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江野不想背。
他低着头，小声反驳：“又不是我让你做的。”
秦澈在他脖颈轻轻蹭了两下，呼出的热气吐在他的锁骨，弄得他一阵酥痒。
“你不能赖账啊江老板~”清冷声线矫揉做作的夹起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江野实在搞不明白‘江老板’这个称呼是怎么冒出的，“为什么要叫我老板？”
“我在电影里学的。”
“电影？”
什么类型的电影看着看着，还能学出这么个词汇。
“对啊。”秦澈点头，脑海中被勾起一些画面，眼尾微微泛红，眸底涌着水光。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秦牧的聊天框，又点击秦牧分享给他的一个链接。
“喏。”
他点击播放，“就这个。”
“……”
不可名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江野心下一颤，手忙脚乱的退出网站。
秦澈揉着身旁人滚烫泛红的耳垂，“你们人类不看这种的吗？”
江野：……无言以对。
“但我这三个主角都是人啊，不像是专门拍给海洋生物的——而且海洋生物很少看这个，至少我在海里，没听谁说起过这东西。”
秦澈听沈昀提起过，还慷慨大方的给他分享了链接，林献倒是不怎么看，林献偶尔分享的也是漫画小说之类的。
沉浸在羞赧、被热气萦绕的江野忽的意识到什么，猛地抬眸问：“三个？”
三个主角？
秦澈对于江野的反应有些困惑茫然，他点点头，不太明白惊讶的点在哪儿。
“我刚刚给你看的也是三个，一个老板，一个员工，还有一个是员工的男友。老板和员工的男友在客厅吃饭，员工在卧室休息。”
顿了顿。
反问：“你要看吗？”
江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一起看总感觉怪怪的。
“今晚——”秦澈拖着长音，朝四周扫视一眼，视线最终定格在茶几上的苹果。
他指着苹果：“就让它当员工，你当员工的男朋友，我当老板。”
“为什么你是老板？”
疑问的话脱口而出。
“那你当也可以的，江老板~老板~”秦澈边说边抱着人来回亲亲蹭蹭，一口一个‘江老板’的喊着。
江野被人压在沙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脱口而出的话，无形之中落入某个‘圈套’。
他费力把身上的人推开，喝了杯凉水压了压心头的燥热。
秦澈盘腿坐在沙发，瞧着因为害羞脖子都跟着泛红的江野，眉目间都萦着笑。
他没再继续逗弄，但又不太想结束这个话题。
便把话题引到旁人身上：“这个链接是秦牧给我的。”
“嗯？？”喝完一杯水准备再喝一杯的江野，听到这话险些被水呛着。
秦澈打开手机，亮出聊天记录：“不信的话，你就来看看嘛~”
江野放下水杯，走向沙发。
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手机，就被人一把搂住。抱着他的人把手机扔到一旁，手指勾住他的腰带，稍稍往下一拽，俯身在他身上吻了吻。
他如同被电了一般。
酥麻感涌遍全身。
“秦澈！！”
刚褪去的红晕又在脸上蔓延开。
江野慌忙把人推开，脚下没站稳直直的朝前趴去，好在双手按住沙发，才没全趴在秦澈身上。
他红着脸，怒目瞪去，眼尾的一抹红格外勾人。
“手机，手机。”秦澈笑着捡起一旁的手机，双手递去，讨好似的道：“你看嘛，你看看，真的是秦牧给我分享的，我没骗你。”
江野瞥见屏幕的聊天记录，稍稍迟疑后，伸手接过。
他低头看着，第一行字还没看完，就被人推着转了个身，背对着沙发，又被人猛地一拽，坐到秦澈怀里。
秦澈笑盈盈的抱着怀里的人。
暗自想。
小熊猫真是好骗又好哄。
-
聊天记录。
-[有没有推荐的电视剧或者电影？]
秦澈：[什么类型的？]
-[教人谈恋爱的。]
秦澈：[？]
-[看完之后能明白，谈恋爱需要做哪些事。]
秦澈分享了几部。
秦澈：[我很少看，这些是最近比较火的。]
-[名字看起来和爱情没太大关系。]
秦澈：[……你到底要哪种？]
-[谈恋爱的。]
秦澈：[谈还是做？]
-[有区别吗？]
秦澈沉默几分钟，又问，[沈昀之前给我分享过一些，你看不看？]
-[看。]
秦澈分享几个链接。
第二天晚上。
秦牧分享过来一个电影，[你看过吗？]
-[没有。]
秦牧：[感觉好奇怪。]
-[你从哪儿找的？]
秦牧：[我在你分享的那些链接里点着点着，不知道怎么就点到这个了。]
-[纠正一下。是沈昀分享的。]
秦牧没再回复。
聊天到此结束，聊天时间是前两天，林献刚回到郊区别墅的时候。
江野退出聊天框，疑惑且好奇的看向身后的人：“你没看过？”
“那个我是真没看过，我看的不多，跟沈昀认识才开始看。海里面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起初凭借着本能，后来有了人的特征，仍旧凭借本能。
秦澈道：“海里面一开始连手机电视都没有。”
自2084年战乱结束之后，陆地上的东西才渐渐开始在海里流通，流通得比较缓慢，因为生物很难一下子适应种类特征的转变。
起初比起陆地，海洋生物更喜欢生活在海里，也更喜欢海里的东西，相较之下会排斥外来流通的事物，而今适应了，才觉得还好。
直至陆地的学校接纳海洋生物，唯一的要求是：所有海洋生物都必须以人类的形态在学校里生活、和平共处。
海洋生物变成人混在人群中和人一起生活，适应了陆地的东西，陆地种种才开始在海洋全面流通。
“煤气灶也没有。”
秦澈说。
似是在为自己炸了两次厨房的事迹进行找补，“海洋里大家都是吃生的，根本不需要开火做饭。”
江野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由：“那也不能把厨房炸了呀。”话音顿了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炸的。”
“不然……我给你演示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