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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珂确定了，下个月会搬去黄凉那边住几个月......我怎么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不对，是我离不开她啊......她已经在考虑给我准备每天的饭菜冻起来，这样我就可以每顿热一份......她还很贴心的计划着用封口袋装起来，这样我还能直接用微波炉热......我是废物这件事......这么深入人心吗......
看着她拿着小本本，边念叨，边记录着，越发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些年，真的好废啊......
“哥......你还想吃什么吗？我备上......”楠珂边写着，边咨询我的意见。
“你看着来吧......”明明她是妹妹，却像个老母亲......平时没留意，我还真的一直觉得是我在照顾她......原来如果没了她，我可能会饿死：“反正我喜欢什么你都知道，你准备的一定都合我胃口......”
大概是我说的太煽情了，她有些不习惯地看着我：“哥......你怎么了？”
“没事啊！我能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没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她凑近我，问：“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当然舍不得......我才回来，你又要去住几个月......怎么会舍得呢？”
“哼！那平时我上班的时候也不是天天窝在一起，你也没说舍不得！”大概是被我刚才的话肉麻到了，她故意撒起娇来，也想肉麻一下我......
“那以前知道每天都能见到的嘛......前几个月，连面都见不到......”对啊......前几个月连面都见不到......只能视频，视频还总被黄凉抢走......好像我也没这么失落啊......这次怎么跟嫁女儿似的......
“哎呀！我又不是不回来......”这对话，更像嫁女儿了：“你就当我们店没法开工，我去度假了！”说完她就继续计划着要给我准备的衣食住行。
唉......黄凉进组少说得有半年呢......那小破冰箱......哪塞得下半年的东西......到时候楠珂又要不定时的两边跑，累的还是她......我真不想她这样：“楠珂......”
“嗯？”她若无其事地回应着我。
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做饭难学吗？”
她有些震惊，回过头，打量了一下我，郑重其事地告诉我：“难！”
她这态度......是在说做饭难学吗？明明是在说我太废柴......嘲讽完我，她又自顾自地安排我下个月的生活。
客厅里仿佛就剩下了无所事事的我，和黑屏的电视......算了，我还是回房继续构思吧......
我这个注意力分散的毛病真是要命，一进房间，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剧情，就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点啊点，划啊划......再次鬼使神差地把屏幕停在了槐难的名字那里......我打开了与他的对话框，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这是上班的时候......虽然现在他们不一定去上班......但是说不定在远程办公......我如果现在打过去......会不会打扰他工作......虽然我脑子里很纠结，但是手却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视频通话......铃声惊醒了我，我瞬间挂断了未接通的视频......我在干什么......疯了吗......现在是工作日的工作时间......我给他打哪门子视频啊......林夕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闲啊！
果然......他没理我......脑子里想一会剧情......就拿起手机看一看，想一会，看一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差点睡着了......听到手机响，才惊醒过来，拿起来一看，是槐难发的视频通话......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原来我才眯了这么一小会......还好没浪费太多时间，我接通了视频。
“你刚才找我？”视频那头的槐难，将刘海梳起，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衬衫笔挺，视频框正好能看见衬衫下若隐若现的三角肌......打扮得这么正经，果然是在工作吧......和平时那个随意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不是......我在看什么......对了......我刚才为什么打给他来着：“嗯......但是我忘了为什么打给你了......”什么无聊的人......没什么要紧事瞎打电话......
槐难看起来倒是一点也没有生气：“抱歉......刚才......开了个会，会议已结束，就看到你的信息了，怕你有什么要紧事，就回拨给你......”
“槐总日理万机......”我笑着说：“不像我......下个月会不会饿死在家里都说不定......”我无奈地嘲笑着自己......对了......我想起来我为什么想打给他了：“槐难......”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着，好像生怕我遇到什么想不开的事。
“做饭难学吗？”楠珂从小就不待见我的生活能力，每一次都会把她交代的事情搞砸......她自然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觉得做饭这件事，对我来说难于上青天......我得找个中立的人，客观的告诉我到底难不难。
槐难的表情......控制得真好......有一瞬间我明明感觉他眉毛挑了一下......他在震惊吧......但是就那么一瞬间，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怎么突然想学做饭了？”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下个月，阿凉要进组了，她们家的保姆辞职了，楠珂要过去帮她照料一下她的房子......”
“你可以来我家暂住......”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的话......他怎么比我还急......没饭吃的人不是我吗......但是很快，他就吞吞吐吐起来：“或者......我也可以随时去你家帮你......”
“我就是不想麻烦你们......”本来就是不想麻烦楠珂，才想着学着做一点，现在总不能连妹妹都不想麻烦，却去麻烦朋友吧......
