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坐公交车过去，路上蓝明灵还记得去伸舟家的那条街口在哪。
只不过这趟公交没有往那去的意思，径直就到了商场门口停下。
也许是因为过年的原因，门口的位置不单是金碧辉煌的颜色，鲜艳的红点缀在眼前巨大的拱门上，看起来很是华贵。
这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蓝明灵拉着岁浮白在拱门前停下问：“这好像不是商场的门吧？我记得它好像是......”
比划着手在往上些的位置说：“应该是好多通道在头顶上的，他们拆掉了？”
“这是侧门，就是当初你觉得一片灰的地方。”
岁浮白没想到变化这么大，她也差点没有认出来。
听到她这样说，对这新开的地方瞬间起了兴趣，迫不及待地想和岁浮白一起进去看看。
“你觉得这片地方会是用来干什么的？”隔着拱门还有些距离，蓝明灵想和岁浮白比比谁猜得准。
“首饰？好像里面都是玻璃柜台。”
岁浮白看的不太清楚，但又觉得这样说太单一了些，因为里面还有些假人模特在。
“欢迎光临，这边需要什么首饰吗？”
“过年黄金半价，请问需要推荐吗？”
刚走进门欢迎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响起，岁浮白和蓝明灵都被这股热情惊到，于是只能尴尬地边说不需要边往更里面的地方去。
一路过去各种首饰的柜台让人应接不暇，不过她们想要买的衣服在这边半天都没有见到。
想想倒也正常。
周身尽是黄金玉石，手镯耳坠，整个一楼好像都是关于首饰的大卖场，每个柜台前的人都热情地朝她们打招呼。
尽管之前她们也看到岁浮白是拒绝了所有打招呼的人，但还是有侥幸地想法。
万一刚好自己这家的就让她们看上了呢。
这份热情可让人一点都招架不住，她们最后只能逃往二楼。在长长的电梯上休息，同时又向下看着在她们进入后所见的那些柜台位置。
就以这个电梯为界，一边是各种首饰，一边是化妆品的专场。
展台前的服务员各司其职，但因为不够热闹，往下看显得有些压抑。
二楼的构造倒是和蓝明灵记忆中的很像，环绕而上的楼层只为彰显出头顶闪耀的色彩。阳光透过玻璃直射下，在电梯上却像是沐浴在五彩的光中。
“这家商场的电梯还是那么长。”
“这倒是。”
她们在电梯上好像只是有些无聊的等着，目光却转移向逐渐清晰起来的二楼。
这里的服装远超她们的想象，是她们绝没有预料到的。
二楼售卖婚纱。
准确说是关于婚礼的一切。
走上电梯后，岁浮白和蓝明灵在周围左右方向原地绕了下犹豫起该要往哪走。
心里没有要继续往楼上走的意思，但是两个人就这样牵手在二楼逛起来好像又不太对劲。
还是握紧了她的手，岁浮白先出言问蓝明灵：“刚好来了，我们就去看看吧？”
“好。”
蓝明灵紧张地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
虽然开始的紧张，但是两个女孩就这样在售卖婚纱的地点大大方方逛起来。光从外表看起来她们像是稀松寻常的逛街，但是心里的波动只有自己知道。
在商场里的中央空调中吹着暖气，身上略微觉得有些热。
开始她们只在店铺门外朝里看，路过的好几家店都没有往里走。
感觉想走进去还是需要太大的勇气，岁浮白觉得自己和蓝明灵相握的手掌心在不停的出汗。
“蓝明灵，你有看到喜欢的吗？”
“我不清楚，因为我没穿上。”
“那我们进去看看？”
“就这家店吧。”
拉着岁浮白的手让她停下来，而在婚纱店里期待已久的店员马上就走上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推荐。
两人都只点点头当作回应，平时都相处热烈的两人此刻显得无比拘谨。
如水晶的地面，端庄的红毯长廊，稍显得出色的香薰味道。
一切都洁白如幻梦，淡粉淡金的颜色衬在各处，只更彰显了灯光中两侧婚服的庄重。
“请问两位是一块来挑选婚服的吗？还是说只想先看看款式？”
“我们俩一起的。”说话时岁浮白下意识地抬手指了指蓝明灵，这个动作却让导购员注意到了她们成对的手镯。
一并看到的还有戒指，在婚纱店工作的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成对的素戒，只不过都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再看这两人很年轻，估计是先选的简单款式，还没有正式求婚，但已经在一块了。
她们是一对呢。
有些惊讶，但并不影响她构思该为她们推荐什么婚服。
“两位的身材相近，我觉得要是一样的款式会很吸引人目光。”
在店里往里走，岁浮白和蓝明灵两人一边听着她的介绍一边看着各式婚纱，只觉得眼花缭乱。
虽说在颜色上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可是每一件都有自己的特色。
为首在一侧，飘扬在墙面上数米长的蓬蓬纱，水钻点闪在光下，宛如风和光的赏赐。
