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再来一首我们就回家。”
“都多少个再来一首了，这走回去都要十二点了，走了走了。”
已经觉得困得不行，夏清江满脑子都想着赶紧回床上休息。
她这会已经说什么都不让伸舟继续唱了，感觉乏力的身子靠过去拿掉她手里的话筒，取而代之往她脸上亲了亲当作谢礼。
夏清江继而又倚在伸舟肩上，撒娇说：“我真的好困，你要是不让我回去我就要在这睡了。”
本来还说再玩玩的伸舟经过夏清江这么一套操作，立马关了电视：“好了，我们回去！”
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夏清江然后就跟着伸舟走。路上她也没多说话，只是整个人大半都在伸舟身上，由她支撑着自己往酒吧外走。
一直到了吧台的位置，伸舟忽然说要夏清江在这坐会，她想先上个厕所再回去。
“啊？算了，快点去吧，我真的好困......”找了个自己觉得干净的台面就直接倒了下去。
因为夏清江虽然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但还是能听清楚自己讲了什么事情的。于是在稍微叮嘱了下吧台的调酒师帮忙看着些人后就自己急匆匆往厕所去。
“这里，来杯酒。”
“请问要......”
“这个，还要一杯送过去给旁边那位。”
调酒师刚想说什么，却又被要酒的人说：“你快些吧，我这边着急。”
这样一看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转头就去调酒，然后拍了拍躺着的夏清江，将酒递上前去。
“旁边有位先生说送你的酒。”
“这样啊，我等伸舟回来了让她喝吧，我都好困了。”打着哈欠，夏清江只想趁着这几分钟眯眼睡会。
可送了酒的人却不觉得这会是睡觉的点，他坐到了近前的位置来，想要和夏清江搭话聊聊今天晚上酒吧里实在有些热，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当然，最好先多喝上几杯先热一下气氛。
“咦？我还以为是她呢。”强睁开的眼看到不是伸舟，夏清江稍微挪了下椅子往旁边去，然后继续趴着。
走动的脚步声在酒吧里向来不是稀罕事，于是他也就没在意来这的那急促脚步，而是在想该怎么和她说上几句话。
“酒不......”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直插到中间来，看都不看他就扶起人的胳膊要走。
“伸舟？等等不着急走，刚刚有人说请我喝酒，我不想喝，看你要不要试试？”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先回家吧。”本来已经挂上的胳膊夏清江又自己拿了下去，伸舟想再扶她的时候动作却都让她躲开。
“不是走不动道，到也没必要这样扶着我，就是酒不喝有些浪费了。”
夏清江看着近在咫尺的酒杯，想着反正自己回去就要睡觉，现在多干一杯估计也没什么。
于是她就在这个间隙伸手去把它给干了。
一直等到这两人远去，坐在吧台上的男人才冒着火质问在擦酒杯的调酒师：“你知道她是有人带着来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知道呢。”
整理着酒杯，他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除了一句话外：“付款码在边上，你还没付钱呢。”
“酒还挺甜的，伸舟，你知道叫什么吗？”
“同颜色的酒太多了，我又不常来。”
连酒的颜色都不和自己描述一下，她能怎么知道啊？
刚才她都没有往吧台另一边看，而夏清江喝完后就跟着自己走了，让她也没法再去看是什么酒。
夜晚的风咧咧吹过，伸舟问她还记不记得酒是什么颜色的。
“黄橙的颜色，有点像是磨光了皮的菠萝？嗯......应该说是味道像。”夏清江努力回忆着，却感觉没法准确的形容出来。
可能脑袋太迷糊了才没印象的吧。
并没有多想，她拉着伸舟快步在街道上走。冷风贴着她脖颈处衣领穿过，让她感觉格外的舒服，原先在酒吧里的燥热好像一下就落了下去。
“真凉快啊。”
“夏清江，刚刚你说的酒颜色应该是稍微深一些的吧？”
“嗯。不过挺甜的。”
伸舟心里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但想到既然都已经喝了，她抓紧带着夏清江回去就好。
走进搂着她的手臂，此时她担心这个人随时可能倒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夏清江走在街道上还觉得凉爽怡人，可渐渐她就觉得又热了起来。
夏清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表面是冰凉凉的，内里却点起了火在欢呼着。
这是喝醉了？可那杯酒明明是甜的啊，她觉得顶天就是某种气泡水而已。
念头闪过后夏清江才感觉到脚下有些不稳，而托着在自己的伸舟帮着给足了力道才让她能安心往前走。
自己真不该喝那杯酒的，明明没有那么好的酒量，但有些时候为了不浪费还是会一口气喝掉。
感觉有些走不动路，加上一直是伸舟扶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感觉怎么样，于是她问伸舟说：“要不要停下来休息？我好像有些醉。”
后劲终于上来了吗，好在现在她们也离家的位置很近了。
伸舟于是对她说：“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家了，一口气走回去再休息吧。”
