出两天,整个沧海剑宗几乎无人不知。

  他们理所当然地怒斥大魔头,肯定是在诋毁中伤剑宗师兄。

  首席师兄光明磊落,那是坎海真君无情剑道之下第一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挖人墙角的不光大的事情?

  谣言,皆是谣言!

  只是见了自从回宗后神思不属,在弟子坛讲学时差点讲错的宗慎,饶是门内弟子,也隐隐怀疑了。

  他们没见过小宗主,但是见过宗慎和眀冀,两个人看起来明堂正道、襟怀磊落,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受情感所扰的人。

  问题肯定出在那个小宗主身上。

  听过了诸多真假莫辨的桃色传闻,剑宗弟子下意识将对方想象成传说里的狐精妖怪,肯定是妖里妖气的模样,一心钻研蛊惑他们正经剑修。

  有小师弟慷慨陈词,要是那小宗主找上门来,他们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弘远恰时路过听闻他的发言,当即笑了。

  小师弟还大为不解地追问。

  弘远笑笑,“你可别把这话拿到他面前说,当心人家恼了你。”

  确实、确实不该说的。

  小师弟到议事大堂禀报事项,见到和宗慎、荆潜一起走出来的小元君。

  他脸颊滚烫,拱手行礼,“宗师兄,荆师兄,还有……”

  小师弟羞赧地掀起眼皮,自下而上打量对方,将清纯纯如出水荷花般的模样纳入双眼。

  水鹊下意识瞥向宗慎,见宗慎点头回礼,“赵师弟。”

  水鹊有样学样,不过他下意识将自己放到师弟的位置。

  弯着唇,“小赵师兄,你叫我水鹊就可以了。”

  竟然、竟然还有梨涡……

  赵师弟莫名感到喘不上气。

  其实小宗主确实容颜靡丽,但偏偏眼角和鼻尖生得圆圆顿顿,还覆盖着一层薄粉色,就显出了十足的水灵灵。

  这样一看起来,就不像是传说中的狐妖,更像是容易被狐妖赖上的清纯道君。

  赵师弟义愤填膺。

  到底是谁在乱传有关水鹊的谣言!

  真是人言可畏!

  荆潜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简直像得了癔症。

  视线在赵师弟和水鹊身上流转,忽而嗤笑一声,“赵师弟,这是怎么了?居然连道也走不动了?当心撞到议事堂的柱子,让长老们看笑话。”

  荆潜进门的资历浅,但是是坎海真君的弟子,地位高一截。

  赵师弟晃晃脑袋,又连连点头,“是,师兄说的是!”

  赵师弟说着:“我还有事情回禀长老,就先走一步了。”

  他这么说,却还一步三回头,好像这三人当中有什么吸去了他的心神。

  直到触及宗慎冷淡瞥过来的视线,赵师弟猛然清醒,大踏步进入议事堂。

  监察者嘲讽:【什么沧海剑宗,练成了是无情大道,没练成就是个处男和尚庙。】

  他提醒水鹊:【宝宝你多小心。】

  小心?

  他小心什么呀?

  监察者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水鹊想。

  和尚也不会吃了他,他需要小心什么?

  方才他跟着荆潜去见了沧海剑宗的宗主坎海真君,恰好遇上了宗慎。

  坎海真君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鹤发老者,颇有威严。

  水鹊作为当时的证人,细细描述了情况,提供了钟卓的名字。

  坎海真君找来管理外门弟子的长老,了解情况。

  那钟卓是五年前入宗的,当初是杂役弟子,只负责洒扫之类的杂事。

  一直在练气初期没有精进,后来不知道如何突破的,一下子就筑基了,便调去当外门弟子。

  谁知道背后竟然堕魔,甚至有可能与魔族勾结了相当长的时间。

  沧海剑宗容不下这等人,坎海真君当机立断,安排第二日进行弟子大比。

  届时大比的擂台底下布天罗阵法,务必使门内隐藏的魔修显形。

  ………

  此次弟子大比来得突然,硬性要求沧海剑宗所有弟子皆要参与,起码要比上三日。

  出游在外没来得及赶回宗门的,还要由记事弟子记录上姓名。

  荆潜一路上遇到的师兄弟,不是问他明天弟子大比事项,就是过来旁敲侧击他和小宗主的关系。

  也不知道那个大嘴巴的赵师弟回头说了些什么。

  这群人全跑过来问他,水鹊是不是长得嘴巴红红,齿如含贝,眼瞳秋水?