“不麻烦啊......”槐难说：“况且你想学......也得当面教吧？总不能线上教学吧？”
也是......我要是能线上教的会，找视频跟着做就好了......等等......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学不会吗......说的还挺委婉：“说的也是......但是现在跨区活动有点麻烦......楠珂给我准备的东西，够撑几天的,没了再说吧......”
“好......”槐难微笑着嘱咐：“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来找我......如果我没接电话，就给我留言，半天之内我会回复的。”
“嗯......”还是槐难靠谱......楠珂这种嗑命的粉丝，追起星来根本不管家人的死活：“槐总还在上班吧？”
槐难好像自己都忘记自己还在工作，突然反应过来：“嗯！对......居家办公，不过现在没事......资料我一会再整理也来得及。”
“你们公司好严格啊......”看着视频里的他那副正式的样子：“居家办公都要打扮得这么正式......”
他自嘲道：“突出专业性嘛......上半身正式而已，下半身是花裤衩......”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也顺着他的话逗他：“真的吗？我不信......看看？”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翻过来逗他，他尴尬地笑了笑：“还是算了，下半身真的没穿得那么正式......”
我们聊了好一会，他要准备去忙工作了，才挂断了视频......躺着床上，我又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翻看着和槐难的聊天记录......不行，不能这么无所事事......剧本还一个字没动呢......想着我放下手机，准备去泡杯咖啡，开始写剧本......
走出房间门......是一片空旷的厂区......厂区门口的狗，正对着我狂吠......但我不想理它......这厂区看着好眼熟......感觉我好像来过......
走近厂房，还看得见，厂房里的机器在运作......但是没有工人......应该是厂区放假，只留了几个操作员看着机器，其他工人都休息了......虽然我没有印象我去过厂房这种地方，但是我好像就是知道是这种情况......我没有进入厂房，运作中的机器是非常危险的，而且现在没有人，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机器卷进去......是的我没有印象我到过厂房，但我就是知道......
我从厂房的外围绕着走......不知道这个厂区是生产什么的......还挺空的，外面也不怎么打扫......应该是一家很旧的老厂......连厂房的门窗都是锈迹斑斑的......
我走到厂房后面，是一排公厕......公厕不分男女，是水泥房子......地面也是水泥地，好像也不怎么清扫......很脏，角落上都是青苔......是那种一条沟式的厕所，沟里和墙壁上都是污秽......我有点想吐......强忍着吞了吞两腮分泌的酸水......正要走出公厕......突然听见厕所里有人在哭......感觉是个小孩......我强忍着对周围环境的恶心，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在厕所最里面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孩子......孩子看不起长什么样......应该是个女孩吧......十一二岁的样子......她身上有多处淤青......像是被暴打过一般......身上穿着的连衣裙，也破破烂烂的，应该是被撕扯过......我皱着眉......于心难忍......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伸手想安抚一下那个小女孩：“小朋友......”
没想到我的举动，吓到了她，她猛然摆手，打开我的手，苦得更大声了......边哭着，边大叫着......不知道在叫嚷什么，十分的惊恐......双腿来在空中乱踢着......这是我才发现，她的裙子下，是□□的......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又小心地看过去......她的大腿上有着大片的淤青和红肿......整个大腿紫得发黑......
“禽兽......”我恨恨地说......
突然厕所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吵死啦！”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女孩听到那个声音，吓得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挡在女孩面前，盯着厕所入口......那声音的主人果然是冲着女孩来的，已经来，就指着女孩嚷：“吵什么吵！烦死了！”说着，那人朝着这边慢慢逼近......龇着......大金牙......
看到他的金牙，我的心里震了一下......对身后的小女孩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小女孩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一些，缓缓抬起头，弱弱地朝我叫了声：“哥哥......”
我的注意力还集中在一会怎么把女孩带出去，那男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正要阻止男人去抓女孩，没想到男人去抓住了我的头发：“少给我惹麻烦！”男人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训斥着，一把将我忘外拉......
“哥哥......”女孩蜷缩在厕所的角落，焦急地喊着......
也好，没抓她就好......孩子能安全就好......
我被拖拽着，出了公厕......男人的力气很大......被抓住头发，我完全使不上力气，值得死死地抓住男人的手，不然可能要被他薅掉一层头皮......我就这样被拖到了厂区大院......那只该死的狗还在狂吠......能不能过来咬死这个人......我余光瞄了一眼那只狗，它被铁链锁着......难怪只能在门口狂吠......真烦人......
我被男人抓的头发，一下甩到了大院中间的一颗大树下......头正好撞到树干，疼得要死......是真的感觉到疼......我捂着头，缓缓站起身来，没等我回过神来，男人又一把将我推到，双手拉着我的脚踝：“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得人心烦意乱的!”
