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完结】>第113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30)

  炼金术士看得很清楚。

  小巫师皮肤雪白,发丝是柔软无害的白金色,只有头顶的一对犄角,是黑黢黢的。

  那对犄角尚且十分幼小,像睡莲露出的尖尖角,昭示其主人还是个未成年的小梦魔。

  就连控制犄角收回都做不到。

  一定连入梦也没尝试过吧。

  炼金术士抬起的手牢牢桎梏住水鹊肩头,因为这个动作,他粗平纹亚麻布的上衫,袖口退到腕骨之后小臂的位置,露出了衣物之下的诡谲花纹。

  留意到水鹊的视线在他纹身上短暂停留。

  炼金术士大喇喇地把衣袖捋上去,他展示给水鹊看,笑容爽朗,“你看,放心,我也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正经人。”

  即使他长得人模人样,笑起来露出标准而洁白的八齿,在这样的情境下,简直就像一个游荡的骗子坦诚地说自己不是好人。

  他本来是想让小巫师相信他们是一类人的,见水鹊紧张得不说话,炼金术士试图找出新的话题缓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

  “噢,你的尾巴呢?梦魔不是都有小尾巴?”炼金术士好奇地侧身,想要绕过去看水鹊背后,“是藏在你的南瓜裤里了吗?”

  他的架势毫不夸张地说,仿佛下一秒会掀开水鹊的斗篷去看看他尾巴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水鹊吓得狠狠踩了炼金术士一脚。

  他这一下是用了狠劲儿的,炼金术士吃痛,英挺的五官皱在一起。

  沿着马道上日积月累形成的轨迹,一辆简朴的马车驶过来,大约是见到大道上纠缠的两人,车夫扯紧缰绳,降下马车的速度。

  水鹊趁着这个机会,拦截下马车,快速的跳上去,对车夫说:“先生,请帮帮我,有个奇怪的异教徒一直纠缠我。”

  车夫回头看了看斗篷披身的水鹊,又看了看另一边手臂缠绕纹身的炼金术士,狐疑了一瞬,但由于他还要赶上卡州托城的市集日,于是赶紧挥鞭,马车疾驰而去。

  水鹊坐在马车上,松了一口气。

  车厢内,除了他,只剩下农产品,各种麻袋装的谷物,坚果、苹果、梨堆放在角落,颠簸时会骨碌碌地滚到水鹊脚边。

  车夫应该是个手头勉强算得上是宽裕的自由农民,毕竟能在家中饲养一匹马还要养护马车不算容易。

  水鹊在卡州托城的广场下来了,他给了车夫一先令作为感谢。

  车夫不敢置信地咬了一口银币。

  一先令,十二便士,按照物价,在图瓦大部分城郡都能买得起一头牛了。

  他见着灰扑扑的斗篷走远了。

  关郃对此非常满意。

  不枉他从这个周目一开始,就给水鹊洗脑守护灵很有钱,他想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有陌生男人上来搭话,理都不要理,也不能随便跟那些有钱男人走。

  关郃暗自点头。

  当然,他也是看过星网上热门的几个育儿经帖子。

  要培养孩子的独立精神。

  比如说在孩子的行程上,安排兜售自制的产品。

  虽然水鹊做的这个香膏,今天能卖出去估计才一点五便士,但这并不妨碍关郃给了他五十先令去卡州托城上最好的酒馆,吃最好的菜肴,甚至还能剩下许多钱来购买炼制下一支魔法药剂的材料。

  市集日非常热闹,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各行各业,穿什么样子的都有,这让水鹊的装束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他正在物色合适的客人,需要认真挑选,从服装、性别、举止等鉴别谁会为他的香膏付出一点五便士。

  前方是香料行会的会馆,有一名套着长外褂、衣装整洁的中年男子,从会馆门口趔趄着出来,他压着圆边帽,狼狈地躲避着行人好奇窥探的目光。

  声音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卡州托香料行会!和卡斯特罗的行会一样吝啬,我呸!”

  他朝会馆吐了一口唾沫,瞥见有人进出会馆,又自己踩踏着抹去了唾沫的痕迹。

  水鹊好奇地上前,“尊敬的先生?”

  男子立刻直起腰背,清了清嗓子,转过身看到是个灰色斗篷的怪异者,又摆摆手,“我可没有多余的善心,一边去吧,我忙着呢!”