  荆潜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打发走了这些人。

  就一个小元君,有什么可新鲜的?

  他本想到演武场练剑,或者到寒池锻体。

  途径演武场时,余光一瞥,见到了眀冀,剑光生辉,沉默不语地重复眀氏剑法。

  也不知道眀冀有没有听闻他的前未婚夫来沧海剑宗了?

  荆潜停了一下脚步。

  对方如今是他的同门师兄弟了。

  荆潜想起在清微胜境里,水鹊那么护着眀冀,他又觉得心头不爽利,因此路过此地也没有和眀冀打招呼。

  熟视无睹地走过。

  水鹊跟着宗慎走了,如今应当是在宗慎的洞府里待着。

  “纯阳之体就这般好?”

  荆潜怫然不悦。

  前头跟着眀冀,后头看不上了就黏着宗慎。

  没见水鹊多看他虬龙一眼。

  好像虬龙能用于炼制采阳补阴丹的龙血提不起对方的半点兴致。

  荆潜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到了宗慎的洞府了。

  沧海剑宗的同门关系大多不热络,属于淡淡之交,鲜少有上门拜访的情况。

  因而洞府也没有设下禁制。

  宗慎洞府是清一色白冷调,三楹重檐歇山顶,寒天玄玉砖铺就砌成。

  院内清泉曲流,回廊密匝,后方以山为屏,气吞星汉。

  冷冷清清。

  竹节盛着此前积蓄的雨水,倾倒汇入院中的八卦鸳鸯井。

  雨水井水互通,叮叮咚咚。

  掩盖不住洞府正院,那直棂窗传出的暧昧声响。

  荆潜皱起眉,上前凝目察看。

  鲛绡白衣揉得皱皱巴巴,水鹊背对着院落,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男人身上,又抵在窗沿。

  那双荆潜白天曾经牵过的手,往后撑着窗框,才找到着力的点。

  水鹊的手极好看,软白的肉覆盖在纤细骨骼上,指甲如同杏仁,圆圆齐整,透着淡淡粉色。

  撑着窗框撑得太用力,绷出白痕。

  荆潜是龙,金瞳可谓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

  一时间盯着那双手盯得呆了,也想到上前打断还是要退后远遁。

  鲛绡亲肤勾勒,薄薄后脊绷紧如同翠竹节。

  受不住了还会细细颤抖,仿佛风一吹摇动的竹叶。

  “别、别亲了……”

  水鹊推拒对方,他那点力气在宗慎面前完全不够看,毫不夸张地说,将近是蚂蚁撼树的程度。

  宗慎转而舔吻他又肉又小的耳垂。

  水鹊不满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记得了?”

  荆潜看不见的角度,他脖颈被亲得全是淡红的印子。

  宗慎低声:“嗯。”

  水鹊牺牲这么大,生怕他忘了,掰着指头帮他数,“首先,你要在明天弟子大比给眀冀一个下马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你要向我爹提亲,说要和我定婚约,联结两派之好,知道了吗?”

  折辱男主和后续定亲,一下全打通。

  他的计划真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水鹊满意点头。

  宗慎:“嗯,知晓了。”

  听闻宗慎好好地答应了,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剧情进度哐哐涨的声音,高兴地揽住宗慎脖子。

  “你玉符亮了。”

  宗慎拍拍水鹊的后背。

  水鹊低头察看腰间悬挂的传音玉符,他能察觉到玉符另一端的熟悉灵气。

  微生枞?

