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起时瑜川陆陆续续发布了几个修复化妆品的视频,粉丝都表示终于不是花花绿绿的画面,简直令人舒适。

  但他的手也成为了最瞩目的点,不仅变得细腻白皙,比之前更漂亮了,还多了一枚金色的钻戒。

  再配合前几天时瑜川在下面评论,结婚的话题,之前死去的活粉重新回来,还说这几天种菜都是给心上人吃的,纷纷表示川宝也太贤惠了吧。

  但那次之后时瑜川再也没有评论了,因为这件事谢延知道后,临睡前有意无意的提了几句,他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时瑜川却尴尬的抠床。

  这种社死名场面,他不是很想经历第二次。

  展会拍卖的这一天,时瑜川在谢延的帮助下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服装,头发也稍稍打理了一下,显得更精神。

  这次跟以往的打扮不太一样,褪去稚气,有点精英沉稳的模样。

  “入场牌,身份证,都戴齐了。”谢延给他准备好。

  时瑜川一一检查过去,心里觉得好笑又温馨,有种像去春游被家长嘱咐注意安全的感觉。

  而且这次展会拍卖的重头戏也不在这里。

  毕竟也是上头举办的慈善展会,作品自然不会是他们这些小喽啰,主角是留在后头的,听说是国家级团队的大师亲手绣出来的一幅挂画,花费三年时间与心血制作而成,到现在都还没有人见过这幅作品的真容。

  时瑜川今天纯粹是见识见识,顺便拿个小奖状的。

  而且他知道谢延肯定不会跟自己说实话,前几天就已经偷偷问过林助,今天谢延有个很重要金融峰会的会议要参加,撞时间了。

  “你赶得及就来,赶不及就陪我吃顿晚饭就好。”

  谢延捏了捏他的脸:“好。”

  展会地址并不是很远,开车需要半小时,他们值定在上南街路口集合。

  下车前,谢延箍住他的后脑勺,贴过去,不动:“离开前要做什么?”

  时瑜川顿时笑开了,在他嘴唇点了点:“我走了。”

  谢延就是要他养成习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就放开手:“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时瑜川从宾利坐上江老师的车,半小时后一路通畅的去到了市中心最大的文化中心创意博物馆内。

  江老师去停好车,他们三人一起进入会场,显示拿出入场牌给工作人员检查,之后就是签到,然后重新把入场牌收好,之后进入拍卖场的时候要用上。

  江老师在这里能遇到不少老友,于是刚进场就让他们自己随便逛逛,到时候再拍卖厅见面。

  博物馆里本来什么都有,今天比较特殊躲开了一个关于刺绣的几个主题的作品,他们两个先走到自己的作品展览馆面前一看。

  两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那种看着自己辛苦做出来的作品放在玻璃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一昂的,时瑜川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放在铭牌上,越看越喜欢,最后拍下照片,发给谢延看。

  两个人在博物馆里到处闲逛,最后来到拍卖现场这边,因为还没开始,所以这里比较冷清。

  文禄铭说这里拍卖过很多东西,曾经有新锐刺绣艺术青年的作品在这里拍卖千万高价,十分的震撼,从此崭露头角,步步高升。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这次的比赛含金量

  并不高,但大家看中的却是这次含金量极高的拍卖会,慕名而来的富豪一掷千金,豪爽大方。

  时瑜川翻开拍卖册,其中国家级团队刺绣艺术家的作品是被蒙上一层的,图片都没展示,是今天最有价值的作品,而他们的放在后面。

  “我们这次比赛应该都是分开的吧。”

  文禄铭在老家参加过比赛,要更了解一些,他闻言解释道:“当然不在一起,人家是国家级水平,咱们是初出茅庐,不过拍卖完最高价值的作品还有个叫最值新人奖。”

  这么多主题……

  时瑜川问:“只有一个名额吗?”

  “每个主题有一个,但我刚才看了一下,其实在技术方面就已经能看出差异了。”

  “瑜川,你很有优势,就看有没有富豪们看的上眼了,这样的话,咱们的单子会越来越多的,你也会成为小师傅了~”

  时瑜川笑了笑:“你也是。”

  眼看着时间还早,时瑜川并不在拍卖厅逗留,他们两人走到自助区,食物酒水免费,一应俱全。

  临近中午,他们只打算在那边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去的路上,碰到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齐岩。

  因为文禄铭曾经跟齐岩有过节,当处于比赛里难免会比较起来。

  文禄铭这次的作品完全错过跟齐岩对比的机会,但是时瑜川阴差阳错的跟他成为竞争对手。

  时瑜川跟文禄铭是同阵营的,所以在齐岩眼里也没什么差别。

  他今天穿的很隆重,西装三件套,头发全梳起来,模样大变,文禄铭一下子没认出来,如果不是齐岩叫了一声的话,他可能直接越过走人。

  齐岩的目光放肆打量在时瑜川身上,他笑了笑:“你来城里打工就认识了这么个人?请问是哪来的大师?”

