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正值欲望高昂的年纪, 所以简直可以说是天雷勾地火,干了个爽。
酣畅淋漓之后,徐奕则躺在李纯渊的身边, 有点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对方柔软的腰, “你说, 会不会里头已经有了个小生命?”
徐奕则在这个时代活了那么久,当然是清楚这个时代地坤能够生孩子的特性。
只是未曾亲身经历, 稍微有点不习惯而已。
但单纯只是想到, 他和李纯渊之间, 会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便也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
李纯渊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地拍开了徐奕则作乱的手, 嗔怪道:“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他虽然身为地坤,却是个男地坤,本身生育能力就不比女性地坤。
“想一想还是可以的。”徐奕则淡淡一笑, 倒也不觉得对方打得痛,只是依旧还是收回了手。
竟然皇后害羞了, 他便也稍微收敛点。
这样才可持续发展呢。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阵子,李纯渊终于还是率先打破了他们此刻的宁静, 说起了正事。
“之前你是去见得谁?”
说到这件事,徐奕则便没了什么兴致, 他稍微翻了个身,结实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鼓起, “丞相典韦。”
“是他?”竟然是他。
因为两人都未曾确定典韦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所以这段时间, 他们都没有动作。
“现在我是确定了,那人所为,不过为了一家平安, 倒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说到底,我是断不认为他有资格成为这个丞相的。”
“所以这便是你设立左右丞相的原因?”前段日子,两人虽然并未怎么碰面,但对于双方所作所为却也清楚。
“恩,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原本以为对方是别有用心,现在看来,倒是我错了。”
“这对我们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李纯渊对徐奕则看人十分相信,既然徐奕则这般说了,便也信了七分。
“确实是一件好事。”徐奕则眯起了眼睛,“毕竟让我抓住了一些那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一双手,接住了散落的蔷薇花瓣,手指骨节分明,分外好看。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报——!”
“事?”手的主人回身望过去,一双眼睛毫无波澜。
“有人求见。”禀报之人因为眼前之人的声音微微一顿,但很快便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明了情况。
“不见。”那人兴致缺缺的模样,随手撒了在自己手心中的蔷薇花。
“王爷……那人是蔺彰,您……”那人欲言又止,似乎有口难言。
“哦,原来是他。”男人恍惚一瞬,随后便点了点头,“怎么也算是前摄政王,这一面还是得见的。”
“是,属下立刻去传唤他。”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不必与他多说。
那属下立刻转身就将蔺彰给请了进来。
蔺彰自从被撤职之后,便过得不算太好,他以往也未曾多给其余人什么面子,如今落井下石的,多有人在。
可蔺彰是等人物,即便如此,也绝不会低头。
再者说,他还有眼前这最后的杀手锏。
“你倒是在府中过得开心,我倒是得好生谢谢你呢。”他说的是之前的事,若不是当时此人也帮着徐奕则,他哪有可能败得如此彻底。
若不是知道此人就是个疯子,目的就是毁了这个徐国,他现在也不会这般莽撞的凑上来。
蔺彰蹙了蹙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你这人可真是气煞我也,你为临时变卦,弄得我是措手不及。”
“莫气莫气,你这不是还好好活着?”
“哼。”蔺彰并不买账,“若是死了,你定是也不会负这责任不是?”
“你这便是说错了。”那人缓缓摇头,“我自是确定了你的安全,才会有此一步。”
“哼,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懒得与你争辩,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重新坐回那个位置?”蔺彰直入主题,他对虚的没有什么兴趣,特别是眼前这个知根知底的人面前。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男人淡淡一笑,表情很是笃定。
见他如此表情,蔺彰心中大定,他微微有些着急地问:“什么办法?”
“近日,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人轻轻一笑,表情很是怪异。
“事?”蔺彰见对方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些微的好奇。
“这事……若是说了,你又需我呢?”男人笑了一声。
这意思,是不说了。
蔺彰倒也不恼,只是伸手点了点眼前的石桌,满意地笑道:“那便等你的好消息了,弦翊王。”
暖风吹拂,蔺彰已然离去,而留在原地的,不是那弦翊王,又是谁?