  他刚刚足下的动作,使得靴内破了洞的袜子,洞口卡进了他的大脚趾,极不好受。

  水鹊只看见这人外表整洁,他从斗篷内袋里取出用小彩罐装的香膏,认真地推销:“先生,我认为您会需要这样一罐魔法香膏的,它很便宜,只需要一点五便士,但是它其中蕴含的魔力远远不止它的价格。”

  他故意没说这魔力是来源自白魔法还是黑魔法。

  有些精通白魔法的修道士也会售卖魔药。

  男子被挑起了好奇心,随口问道:“好吧,你这香膏是什么功效的?”

  水鹊诚实地回答:“增智的,先生。”

  “你是说我看起来很愚蠢吗?!”

  本就被香料行会会馆的管事者驱逐出来,男子心中窝火,怒气好像要把他头顶的圆边帽都喷起来。

  “滚!滚!一点五便士,我就是施舍给路边的肮脏流浪者,也不会和你这样的骗子交易!你不如去找卡斯特罗城那香料行会的会长,求求他发发善心!”

  他一下子这么生气,水鹊缩了缩脖子,有点吓到了。

  还是礼貌地询问:“请问,你说的会长叫什么?”

  男子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人,连讽刺也听不明白吗?

  “多里安·格鲁休斯!天哪,我求您去找他吧,可比找我这样的小人物容易多了。”男子讥讽地笑。

  水鹊:“噢……”

  他不是没听明白这个人在嘲讽他,水鹊只是好奇曾经的继兄的情况。

  听起来,玛伦夫人并没有改嫁路易斯伯爵,继兄们仍然在母亲所在的格鲁休斯家族。

  在这个没有鹊·路易斯的时间线上,多里安仍然是卡斯特罗城香料行会的会长。

  新的存档是在上一个结局所处时空继续开始的。

  水鹊听说西尔卫斯特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红衣主教,阿瑞德晋升成为了图瓦圣廷骑士团的团长。

  但几年前的那场行军,并不像水鹊参与过的那样顺利,没有听闻所谓的“公主”,然而艾尔德兰仍旧失踪了,龙谷的黑龙带领其他龙阻挡了圣廷骑士团进军的步伐。

  国王的阴谋差点得逞,王庭护卫队的背叛使圣廷骑士团折损了许多人员,最终屠龙斗士阿瑞德与黑龙两败俱伤,勉强保存了圣廷骑士团的大部分战力。

  圣廷休整骑士团的这几年来,神秘的巫魔会在整个阿拉提亚大陆活动,大陆中许多荒野之地出现了原属维斯山脉的魔种,正在逐渐沦为魔物的温巢。

  短短四年,一切变化得太多了。

  水鹊拢了拢斗篷边缘。

  这一周目关郃给他抽中了林间孤儿的身份牌,特殊种族是梦魔。

  守护灵似乎打定主意了让他远离一切圣廷王庭相关的事物,一心把他往邪恶大巫师的方向培养,要与圣廷势不两立。

  从十四岁开始的养成,因为犄角和尾巴,水鹊一开始连门也不敢出,好在关郃买了一个小精灵套餐,让他的起居不至于太狼狈。

  就这样闷在小木屋里学习了两年,才披着斗篷尝试走出去活动。

  幸好,查阅的古籍上提到,梦魔的特征,到了成年时就可以自己收回了。

  等过了今晚,他以后再也不用披着不透气的闷斗篷了!

  水鹊小心地捏着帕巾,躲进小街巷里擦汗。

  他擦汗的时候也不敢把兜帽放下来。

  炼金术士倚着墙,慢悠悠出声:“还没卖出去?”

  水鹊差点像小鸟一样惊飞!

  帽檐太宽大,以至于他都没发现对方。

  炼金术士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可是跟了你一路了,也没有躲藏 ,警惕心这么差可不太好啊,很容易落入圣廷骑士团的手中的。”

  水鹊抿了抿唇,转身要离开晦暗的小巷子。

  炼金术士像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拦在他前方,“你不是要卖那个香膏?我买,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水鹊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他到目前为止没有成功卖出过任何魔药,因此最后还是选择把内袋里的香膏交到炼金术士手上。

  炼金术士接过那个彩色的小罐,给了水鹊两个便士。

  水鹊怔了怔,闷声道了声谢谢。

  多么可怜的小巫师,这里才两个便士!

  炼金术士叹息。

  水鹊信守承诺,“你要问我什么?”

  炼金术士端正神色,严肃地问:“这个香膏是你平时涂的吗?”

  “……”

  水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兜帽歪了歪。

  炼金术士拧开罐子的盖,仔细嗅闻,“和你身上的香味不一样啊?”

  他不死心,追问:“你自己涂的什么香膏?”

  怎么闻起来这么好闻?

  水鹊摇了摇头,“我自己不涂的。”

  炼金术士:“噢,为什么?”