  文禄铭皱眉,看着很生气,时瑜川用手臂挡了挡他,对着齐岩客气道:“时瑜川。”

  对方这么客气,齐岩自然不会说什么:“齐岩,听说你的设计跟我在同一个主题里,希望你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时瑜川抿唇,这人说话真的不太好听,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脑子有坑,可能两者皆有。

  “都是尽力的作品,结果怎么样都是可以接受的。”

  齐岩从没听过什么时瑜川,甚至只觉得是文禄铭专门给自己充场面的小垃圾。

  多年前的第二名,他到现在都记恨在心,要不是那次,他也不会被彻底赶出家门,被父亲责罚,还被全村人都看不起,这个仇恨都是文禄铭给自己带来的。

  可惜的是没能在比赛遇到文禄铭,不过……文禄铭的朋友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齐岩眼底充满不屑,表面倒是依旧客气:“我看着比赛规模也不咋样,什么人都能入选作品了。”

  文禄铭捏紧拳头:“你什么意思?!”

  齐岩微微仰首:“实话实说而已。”

  文禄铭咬牙,这分明就是在说他们绣出来的都是垃圾。

  时瑜川一直拉着文禄铭的衣服,不让他冲动:“比赛都是公平公正的,能入选大家都有水平,齐先生这样说,未免太过自卑了。”

  时瑜川微微一笑:“难道你的作品跟我的作品不都一起入选了。”

  齐岩被他这话弄得心里一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时瑜川在讽刺他,然而对方的表情又是那么的真诚……

  时瑜川没怎么搭理他,碰了碰文禄铭的衣袖就径直走去前面的自助区。

  走远了,文禄铭叨叨:“真恶心,会给他的自信。”

  “他应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时瑜川小声的说,以防隔墙有耳。

  文禄铭一脸懵。

  时瑜川低声道:“刚才有个人一直在看这边。”

  时瑜川原本还想多说几句,齐岩又忽然走进来自助区,旁边多了一个男人,这个人走近了,时瑜川才觉得他面熟,原来是极夜传媒的老板,公司旗下养了不少百万粉丝的小网红。

  但也听说出了不少事,比如霸王合同等等。

  中途文禄铭去了洗手间,没几分钟就回来,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的。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小声又急促的呼唤,“瑜川,瑜川,我刚才看见……那个老板在摸齐岩的腰!”

  时瑜川余光瞥见那两人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又装作无事人分开行走,他依旧在吃抹茶糕,看不出一丝偷看的痕迹:“你别激动,他们会知道的。”

  文禄铭也赶紧低头,然后顺手拿起一块小蛋糕,两人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周围人很多,这样的话,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观察。

  其实也很明显了,文禄铭咬牙切齿:“他要作弊啊,这个老板待会儿肯定用很高的价格买他的作品。”

  时瑜川对此保留意见,就算要提价,那也得有人在拍卖场上叫号竞拍有来有回。

  具体的事宜他就不太清楚。

  事实上,齐岩来比赛之前早就在极夜传媒签了合同,打算当一个修身养性,分享生活的,又有着刺绣艺术家名号的大博主。

  现在是流量为王,刺绣这玩意时间长又伤身体,而且短期内根本看不到庞大的收益,跟付出的努力不成正比,这根本不划算,还不如做博主来钱快。

  他胆子大,长得也不差,独自一人去极夜传媒总部面试,一下子被杨总看上了,虽然人不帅,还有小肚腩,但至少肯给自己机会。

  齐岩又不是很介意这种事,当晚直接上了床,第二天就收到了杨总给的参赛资格,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有作品是齐岩亲手绣的。

  现在是极夜传媒的老板只要在拍卖会上以高价买下自己的作品,成为这次新锐青年刺绣作品最高价值的名头之后,再以此为理由签下他,正式在短视频里出道。

  至于其他人,他不care,刚才也不过是看见文禄铭想起之前的积怨矛盾,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齐岩想来想去还是不妥,给杨总发了信息,希望到时候把价格提高点,这样能保守,赢掉那个时瑜川。

