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沈抒意勉力抵住面前alpha故意放出来的压制，问：“你为什么要我做何苏晔的舞伴，还选了一条和宁总今晚穿的这么像的一条裙子给我。”
面对沈抒意的质问，戚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心，抬手示意一旁的侍者给沈抒意一杯酒。
沈抒意没有接，往一侧站了站，离戚璟更远了。
戚璟依旧笑着，自己从侍者举着的托盘中拿下一杯红酒，随着手上的动作，猩红的液体在杯内摇曳，为透明的杯壁染上一抹色泽。
“沈小姐还是接过这杯酒为好，你今晚已经吸引到不少人的注意了。”说着，戚璟再次看向在舞池中交缠的身影，耳边是周围人的低语。
般配？
呵，谁能比我更与她相配。
眸色暗了下去，随即收回视线又看向面前的沈抒意，说：“你也不想给栩知带来麻烦吧？”
“我为什么会给宁总带来麻烦，我什么都没做。”沈抒意后退一步，离戚璟更远，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一直微笑着的alpha比何苏晔更危险。
何苏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表现出来，从她的脸上和行为能猜到一点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沈抒意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到对她的恶意，更多的是不屑一顾。
而面对戚璟这不是这样的感觉，沈抒意有一种被对方握在手里挣扎不了的绝望和无力，惧意从脊背爬满全身，最后紧紧的扼住心脏，给她一种窒息的感觉。
沈抒意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准备一有不对就跑开，离面前的人越远越好。
听完沈抒意的话，戚璟反而笑的更开心了，脸上是明显的笑意，甚至笑出了声，低低的富有磁性的笑音传进沈抒意的耳中，一点点的敲着沈抒意的心脏。
“沈小姐天真的可爱，”戚璟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看向不满的瞪着自己的沈抒意，说：“没有做什么，你穿着这样的裙子和何苏晔跳舞已经是给栩知最大的麻烦了。”
戚璟笑声让沈抒意心烦，而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也让她更加心烦，攥紧裙摆的手指不断用力收缩，在光滑的裙面上留下不可抹去的印记。
沈抒意在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给栩知带来麻烦”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沈抒意的脑中重复，终于最后那一根弦崩断，沈抒意疯的一样上前想要抓住戚璟的衣领，却被戚璟轻易的压制，只能愤怒却无力的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我为什么给宁总带来麻烦？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给宁栩知带来麻烦的，我不想，我不是只会带来麻烦的讨人厌的家伙，我不是，我不是……
宁栩知，宁总。
看着沈抒意的反应，戚璟心间萦绕的那一片乌云消散，心间放晴。
此时戚璟心情不错，也有闲心告诉沈抒意为什么。
“你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何苏晔从回国开始就一直热烈的追求的栩知，所有人都以为她今晚的舞伴会是栩知，即使不是她也会独自一人，可谁能想到出了一个你。”戚璟抬手取下沈抒意鬓边的发卡，上面宝石璀璨，点点光亮在戚璟漆黑的眼中闪烁：“她不仅和你跳了这支开场舞，你和栩知穿的还一样，所以究竟谁是替代品，栩知替代你，还是你替代栩知？你出现在这里，就是打了栩知的脸。”
话音落，一道闷雷重重的在沈抒意的脑中炸开，炸的沈抒意愣在原地，随即又猛地抬起头看向舞池中央，无数起舞的人影挡住了她想看见的那个人。
宁总，宁栩知。
不，不，我不能坏事，我不能给她带来麻烦。
脑中充斥着这样的话语，最后沈抒意用力推开戚璟，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仿若失了神。
戚璟站在原地心情愉悦，抬手浅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然后慢慢品味。
酒不错。
在心中给予评价，在看向舞池，正好看见何苏晔顺着舞步将宁栩知抱起转了一圈后放回地上，舞步将两个人显得像是缠绵悱恻的恋人，靠近又分开，再靠近，相拥。
“我还是挺喜欢这支舞的。”戚璟笑着，最后看了一眼舞池中相携的身影，转身开始她今晚的交际，漫长又无趣，但也好过看着她们跳舞。
“栩知让我看着沈抒意，但她自己逃走就不怪了。”
轻声说着。
“戚总。”
“戚总。”
……
看到戚璟走进人群，一些等待许久的人便按耐不住，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迎上来，将戚璟的去路挡住。
戚璟笑着，连那双往日总是幽深漠然的眼睛在此时也是显得几分笑意：“慢慢来，夜还很长。”
渴望攀上戚氏这条大船顾不得今晚明显和平常不一样的戚璟，拥挤着上前，想要趁戚璟心情好的时候谈上一些还未定下的合同。
在舞池中央宁栩知随着乐声，精准的踩上每一个舞点，系统将沈抒意跑出去的情况告诉宁栩知。
我知道了，你继续看着。宁栩知反应平平，她没有抱一点戚璟会真的帮她看着沈抒意的想法，如果戚璟真的这样做，那今晚沈抒意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剧情变了，何苏晔没有把沈抒意变成她的金丝雀，戚璟也没有在这场宴会上彻底对沈抒意感兴趣。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受控制，可真烦。
宁栩知想着，抬眸随着不断旋转变化的舞步，精准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戚璟，只一刻的愣神，就被戚璟看见。
没有收回视线，宁栩知看着戚璟笑了一下。
感谢你推动剧情发展，我的好姐姐。
宁栩知想，随后感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猛一用力，整个人便没有丝毫防备的落入何苏晔的怀中。
舞步乱了。
没有多少惊讶，宁栩知顺着何苏晔的动作，顺从的被何苏晔抱着转了一圈，整个人都陷在那不算太柔软的怀中。
等脚尖再次触地，宁栩知抬头看向何苏晔，明知故问道：“不想让我和她对视？”
“姐姐明知故问。”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意，眼中也是暗沉一片。
看见这样的何苏晔，宁栩知反而更兴奋了。
“我很高兴，今晚见到了不一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