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半个月的梁之戎回到家的时候,陶迁正准备出门。
面上有几分疲惫的高大alpha看到他披上外套,黑眸霎时凌厉起来,不太高兴地盯着他。
“你要去哪儿?”
陶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他想出去避开梁之戎,再去水果店逛一逛。
卧室枕头下的柑橘前几天就处理掉了,梁之戎鼻子很灵,也深知他对柑橘味的执念,一旦闻到家里有任何柑橘味就会瞬间暴怒。
梁之戎难得出差,他回来,陶迁就没办法在家里藏柑橘,只能去水果店饮鸠止渴地闻一闻。
他一顿,神情淡淡地系着扣子,“学校有点事,需要过去一趟。”
现在他在本地一所重点大学当闲散的行政老师,平庸的简历其实根本不够格,老师的职业和他的大学专业也毫无关系,是梁之戎硬给他塞进去的。
梁之戎不准他的工作占用太多时间,甚至在他生完孩子后不让他出门工作,他们吵了很多次,陶迁都快要以死相逼,才让这个霸道的alpha稍微妥协了一步。
千挑万选后,梁之戎擅自作了主,陶迁没面试就收到了工作的通知。
他不想去,可要么接受这份恩赐的工作,要么就永远待在家里。
陶迁没有办法,只好成为了陶老师。
寒酸的简历就摆在那里,所以学校里很多领导同事都知道他是走后门去的,平时也不怎么安排活儿,但陶迁有时实在不愿意回家,就拿学校有事当作借口。
闻言,梁之戎冷笑一声,英俊眉眼染上一丝阴霾。
“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这么巧?”
他微微俯身,黑沉眼眸好似看透了陶迁层层包裹的心,不紧不慢地关心道:“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要我问问他们吗?”
陶迁不吭声了。
这样的借口他以前用得太多,梁之戎起初还相信,后来意识到了,这是为了不回家躲避他而寻的借口。
在又一次陶迁试图躲出门时,粱之戎毫不客气地拨通了他同事领导的电话,一个个问,到底是谁要他这个时间回学校。
大手一挥给学校投资建楼的他是高层都要客气几分的人物,自然没人敢不识趣地打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那次陶迁被他罚得很惨,好一阵儿都不敢再用这借口。
梁之戎眼中的怀疑和愠怒已经扎出头,轻易刺破了陶迁拙劣的谎言,他无法继续,默不作声地脱下外套重新挂回去,转身就要回卧室。
刚走了两步,身后一阵大力蓦然袭来。
浓烈的杜松子瞬间将他包裹其中,alpha炙热的呼吸喷着陶迁颤抖的后颈,厚热嘴唇如馋狼急切地舔咬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尖利犬牙带来了刺痛,陶迁猛地低头闪躲,紧接着,强悍手掌爱抚地摩挲着他的下颌,其中暗含的力量又迫使他仰起头,接受饥肠辘辘的眷恋亲吻。
狂热粗粝的舌头如暴烈风雨侵犯摧毁着他的呼吸,勾刮嫩肉,吸吮战栗的嫩红舌尖。
很快,毫无缝隙的深吻与徒劳的挣扎让陶迁感到了无力的窒息,淡漠的眼眸也溢出了喘不上气的水雾,他的脸色泛着绯红,呜咽的尾音如小兽般孱弱。
然而,这只会令半个月没开荤的alpha性欲大增。
他从容地享受着陶迁柔湿的嘴唇,一手大力扯出陶迁塞进去的上衣下摆,沿着腰身皮肤钻进去,狠狠揉捏着他嫩滑温热的胸口,同时,胯部近乎猥亵地重重顶着陶迁的臀缝。
灼热坚硬的异物感立刻激得陶迁悚然一抖,他气得脸颊绯红,拼命推搡着钳制住自己的手臂与身躯,反感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碰我!滚!滚!!”