  杨总回了一句,放心,人都安排好了。

  离拍卖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按照约定,他们去找江绯汇合。

  刚坐下主办方给他们安排的位置,时瑜川的手机响了一下。

  【谢延:在门口了。】

  文禄铭正转头跟江绯说话,回头也想跟瑜川分享一下,结果一转头,座位没人,不知道去哪了。

  时瑜川看到消息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匆匆的按照指示过去,便看到站在门口的谢延。

  下午一点半的阳光明媚灿烂,几乎笼罩在谢延的侧影上,他在等人,表情连带着动静都是漫不经心的,似乎是余光瞥到什么,他微微偏过头,跟时瑜川的视线在半空中撞击。

  时瑜川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我还以为你赶不及,怎么不进去。”

  谢延跟他解释:“在等工作人员。”

  话音刚落,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双手给谢延地上一张号码牌:“谢总,这是您的竞拍号码。”

  谢延接过:“多谢。”

  时瑜川还以为他有什么东西看上了,问了一嘴。

  谢延边走边说,语气淡淡的,“你有看上的话,就拍回去。”

  时瑜川给他建议:“这次我们是分开的,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拍给我。”

  谢延:“?”

  “你有喜欢的就告诉我,我拍给你。”说着,时瑜川拿出自己的竞拍号码。

  不过他是参赛选手,所以是不能拍刺绣品的,杜绝随意给别人的作品抬价,也不可以给自己抬价。

  时瑜川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我也想给你送点东西。”

  而且他的钱大部分也是来自于谢延的,先不说那基本的月薪(五百万),他还有作为乐泰董事长的部分收入,还没算入年中跟年终的奖金。

  所以现在的时瑜川也算是个小富翁,只是钱财不可外露,他也

  过惯了朴素的生活,口袋里乍一看这么多钱。

  那就拿来花在刀刃上。

  时瑜川满脸的心思写着我就是想对你好,谢延完全拒绝不了,他轻轻地捏他的脸颊:“好,都听你的。”

  谢延的位置跟时瑜川不是同一排的,他被分到跟齐岩那一组,然而等他仰起脖子一探,才发现谢延跟极夜传媒的杨总坐一块……

  这也太凑巧了。

  时瑜川的视线过于专注,看的角度很快就引起齐岩的注意力,心里很不忿的在想,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会有人买你的作品。

  但时瑜川完全没搭理身边人的怨气,他只知道那个杨总跟谢延交谈起来,尽管谢延看样子提不起兴趣。

  也就在这时,谢延锐利的目光忽然瞥到时瑜川的方向,他赶紧收回视线,假装正经目视前方。

  但想也不用想,肯定被谢延识破了。

  “你不用看了,那边全是目前A市数一数二的有名人士,你就算把眼睛看穿了,都不会得到他们的青睐。”

  时瑜川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因为坐在隔壁,所以还能看见他脖子下面被衣服遮掩的吻痕。

  “刺绣分哪几种你知道吗?”

  齐岩皱眉:“你在考我?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学刺绣,我从小就开始学,我比你了解。”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时瑜川反问、

  齐岩的拳头捏紧,像是被人戳中脊梁骨:“关你屁事?而且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半路出家的三脚猫功夫,赢你不是轻轻松松吗。”

  “不过我倒是记得文禄铭很缺钱,他大概也很需要这笔钱,但是就凭他,不可能。”

  时瑜川忽然低声说:“你跟了杨总,应该不是打算把这个手艺传承下去吧,你也一样很需要钱,喜欢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

  这段话逻辑很强,齐岩根本找不到缺口反驳,甚至他认为时瑜川说的很对,他缺钱。

  他被父亲赶出来之后,在外面读书,都没怎么回家,由奢入俭难,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日子。

  而且他名气不高,绣出来的东西也没人看得上,卖出去也不贵,他做不来这种成本高收入低的工作,看着舍友随随便便玩个游戏开个直播,好点就每天上万收益,不好也有几千。

  他很羡慕,他很想要钱。

  时瑜川低声说:“小铭他比你还小,大学毕业就独身一人的走出来,他也不容易。”

  齐岩狠狠皱眉:“你装什么圣父,摆出这幅样子你给谁看,知道你生活富裕过得很好,没必要看不起我这种低等人。”