  水鹊不好意思,但十分诚实地回答:“因为药效不太稳定。”

  以前都是守护灵试药的,他自己做的自己从来不用。

  炼金术士:“……”

  他犹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罐,“这是增智魔药,对吧?”

  他抹了不会反过来降智吧?

  水鹊在兜帽底下抿起嘴巴,悄悄偷笑了一下,“对,你可以把使用后的感想告诉我,我会改进的。”

  好不负责任的小巫师。

  炼金术士讷讷地收起香膏。

  他决定回头让巫魔会的老友们试一试。

  经过这么一番聊天,两个人的气氛才缓和下来。

  炼金术士问:“你住在布费亚村?还挺远的,中午我请你在卡州托城饱餐一顿?”

  他体恤魔药只能卖两个便士的贫苦小巫师。

  水鹊摇摇头,“我还要去买东西。”

  炼金术士:“你要买什么?”

  水鹊从内袋里取出一张方块那么小的牛皮纸,这是他用来当做备忘录的,记的是今天要买的材料。

  他小心地摊开在手心里让人看。

  炼金术士扫了一眼,皱起眉头,“你这些在市集可不好买,尤其是双角兽的角,在城里你连魔物的毛也见不着。”

  “嗯嗯。”水鹊说,“但是其他的材料比较平常,双角兽的角找不到的话,我回去用鸡脚代替好了。”

  炼金术士:“……”

  难怪炼出来的魔药自己都不用呢。

  …………

  炼金术士带着小巫师,从街尾黑天鹅酒馆的后门进入,与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掀开角落的木地板,沿着向下的木质阶梯,黑暗得看不清前路,每一步踏着都吱嘎吱嘎响。

  水鹊捏了一把汗,依稀记得关郃说过不要和陌生男人到黑黑的地方。

  可是炼金术士说这里能买到他要的材料……

  好在抵达地下之后,敞亮起来了。

  到处是摆着圆形酒桌,人们热火朝天地畅饮,麦芽酒、浓汤、面包和干酪源源不断。

  这里是反叛者与流动者的聚集地。

  他们几乎是差不多的装束,穿着方便行动的无袖亚麻衫,粗放地袒露着手臂精壮的肌肉,扬起橡木啤酒杯,碰撞时浑浊的麦芽酒飞溅。

  水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的在咒骂圣廷。

  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显得有几分拘谨,好在灰扑扑的斗篷完全盖住了他。

  炼金术士环顾一圈,在寻找合适的人选。

  牵着水鹊到角落只有一人独饮的圆桌。

  “嘿,大血猎!”他打了个招呼,带着水鹊自来熟地坐下。

  被打招呼的人,明显并不高兴,冷冰冰地说道:“别再这么叫我。”

  他的装束与其他人相差无几,无袖亚麻衫前胸的系带松垮,手肘双双撑在圆桌上,后背紧绷出精劲起伏的肌肉。

  炼金术士没理他的抗议,对水鹊介绍,“他以前是吸血鬼猎人,为圣廷卖命的。现在嘛,当起赏金猎人来了。”

  水鹊没吭声,听到炼金术士的前一句,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幸好他现在已经不是吸血鬼了。

  炼金术士低下头,凑近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如果是梦魔,以前也在他的狩猎范围。”

  水鹊觉得炼金术士就是在故意吓他,所以他悄悄在木桌下踩了对方一脚。

  赏金猎人突然冷森森地锁定他:“你做什么?”

  微抬起的下颚线条凌厉,鹰目锐利深邃。

  踩、踩错人了……

  水鹊哑了一会儿,兜帽下的脑袋瓜极速转动,一闭眼乱说:“对啊,炼金术士你干嘛踩别人脚?很不礼貌的。”

  炼金术士:?

  他反应很快,哭笑不得地接过了话,对赏金猎人说,“我踩到你的脚了,真是抱歉。”

  听起来没什么歉意就是了。

  赏金猎人眉头皱得死紧,“你带一个小鬼来工会?”

  水鹊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么一说,在场的估计大多数都是和对面一样的赏金猎人。

  炼金术士:“他需要一些魔物材料,这可是巫师界未来的希望!”

  赏金猎人怀疑地打量那个小斗篷,不做回答。

  炼金术士碰了碰水鹊的手臂,提醒:“把你需要的那个单子拿出来。”

  水鹊听话地取出自己的清单,小声念:“你好,我需要双角兽的角粉末10克、树蛇切碎的皮5克,毒角兽的尾巴一根,狮子鱼的脊骨粉15克。”

  赏金猎人看着这个小斗篷低着头,一字一顿地念着自己的需求,念完了,手伸过来把小牛皮纸交给他,不仅白得晃眼,手掌和指节更是一点茧子也没有。

  他扫了一眼清单,“一百先令。”

  炼金术士瞪大眼,“这么贵,你专门坑小巫师?看在我的面子上,都是朋友,不能减免?”