  他一个激灵,将玉符的光亮掐灭了。

  当水鹊还在留意玉符的间隙,宗慎掀起眼皮,与窥视者对视。

  礼貌地一颔首。

  偷窥可不光彩。

  荆潜猛地撇开视线,盯着叮咚作响的鸳鸯井。

  ………

  剑尖锋芒在眉间一划,荆潜后仰,身躯一斜闪躲而过。

  轻巧一跃,避开了接下来的攻击。

  铮地一声响,两剑相击,震得虎口发麻后又各自退开。

  叫擂台下的弟子捏了一把汗。

  荆潜对上青年澹然自若的眼,忽地耳边好像又响起水鹊和宗慎的对话。

  他昨晚琢磨了一夜。

  那意思是……

  宗慎击败了眀冀,就能和水鹊定亲了?

  荆潜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怔愣的瞬间,眀冀已经提剑而上。

  清光逼人,荆潜唯有堪堪避开。

  寒芒飞旋,看台底下往上看几乎看不清人影。

  只有荆潜知道,对手不仅修为在他之上,剑路更是清晰,招招相连,式式相接。

  分明都是最基础的剑招,但眀冀出招无断无乱,一丝不紊,荆潜金眸只能在观清剑招时堪堪抵挡,回击也稍显吃力。

  剑光霍霍,数百回合下来,荆潜自然败下阵。

  眀冀将剑收鞘,“承让了,荆师弟。”

  他拜入沧海剑宗晚于荆潜,但修炼资历要长于对方,坎海真君排序时,眀冀排于荆潜之前。

  荆潜咬牙。

  那眀冀在清微胜境时候,还是和他一般筑基巅峰,转眼才过了几日就金丹中期了?

  先天道体真有如此神通?

  荆潜稍一拱手,退离擂台。

  长老高坐观察,恭贺一旁的坎海真君,“恭喜宗主,又得一高足弟子,我观眀冀心正气和,遇事波澜不惊,比之荆潜和大多内门弟子,属实要沉稳得多,假以时日,门内必然又出一位如宗慎般的首席弟子!”

  水鹊坐在观席底下,长老们谈话没有顾忌,声音极易传到这边。

  他下意识回首往上看,因而错过了擂台上眀冀投向他的视线。

  坎海真君抚着白须,但笑不语。

  好半晌,就当长老讷讷想要收回前言的时候,坎海真君才道:“眀冀不似宗慎,他们虽气质行事表面相似,但道心不一,难说往后谁又有大造化。”

  坎海真君将眀冀望着水鹊的景象纳入眼底。

  此次弟子大比,除却排查魔修,实际上也是该要检验近年来弟子修炼的情况了。

  坎海真君移转视线。

  与水鹊同坐的剑宗首席起身,腰悬止雨剑,稳步走向擂台之上。

  坎海真君的年纪,是如今修真界中几近最年长的,他看人极准,从前还能一眼观察出门内弟子的命数。

  只是如今,宗慎的、眀冀的,雾蒙蒙缭乱,他倒是看不清晰了。

  不过眀冀对战宗慎的结果没什么可猜测的。

  一个金丹中期,一个已经破境入元婴。

  相隔一个大境界,就如同隔了一重天地,饶是剑招能够挽出花来,也无济于事。

  眀冀自然落败。

  宗慎:“承让。”

  他淡声说罢,转身下台。

  弟子比试顺序是从内门开始向外门拓展,随机抽取签数。

  最有看头的坎海真君门下弟子已经尽数比试完毕,按理说底下围观的弟子也应当散去一些。

  但如今众目睽睽,诸多视线却是更加炙热了。

  毕竟方才比试的,可是小宗主的前未婚夫,以及传闻里从中作梗、夺人所爱的剑宗首席……

  他们的大师兄,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必然是传言误人!

  “宗慎师兄,”宗慎一下台,水鹊高兴地迎上去,满意地抱住对方,“宗慎师兄好厉害。”

  他们亲亲昵昵的,宗慎还旁若无人地揽住水鹊后背。

  本来应该以身作则的无情道首席师兄——!