  时瑜川觉得他没救了。

  正好手机震动了一下。

  【谢延:在跟谁说话?】

  【时瑜川:竞争对手。】

  【谢延:叫什么名字?】

  【时瑜川:齐岩。】

  谢延听着很熟悉,刚才有人在他耳边说过这个名字,极夜传媒。

  拉投资的,说是进了一批新人,其中一个就是今天参赛入选的作品作者,齐岩。

  【谢延:你想赢吗?】

  【时瑜川:我也想知道自己的作品值多少钱。】

  【谢延:这场比赛不公平。】

  【时瑜川:我知道,但是没办法。】

  就算没有齐岩,也会有第二个人,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

  而且实在不行,他道德底线再低一点,也可以找谢延帮忙。

  但是总归是自己第一次参加比赛,他不想这样“作弊”,也想检查他的真实水平。

  【谢延:交给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时瑜川看愣。

  下半场的拍卖会过了二十分钟后重新开始,下面就是为大家展现的新锐刺绣青年艺术家的作品,起步价比上半部分的拍品要低很多。

  “鸳鸯”主题在第二个,前面接着一轮又一轮,目前最高价已经拍到九十九万了。

  但这个价格对于一些富甲一方的人来说,跟九块九是差不多的,齐岩也心里有数,真正有钱的那几个还没出手。

  很快就来到齐岩的那副作品,他的图画是两只天鹅,一黑一白,这两种颜色比较单调,同时也跟以往的传统刺绣的色彩用的不太一样,比较倾向于现代化,但山水环境的背景还是用了传统技法。

  这样的融合确实不错,但时瑜川没有想买下来的欲望。

  陆陆续续有人开始竞拍,到了一百零贰万的时候,杨总举了一次牌。

  接着价格被炒到一百一十万的时候,齐岩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就死死盯着杨总,然而对方却兴致缺缺,并没有举牌的意思。

  这完全不符合他们之前谈好的条件。

  但齐岩也没有办法命令杨总立刻给他竞拍。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目前他的作品是得价最高的。

  很快来到时瑜川的那副图,他一开始设计是一男一女,男耕女织代表乡农气息的图画。

  最后变成了男缠着女的手指,女生下半身的双腿变成虚无缥缈的一缕烟,月老在天边为他们牵着红线。

  这幅图的工作量很大,他图幅虽然小,但细节多,时瑜川那会儿累的脖子都抬不起来。

  很快,时瑜川就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

  “这个意境看起来有种朦胧感,我觉得还不错,像一个故事。”

  “中间腰的部分过渡到缥缈的感觉,绣得很有水平,挺好的。”

  无一例外,都是夸赞,也有挑刺。

  但是时瑜川已经很开心了,他的作品被认同了。

  接下来就是起拍价五千开始。

  灯光下来一看的时候,都感觉丝线是透明的,齐岩当时看照片都不觉得有什么好,一看实物,心里顿时慌了。

  短短时间内,这幅刺绣就被拍到了一百万。

  时瑜川双手交握,不由自由的紧张,疯狂竞拍模式还没停止。

  “05号,一百五十万!”

  时瑜川睁开眼,05号?

  他看向谢延的方向,无奈的抿唇。

  但谢延也就举了这么一次,像是故意的,但很快价格又慢慢的抬上去。

  齐岩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铁青铁青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最后是有一位女士以三百五十万拍下的这幅作品,成为了目前最高的入选作品。

  后面还有一个主题,中途插播其他的拍卖品。

  不为别的,时瑜川看上了那枚领夹,通体银色烦着白茫茫的光泽,设计精巧,形状如水,看得出来设计师很用心。

  时瑜川想也没想就举牌了,这个不算很贵,前面几个人举牌,也只是被拍到五万。

  齐岩完全气不过,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凭什么,时瑜川的作品比他还贵。

  如果只是五万之内的差距,他还尚可接受,问题是,那可是一百多万的差距!

  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齐岩感觉自己半边脸烧得慌。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时瑜川正在竞拍领夹,他倒是开心,还能拍东西。

  齐岩不甘心的火熊熊燃烧,他给杨总发信息,说自己也很喜欢这个领夹。

  杨总快速的发了句,可以。

  齐岩立刻扬眉吐气,把价格狠狠地提上去了。

  一个领夹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十万的价格已经是超出这个价值,毕竟只是没什么名气的设计师设计的。

  时瑜川迟迟没举牌,齐岩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没松完就看见时瑜川直接提到了十五万。

  齐岩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时瑜川转过头一脸平静,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善意的:“你也喜欢这个领夹?”

  边说边举牌,齐岩想继续提价都被杨总狠狠地警告了。

  最终领夹以二十万的价格拍下来。

  齐岩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时瑜川却觉得很满意,尽管被人恶意

  提价了,但送给谢延的,再贵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