然而,beta在alpha面前的反抗没有撼动一丝一毫的攻势。
梁之戎迷醉地狠狠吸着他的舌尖,听他发出的疼痛哭腔,只觉得胯部更硬。
连大衣都没顾得上脱,他横抱起陶迁,大步走向卧室,踹开卧室门后直接把人压在大床上。
巨大的声响吓得婴儿房里的保姆没敢出来。
主卧里,陶迁死死拽着裤子,奋力扭动挣扎。
但梁之戎一把就扯下了他的裤子,大手如撩拷将他的双手反锁在身后,另一只手性急地舔湿了就往股缝深处的小孔插。
他被滔天情欲烧红了眼,在外面拒绝了别人送的各色床伴,夜夜独自忍着,就是为了回来好好干一通陶迁。
而陶迁的不情愿和抗拒让他生气,更让他亢奋。
不同于娇弱柔顺的omega,中性的beta能带给alpha更强烈的征服欲,最重要的是梁之戎喜欢他,爱他,就算他再冷眼相对,都能立刻硬成烙铁。
他双眼赤红地盯着背脊如蝶翼颤抖的陶迁,带着势在必得的恶意的笑。
“凭什么不能碰你,你他妈是我老婆,陪我上床是婚内义务。义务,懂吗?”
草草扩张过,硕大湿黏的龟头就顶着翕动的小孔,迫不及待插了进去。
梁之戎使了力,一下子就插了半根,红窄的孔洞被撑得都有些发白。
陶迁猛地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哭叫,被抽走脊骨似的立刻软了下去,唯有细瘦手指痉挛地抓着床单。
久旱的beta肉洞又紧得宛如处子地,内壁缩绞得厉害,庞大器官被勒得发疼,梁之戎没有硬往里走,怕弄伤他,就着当前的姿势缓缓抽动。
粗喘的低沉笑声肆无忌惮涌出狎昵下流的言语,“老婆的逼好嫩,跟开苞似的,夹得这么紧一定很想我吧,是不是饿得要哭了?”
那些淫秽的字眼和强势的气息像是被一堵墙隔住,化作了模模糊糊的碎片。
陶迁耳边嗡鸣作响,还在因为他的强势侵入眼前发黑,穴口传来的痛楚让他想蜷缩起来躲到床底下,躲到安全的角落里,可他动不了。
他正在尽妻子的义务,任由丈夫享用每一寸身体。
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涌出,无声洇入床单,陶迁紧绷到极致的下颌似风中瑟缩的纸弓,牙齿在承欢的痛苦下微微打战,双唇紧闭,用静默的姿势进行最后的抵抗。
尽管这抵抗终会消解,他会被梁之戎强硬地撬开唇齿,被侵犯亵玩至身体的最深处,被力量强大的施暴者为所欲为。
但每一次,他仍然耗尽全部的力气坚决抵抗。
若放在往常,梁之戎会惬意地享受着他被折为俘虏的美妙过程,可这一次他离开太久了,正疯狂渴求着与陶迁水乳交融抵死缠绵,他不乐意再看到陶迁的消极抵抗。
于是,他准备急躁而蛮烈地打破陶迁冰冷的外壳。
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狂插乱干暂时缓解了分离的痛渴,梁之戎喘了口气,抽出湿滑的阴茎,肌肉虬结的双臂捞住陶迁颤抖的肩头,把人翻身搂抱住,然后,握住了他的腿根。
陶迁理应立刻察觉到不妙的,但以前梁之戎都是用一个姿势射了之后再换另一个,所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股几乎要撕裂他的胀痛感已经由下而上地穿透而来。
他瞳孔骤缩。
滚烫的手掌掐着腿根处的柔嫩皮肤,遏制住陶迁发抖挣扎的本能抵抗,逼迫那处刚被插干过的微微张开的肉洞一寸寸吞吃下整根骇然性物。
完全进去了,龟头甚至顶到了beta的生殖腔口,深到要贯穿的恐惧与生理性的呕吐感击倒了陶迁。
他受刑般无力垂着头,瑟瑟喘着气,清透的眼眸失神涣散,眼角沾着泪,湿润的唇里漏出一截嫩红的舌尖。
仿佛被痛苦击溃,被绝望覆盖,又像被干得神智不清,已经失去了自我。
梁之戎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无尽的狂恋与喜爱燃烧着他的胸口,心脏都有些发紧。
他难以抑制住随之涌现的怜爱,想把陶迁搂在怀里,轻声细雨地抱一抱哄一哄,可更多的却是喜爱到某种不可容纳的程度后异变的暴虐摧毁欲。
那种扭曲的欲望在alpha的身体里冲撞膨胀,让他只想把这个漂亮动人的可怜的beta,狠狠操干成烂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