*
“你确定?”李纯渊穿戴好衣服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的徐奕则。
无论如,他也想不到徐奕则刚刚所说之事。
“我原先不过只是稍微有些猜测,但后来羊笺与我说过此事之后,我便暗暗有了一些怀疑。”
“……但弦翊王为要这般做?”李纯渊不能理解。
“这就要从先皇旧事说起了,这事,我也是因缘巧合得知……”
原来,二十年前,空国还未灭绝之前,空国公主空雪与弦翊王徐乾乃是青梅竹马,感情颇好,两国都以为两国会缔结姻缘,来确保两国百年和平。
但人算不如天算,徐国率先发动了进攻,空国因为军事力量的短缺,怎么也不会是徐国的对手,最终溃败灭国。
空国国君惨死,国母自刎,皇子被屠,而空国公主空雪,则因为她那绝美的容颜,被逼成为先皇徐乾的美人。
空雪不过只是女流之辈,又能如反抗?
她甚至连自杀的资格都被剥夺。
她被受屈辱,谁知,竟有人设计令空雪与徐乾之子徐弦有了□□愉,也是那一夜,她怀上了一对双生子。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是先皇的皇子……是皇孙……”李纯渊简直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件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乱说的,虽说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应该不再,但这事作为皇室密辛,绝不该被任人知晓。
“你又是如得知的?”李纯渊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自是有我的渠道。”
知晓对方不会告诉他,李纯渊倒也不好奇了,只是问:“那又是谁做了这种事?”
“当然是先皇咯。”徐奕则毫不在乎地耸耸肩,随即解释。“这先皇早年便没了生育的能力,又加上想要用空雪制约唯一的皇子,便设计了这一出。”
“这是必,等先皇百年归土,天下终究是会给他人的。”李纯渊不能理解先皇的做法。
“这帝王之心,我们又如得知。”徐奕则耸耸肩,“只能说他已经被这权势搞得极端,所做之事远非正常人能及。”
李纯渊下意识地多看了徐奕则几眼。
在他看来,徐奕则倒也并非那般正常。
徐奕则非常不解地回望他。
李纯渊心道罢了,随即道:“但对此我们似乎也未有什么好怕的。”
“那倒是不一定。”徐奕则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起来,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道:“此事我想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
“恩,一切小心。”李纯渊自然是信任对方的,只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徐奕则心知这是李纯渊担心他,于是也反握住了对方的手,眼眸微弯,笑着道:“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今日便去会会这位隐藏的极深的家伙,看看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宫中一切都有我,你便不必担忧。”
“那是自然。”徐奕则自得一笑,“我自是相信纯渊你的。”
两人之间的信任,是从一开始的互相猜忌制约之中慢慢积累的。
都说熟悉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敌人。
如果非要准确来说,他们一开始虽然是坐在一条船上,却一直是互相警惕,也因此,对对方的了解在短时间内与日激增。
也因此,在此时此刻,他们才能有如此浓重的信任。
*
在去翊王府前,徐奕则先去拜访了茅草屋中的庞隐。
庞隐见到徐奕则前来,竟也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弯腰浇了一壶水,捞了一把自己的胡子,挑眉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破茅屋一坐?”
“来喝喝你这里自己种花茶咯。”徐奕则懒散地坐在了一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庞隐微微一笑,随手便招呼了许乐为徐奕则泡杯茶来。
徐奕则拿了茶,便喝了一口,赞了一声。“妙啊。”
“臣想,陛下今日前来绝非为了喝臣这一杯茶吧。”
“庞大人真是聪明。”徐奕则直接步入主题。“前段日子,我与庞大人一聚,得知我与哥哥并非先皇亲生皇子,我这才发觉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哦?”庞隐了然一笑,随口一问。“那不知陛下可否有了解决之法?”
“自是有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再向庞大人问问一些事情。”
“那就,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