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抒意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呆滞的看向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栩知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又充满活力的沈抒意,脸上挂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醒了,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说完见沈抒意还没有动作,又说:“快点,去公司要迟到,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扣工资的话你可以躺回去在睡一会。”

  说罢,便从门口离开。

  沈抒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反应宁栩知的话,直到宁栩知走远才反应过来,她没有衣服,除了身上这件看起来就很贵的睡衣外,这个房间里一件衣服都没有。

  想到这里,沈抒意跑向门口想看看宁栩知还在不在,可还未等她跑到门口,就有另一个女人拿着衣服进来了。

  “沈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衣服,请换上。”女人将衣服递到沈抒意手中,但沈抒意并没有接。

  “你家小姐是宁总,宁栩知?”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沈抒意还是难以相信,宁栩知竟然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我昨晚本来中了那个男人的计,差一点就……屈辱的记忆涌上心头,沈抒意没有再想下去,只有最后那一点模糊的记忆还在脑中回想。

  我记得有人救走了我,是宁总。

  女仆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小姐现在正在一楼大厅里等您,请您快换好衣服和我一起下去。”

  “好。”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后,沈抒意不再犹豫,接过女人递来的衣服后迅速换好,又去洗漱一番后跟着女人下了楼。

  离开房间,沈抒意被走廊上场景惊呆,她刚刚只看到外面的花园很大,却没有联想到这栋建筑本身也是巨大,她跟着女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再走下旋转楼梯,楼梯中间悬挂着垂到底层的水晶吊灯。

  走了好一会了才到一楼,大厅里,宁栩知坐在沙发上,一只猫正窝在她的腿上嬉戏玩闹,只要抬头,宁栩知便能看见沈抒意,而宁父则坐在宁栩知的正对面,背对着从楼梯上下来的人。

  沈抒意看见宁栩知就想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宁栩知对面的宁父,宁栩知注意到了却也没有提醒,只是勾起一些唇角,准备看好戏。

  今天机会不错,就教教她做事前先观察好不要莽撞吧。

  宁栩知坐起身上,手轻轻的在来雪的背上拂过,惹得来雪几次用两只前爪抓住她的手,然后上嘴去咬,但并不疼,反而被那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有一种奇特的麻痒触感。

  “乖。”

  宁栩知对来雪说着,身前的光亮暗淡了些,沈抒意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宁总,我下来了。”

  沈抒意低头看着宁栩知的脸,视线却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宁栩知腿上窝着的猫身上看去,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猫咪黑白相间的皮毛上抚过,画面美不胜收。

  “那个……”

  沈抒意努力使自己移开视线,把注意力放到宁栩知漂亮的脸上,但她又悲惨的发现自己现在看到宁栩知的脸,自己就会开始不受控制的脸红,就像现在这样,脸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去那边的餐厅吃饭,然后跟我去公司。”对于沈抒意明显的反应,宁栩知当然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就要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来,自顾自的说:“要迟到了。”

  听到这里,沈抒意连忙说:“我,我现在就”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另一道浑厚清俊的男声响起:“栩知上班的第一次迟到,作为父亲我可要好好记住今天这个日子。”

  闻声,沈抒意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眉眼和宁栩知很是相像,只是细看下来少了那份宁栩知的精致。

  “这”

  沈抒意没想到后面的沙发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她下楼时只看见了宁栩知便以为这里只有宁栩知一个人。

  脸上面对宁栩知时的红晕慢慢褪下,取之是尴尬无措,放在身侧的手指又卷上衣服,形成一小块褶皱。

  “这是我父亲。”宁栩知见状心情不错的和沈抒意介绍,然后笑着对宁父说:“爸爸,这是我的秘书,工作上很用心认真。”

  难得从自己女儿口中听到一句夸人的话,宁父放下手中的报纸,仔细的打量起沈抒意,说:“能让我女儿夸赞的,肯定是一个极好的人才。”

  承受着宁父的目光,沈抒意下意识绷紧身子,不知是何心里作祟,沈抒意想一个最好的形象出现在宁父面前,不是因为宁父是宁氏的董事长,而是因为他是宁栩知的父亲。

  宁栩知看了一会儿,便拍了拍沈抒意的背,一边说:“爸爸,别吓她了。”

  一边示意旁边的女仆把沈抒意带去餐厅吃饭。

  “快去吃早饭,不要让我真的迟到。”

  “好。”

  沈抒意被宁栩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努力稳住自己动作,板板正正的给宁栩知弯了一个腰后才跟着带她下来的女仆走。

  “我现在就去。”

  宁栩知被沈抒意的动作给逗笑了,宁父静静的坐在宁栩知对面,将刚刚放到腿边的报纸又拿回手里,笑着说:“你喜欢她。”

  “爸爸觉得是那就是。”宁栩知没有正面回答,想和宁父耍点小心思,这样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散。

  “你就是喜欢,我可没见过你对别人这样笑过。”宁父肯定的说着,他很高兴她女儿能有一个有好感的可以做朋友的人,宁栩知一向不喜和他人交流,喜欢安静,想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消下去了些,惋惜的说:“可惜了,何家的那个女儿长年在国外,你这性子也没有什么朋友。”

  “我哪里没有朋友。”宁栩知不满意宁父的话,她只是不想进行没有必要的社交而已,如果她想,多的是人想要和她做朋友。

  对于宁栩知的反驳,宁父明显是不相信,但还是敷衍的顺着宁栩知的话半哄不哄的说:“对,你有朋友,戚璟天天不怕你的臭脸找你,现在何家的小女儿也天天粘着你,你就像个不粘锅,谁都不粘。”

  说完,也不看宁栩知被气到的脸色,转头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宁栩知心里有气,可对方是自己父亲又不能说什么,最后只能愤愤的哼了一声,开始揉捏腿上窝着的来雪。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