很显身材的鱼尾婚纱，又或是简约的直筒婚纱在店里也有所介绍，只不过相对于店门口所见的那条蓬蓬纱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则太少了些。
不是说不好看，但谁会拒绝更梦幻的款式呢？
岁浮白其实很想试试店门口的那条拖尾婚纱，只是觉得穿上有些麻烦，而且她觉得自己应该穿地更简单些。
到时候自己说不定要抱她，又或者是再向她求婚，穿得太厚重肯定会影响自己发挥的。
A型的婚纱看起来就很符合自己的预期，上身简而直，合身得体，而渐宽的下身裙在增加华丽的同时也并不会阻拦她的动作。
不过还没有穿上过，她不知道具体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蓝明灵，你喜欢哪种？”
“有拖尾的那种，不过要更长些我会更喜欢。还有头纱，要再闪些。”
其实她真的很容易猜，岁浮白想她也喜欢这种更多写。毕竟是看星空的人，她当然会喜欢那种。
不过她觉得那套虽然好看，但是穿在身上一定很重。
“你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吗？”
“我比较喜欢A型纱，感觉会很适合我。”
“唉？我以为你也会喜欢我这种的呢。”
蓝明灵看到她指向的婚纱有些惊讶，她在和岁浮白一块生活了这么久之后自认也很了解她的，结果她说更喜欢另外一款。
很奇怪，但好像又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在岁浮白和蓝明灵两人观看的时候，在一旁的导购员终于忍不住说：“两位是情侣吧？或者我应该说是未婚......双方？”
本来想说夫妻的，但是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并不太好，话到嘴边又换了说法。
现在被外人认出来两人都已经能很平静的应对，点点头承认，还笑着问她是不是在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不太敢确定，但现在确定了。话说两位的父母都同意了吗？”
话题从婚纱转移向关于岁浮白蓝明灵两人的事情，能感觉得出来这位导购员是相当地好奇。
“肯定是同意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胆地出来选婚纱。”
“这样可太好了，也不用说未来要瞒着他们，万一被发现那可就是腥风血雨。”
对顾客这名导购员很是专业，脸上表情还是笑着和她们交谈。
“两位的婚礼现在有具体时间了吗？”
说到这个蓝明灵可就趁火逼宫问岁浮白：“所以啊，有些人什么时候向我求婚？”
“说好了等过这段时间的，你又故意这么问。”
毫不在意旁边有人，岁浮白直接就拉着蓝明灵反问回去，手上拉近和蓝明灵的距离，咬着耳朵和她说不要太心急。
“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
“那可要快点哦。”
两人肉麻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秒，但对店里的导购员来说却显得格外长了些。
往后的时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岁浮白和蓝明灵两人的互动刺激到了她，关于两人感情的事情再没有被提起过，而是尽职尽责的向她们介绍感兴趣的婚纱。
不过最后两人并没有试，走出店后再看二楼其他的婚纱店感觉也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只在外面浅浅地看了几眼就继续往楼上去。
“买早了的话家里没有地方放，这样有价值的东西肯定是要存起来的。”
“租一套其实也不错，不过等到时候再说吧，还得去给你买冬天的衣服。”
“话说有没有冬天可以穿的裙子？”
“冬天还想着穿裙子啊？”
话里岁浮白当然是没想要去看裙子的，但架不住蓝明灵的软磨硬泡，最后和她一块在店里试起了反季的服装。
厚裤子和长裙并不太搭，穿起来的感觉就像是方面糕裹着糖粉，在镜子里虽然好看但实在有些别致的趣味。
见蓝明灵对着镜子在自己背后笑个不停，岁浮白当即就要去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
“我就知道不该和你试裙子的！这个季节怎么穿都会不好看！”
笑着地蓝明灵回她说：“你也是有很多裙子的，就算不好看试试也没有什么。”
没否认她今天这套冬装穿裙子的外貌，但岁浮白不用她说也知道。
在走进试衣间前，她的目光在蓝明灵身上停了下，对在镜子前显摆的她仔细打量了会。
她因为不怕冷而穿得比较简单，这让身上的裙子显得一如既往的合身。
明明以前还说是她的身体是参考自己的，现在岁浮白可完全看不出来。
想着就关上门，心想一会一定要去给她买冬天的衣服，不能再被蓝明灵给牵着鼻子走了。
作者有话说：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