  赏金猎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一百五十先令。”

  炼金术士哑口无言,最后点头,“行、行。”

  他准备帮贫苦小巫师付了这冤枉钱。

  水鹊拦住他的动作,“没关系,我有带钱的。”

  他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推给赏金猎人,“我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两百先令。”

  是关郃近几天给他的,还包括了昨晚给的五十先令。

  满满当当的银币,砸在木桌上都有闷响。

  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有人对炼金术士扬起酒杯,“大炼金师,怎么你和这小鬼进来后这么香?你抹香膏了?真是优雅。”

  炼金术士笑了笑,对赏金猎人咬牙:“可比定价多了一百先令,你会处理好的对吧?什么时候能到货?”

  “五天。”

  炼金术士牵起水鹊离场,“五天后我会带他过来。”

  ………

  炼金术士说五天后到布费亚村接他。

  水鹊回到家已经很累了,他吃了小精灵准备的晚餐,洗漱完就打算睡觉了。

  守护灵在他睡着前现了形,扶着水鹊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听自己说话。

  关郃严肃:“你以后少和那个炼金术士说话,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

  水鹊迷迷糊糊地说:“可是以前我都买不到那些材料……”

  他做魔药老是把坩锅都炸了,就是因为总是用劣质材料替代。

  关郃沉默了。

  看着水鹊的睡颜,叹了口气。

  毕竟试药对他来说,也是折磨。

  他不得已妥协,下一秒却见面板多了个夜间行程安排。

  【恭喜玩家解锁养成人物[水鹊]的夜间行程安排】

  【夜间行程无需行动点】

  【根据人物[水鹊]的梦魔身份,可选择今夜是否安排:梦境冥想?】

  【每一次成功安排梦境冥想后,第二天人物的魅力值与健康将各加一】

  【请选择:是/否】

  还有这种免费的好事?

  关郃没有犹豫,选择了是。

  他不太了解什么是梦境冥想,但是听起来挺有用的,又能加属性。

  ………

  水鹊睡的不太好。

  摇摇晃晃的,像坐在大海里的小船一样。

  一阵大的颠簸,马声咴咴。

  原来不是在小船上,是在马车里。

  可是他不是在阁楼的床上睡觉吗?

  等明天早上醒来,他就能收回犄角和尾巴了。

  眼皮振颤,终于受不了颠簸的环境,睡意全无,睁开了眼睛。

  嗯?

  水鹊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麻绳绑在背后动弹不得。

  周围是陌生的环境。

  木质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窝在角落里。

  夜风从百叶窗吹进来,冷嗖嗖的,也不像是夏天。

  水鹊拧动手腕,怎么也挣扎不开,向外面求助,“有人吗?”

  77号及时提醒:【宿主,你现在是梦魔,要吸食梦主人的情绪,跟紧梦主人,等他的梦境结束才能醒来。】

  水鹊问:【那现在谁是梦主人?是谁在做这个梦?】

  他正疑惑着,注意到车厢内的异动,马车停下了。

  靴子踩在泥沙地上,原本驱赶马车的人由远及近,走过来掀起帘子。

  月色下,鹰目锐利地紧盯水鹊。

  是白天见过面的赏金猎人。

  但对方的五官此时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

  血猎环视一圈车厢,嗓音低沉,直冒冷气,“你是谁?原来的低等吸血鬼去哪了?”

  他捕猎的明明是一只低等吸血鬼。

  眼前的是什么?

  对方窝在车厢的角落,上身穿了清凉得不合时节的无袖短衫,薄得几乎半透明,透出泛粉的肌肤。

  双手反曲在后腰被绑着手腕,小胳膊因此挤出软肉来。

  整个人白得不像话,一身软白,月光下像是剥了壳的蚌肉。

  “你好?”水鹊弱声问,“你能帮我把后面的绳子松开吗?绑得太紧了,我的手有点疼……”

  血猎记得自己用麻绳捆住的是一个低等吸血鬼。

  而不是——

  他的视线下移。

  简直像是还在睡觉就被他捕猎过来了。

  下身是白色灯笼裤,裹住了雪白大腿,底下探出来一根黑色的、极细的小尾巴。

  尾巴末端是个漂亮的爱心。

  血猎皱眉。

  好不检点的一个小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