  众师弟内心愤慨,哪里见过这样场面,皆是目光一烫,低下头来。

  脑海中烙印的画面里,小宗主埋首时雪白纤弱的后颈线条,从半落乌发当中显露出来。

  好像、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

  水鹊心思蔫坏得很,他得了几个剧情进度还不够,准备乘胜追击。

  见眀冀收敛神色,背影落寞地离开。

  水鹊寻了个借口,假称自己要小解,不许宗慎跟上。

  “我很快就回来!”

  他安抚宗慎道。

  得到首肯,水鹊遁入后方竹林,寻找眀冀的踪影。

  他要好好打击对方一番!

  “你这么弱……”

  “连宗慎师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他先指着地上的小石头模拟了一遍。

  “没有我,你果然变差劲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措辞斟酌好了,说的没有一点磕巴,水鹊自我满意地点点头。

  他真坏,他肯定会把男主骂哭了去。

  水鹊在转角,步入莽莽松林里,见到尽头有一高大背影。

  正是眀冀。

  “眀冀!站住!”

  水鹊佯装不悦,叫住对方。

  说是上门找茬,不如说更像是羁鸟归林一样赶赴向眀冀。

  高大背影果真停驻脚步,却也未曾回头。

  水鹊隐隐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他也没再多想,只以为是男主无颜面对他。

  谁知道还没完全靠近,再走近几步。

  无形之中什么壁障显形,天罗地网罩住他!

  水鹊下一瞬脚下悬空,被蛛网般的缚仙网,黏在离地五寸的空中。

  他满目茫然。

  扑腾挣扎了两下,背后的缚仙网却是更黏糊了,让他周身逐渐动弹不能。

  如同落网的鸟雀,挣扎也做不到。

  “真可怜。”

  猩红魔气凝实,伏断似笑非笑地盯住他。

  身旁还跟随一个魔将,那魔将身有六臂,青面獠牙,看起来异常可怖。

  押送着不久前水鹊才见过的人。

  钟卓?

  他果真是勾结魔族的奸细?

  六臂魔将膝头狠厉一抵,让钟卓踉跄跪倒在地,如死鱼一般不敢动弹。

  伏断冷声问:“这就是你的仇人?”

  他问的是钟卓,反而一眼也不看对方,双目阴沉沉,仍旧看着水鹊。

  钟卓勉强抬起头来,朝伏断磕头,“是,魔尊大人。可否将此人交给我处置?我必定……”

  他语气中饱含着恶意,仿佛要生啖其肉。

  伏断此前早就听过钟卓对所谓仇人的恶毒语言。

  他牵扯唇角,“你是什么人?”

  大手提起钟卓脖子,卡住下颌,钟卓一个成年男子,被提起来就如同一根面条,毫无反击挣扎之力。

  伏断掐紧。

  语气讽刺:“你也配?”

  钟卓的面目立即痛苦起来,因为缺氧,面部涨成猪肝色。

  脚下无力踢蹬,口中气声将近断绝:“嗬、嗬——”

  伏断稍稍用力。

  空气中清脆一声骨响。

  钟卓的头无力垂下,气息断绝,被轻飘飘甩出丢在地上时,如一滩废铜烂铁。

  伏断擦了擦手。

  转首,笑对水鹊道:“害怕了?”

  水鹊脸色发白,清透如雪。

  大手伸过来掐住雪腮两侧的脸颊肉。

  伏断心生疑惑,这人吃什么养得这样嫩的?

  水鹊视线落在后方的“眀冀”身上。

  “眀冀”低垂着头,木木呆呆,和魔将一起守候一旁。

  水鹊反应过来,被掐着脸,只能口齿不清道:“你、你把阿黝怎么了?”

  伏断眉峰挑起锋利弧度,“就一根烂木头,你还给他取名了?”

  他回答水鹊的疑惑。

  “不过是用了点办法,让他认魔作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