撑着夏清江路过自己家店门口，店里还有几桌客人，父母看到她们后只打了声招呼。虽然伸舟看到他们在发现夏清江迷糊的时候表情有点怪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伸舟因为担心连眼睛都已经闭上的夏清江摔倒而费力撑着她，没空花更多的精力在父母那，她带着夏清江到了楼下，然后又小心地托着她上楼。
等到把人放在床上后，伸舟才感觉自己两只胳膊都酸得不成样。
而躺着不省人事的夏清江显然也没多好受，在伸舟还舒展手臂的时候，夏清江已经挣扎着挠自己的衣服。面色是醉酒后的涨红，一路沿着到她费力拉开的胸口一片。
“夏清江？能听得清我说话吗？”
“能，你帮我脱衣服好不好，我没力。”
从夏清江的回答中感觉她还是醒着的，伸舟于是也就给她把外套脱掉，至于里面穿的衣服伸舟看了好一会，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她一个人大大叉叉地占了整张床，帮她盖上的被子没两秒就让她又踢开到了墙边，然后让她用脚给踹到了摇摇欲落的床尾处。
“得盖被子，醉酒后容易着凉。”又是冬天，就算这么折腾后她身上也热，但被子一定要盖。
夏清江这时可想不了这么多：“不要，热。”
几番过后伸舟也就只好向她妥协，用被子一角盖在她肚子上，然后跟她说自己要去洗澡，一会出来陪她。
夏清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应，但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边上趴着被子一角，她伸手一点点把被子给拉回到床上，然后自己整个人缩着到墙边上去。
这样一会伸舟出来也能直接睡了。
脑袋昏涨，夏清江感觉自己呼吸快的可怕，但是又没办法来限制下来。
清楚地感觉自己的肺估计是想要展示下自己的立力量，不听自己指挥拉足马力拼命地冲业绩。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对自己说忍会就能睡着了。
睡着就不会想这些事了。
“夏清江你得盖被子。”
关灯后借着窗外的光到床上，看着衣服都让掀起露出肚皮的人，她想拿起被子却又发现让夏清江死死地捏住了一角在手里。
她确实如伸舟看到的那样没盖被子只抱在怀里，而且也不给别人盖。
可洗完澡出来的伸舟身上只有单薄的衣服，要是真什么都不盖估计明天真会着凉。
虽然明知道夏清江可能听不到，但她还是轻声提醒说：“手松一下，我要盖被子。”
“嗯。”
夜晚里就是再微小的回答也能听见，伸舟有些意外她还醒着。
“没睡吗？”
“你吵醒的，要负责哄我。”
她睁开眼看自己，伸舟却轻松的知道她现在是醉着的。因为那些喝醉的人都是这样的清醒，尤其是眼睛，像是蒙了雾一样看不清明。
不过现在她能和自己交流，或许并没有那么醉。
于是伸舟试探着问：“老师还记得晚上答应我什么了吗？”
“嗯？”夏清江边想边靠近伸舟，在感觉到她身上火热后又挪回了原处。
“不记得了。”
“你说要陪我在晚上玩。”她说出这句话来自己心里都在颤着，因为不知道夏清江会怎么回她。
“好像是说过，嘿嘿，所以你想我怎么陪你。”
她喝醉了后和平时的分别就是说话大胆了些，不过慵懒的样子到没有什么差别。
本来伸舟今晚想多和夏清江玩的，但现在如果自己真这么做好像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她只好说：“没什么，就是陪我睡觉。”
背抵在墙边贪凉的夏清江听到这却笑出了声，然后伸舟就看见她的手挂在衣领上往下拉说：“你想的其实是这样的陪睡吧？真是坏孩子呢。”
她的衣领很结实，压根就没有一点被拉下来。伸舟的心里也是波澜不惊，不过又忍不住想知道夏清江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要是没喝醉又做这样的动作，伸舟或许就不带多想的靠近把人限制在墙上，然后继续些她们心照不宣的事。
又让她把时间往后拖了。
伸舟看着闭眼笑的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身上热，离远些好不好？”
“可以，但是要这个。”
凑近了就能闻到酒味，伸舟这才意识到夏清江干的那杯酒度数一定不低。
自己是不喜欢酒的味道，但是在夏清江身上出现时她觉得自己不由得双标起来。
夏清江将伸舟放到自己下巴处的手拿去，不过随即又抓着伸舟的手抬到了自己脸上，像是在夏日中找到了一块冰在脸上蹭着。
一会后感觉她身上有些凉，伸舟这次将被子盖到她身上的时候并没有多反抗，她看着伸舟，隔了一会说：“你闭上眼，我一会亲你。”
“真的？不要骗我哦。”
“嗯，但是你要睡着才行。”
她说得很严肃，伸舟本来想闭眼骗她，但是考虑到她喝醉了，于是伸舟想想直接就说：“我现在睡着了，你亲我吧。”
大大的眼睛渐渐有了迷惑：“你还睁着眼呢？”
“我是睁眼的，但是我脑袋已经睡着了。”伸舟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但看到夏清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就明白自己成功了。
“亲你亲你，然后抱着我睡觉。”
“为什么现在又要我抱了？”
“你身上暖和。”
进到伸舟怀里，夏清江随后如约亲亲她，凑近的脸结束后依然还和自己贴着，她却又慢慢停下了动作。
唇相贴着，可她就这样睡着了，带着些果酒的味道。
看着毫无防备的人，伸舟想自己也只能睡觉了，反正这回尝不了禁果的滋味。
但肯定还有机会的，只是不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