这个人他们的在说什么......他有病吧！我被他拖到身前......不对劲......只是个什么姿势......为什么......这次不见槐难......槐难呢......槐难你在哪......
感觉到不对后，我努力地定了定神，不行......槐难不在也要自救......我命由我不由天......揉着我刚才撞到树上的伤口，清醒了一些......眼见男人正解开自己的腰带......我慌乱着，摸索着周围，正巧在树下摸到了一块石头......你说怎么这么巧......这不就是你命该绝......我抓起石头，努力起身，猛地嘲男人的头砸去，一击命中，男人闷声到底......刚才抓着我脚踝的手，捂着被我砸中的地方......
我踉跄地站起身来，抓着光滑的石头，低头看着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的男人，看着就觉得恶心......些慢慢地从男人的指间渗出......真好......流血了......要是死了更好......好死不死，男人窝在那里，斜着眼睛，龇着牙.......用余光瞪了我一眼......
看到他那颗大金牙我就恶心：“看什么看！”话音刚落。我又举起石头朝他的头砸去......这一下，又正正好砸在刚才的地方，献血喷了出来，溅到到我的脸上，我脑子里想着刚才在公厕看见的那个女孩......愤怒填满了我的情绪，狗东西......禽兽......我一下一下的砸着男人的头......直到他一动不动......
见他许久没了动静，我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地上冷静了一会......看着我手里的石头，沾满了献血......这石头......不好处理......一会出去找条深一点的河扔了吧......
想着，我站起身来，低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这次不用想了......就是我干的......整个过程就在刚刚，我记得清清楚楚......麻烦......一会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还好厂区放假......
我先招来一把扫帚，将男人身边粘上血的土，全都扫了起来......在厂房周围找了个编织袋，将土装进去......一会跟石头一起撒到河里好了......
接着就是这个大件了......真是麻烦......这得挖多深的坑，才不会被人发现他在发臭......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尸体的味道，最先是从内脏开始传出来的......人虽然死了，但内脏里的菌群没有死......它们会继续吃着肠胃里剩下的食物，并且持续地代谢着......产生气体......那是恶臭的来源......如果没有内脏......那尸体即使臭，也会臭的很含蓄......我抬头看了看门口的狗......它好瘦......该补补了......
我找遍了整个厂区，才从员工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提着菜刀我就回到了尸体旁，没有一丝丝犹豫，手起刀落，化开了男人的肚子，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不像是那个生活废柴的我......我扒开刚划开的口子......伸手往里面掏着......血也溜了出来，又溜到了地上......真麻烦......那我刚才的地，不是拜扫了......一会还得重新扫一遍......还好这地的尘土厚......血迹......扫掉就好......我将他的内脏掏出，割了下来......嗯......内脏是有点大......不知道这狗吃多久能吃得完......
想着，我放下菜刀，双手捧着肠子，朝着狗走去......吃不吃得完再说，但是肠子得先消灭掉......这东西，比其他的东西还不能放......修苟勾，你今天可真是有福了......
我一步一步走进那条狗，它还在冲我狂吠，真是很没礼貌了......我是来给它加餐的......它这是几个意思......
“哥哥......”我身后突然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女孩站在我身后，震惊地看着我......
我双手捧着血淋淋的肠子......也震惊地看着她......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但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吓到她吧......
果然，她眼里瞬间充满恐惧......我想上前解释些什么，但是双手捧着那堆东西又没法放下......我捧着那玩意，越急切，在女孩的视角里，我越是恐怖......
我试着朝女孩走两步：“别怕......”
但女孩就是害怕，朝后面退了好几步......嘴里还颤抖地叫着：“哥哥......”
我也努力安慰着：“别怕......哥哥不是坏人......”
女孩突然哇的哭了起来：“哥哥......我害怕......”她越哭，我越着急......越不知所措，越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听着她哭喊：“哥哥......我好害怕.....哥哥.......哥......哥.......”
只见楠珂蹲在地上，轻拍着我的脸：“哥......你怎么睡地上？”
我踉跄爬起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掉到了地上......头好疼......我伸手摸了摸疼痛的地方，肿了......
楠珂也考了过来，帮我检查伤口：“刚才我听见嘭的一声，就进来看，结果发现你睡在地上，头还撞到了床头柜上......”
“嘶......”我发现了，撞得还不轻，楠珂就轻轻一碰，都疼得不行......
“很疼啊？”楠珂紧张道：“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摇头：“不用......现在去医院多麻烦......一会用点药油帮我擦一下就好了......”
“你真不让人省心......”楠珂心疼地埋怨着：“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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