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
女孩兴奋地朝他招手,一把从保镖手里抢过外套,急匆匆的跑过去,“怎么穿这么少,快把外套披上。”
白沉凝视她身后的王杰,目光凌厉了几分,后者双手摊开表示无奈。
“小姐真客气,”薄募言拢了拢外套,道,“沉哥的外套在我这儿。”
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她试探性地道,“你是?”
“白沉的终生伴侣,”薄募言脱下外套拿在手里,语气不惊,“薄募言。”
女孩脸色稍微有些呆滞,随后立即反应过来,没有丝毫退怯地说道,“你好,苏琪,我正在……”
“苏琪,”
她的话还没说完,“追求”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白沉打断,警告道,“再胡言乱语,我让你哥来接你。”
随后接过薄募言的行李箱,语气柔和,“走吧崽儿。”
“嗯。”
王杰和祈今立刻很有眼力劲的上前,拿的拿箱子,拿的拿外套,一股脑全往车上搬。
见他们出来,来接机的兄弟全都兴奋地挥手,白沉扯过四周环视的人,轻声细语地道,“去前面那辆车里等我,我跟他们说点事。”
“好,”
见人走了,白沉扯过王杰的衣领,“苏琪怎么在这?”
“白哥白哥,冷静,”王杰慌忙摆手,“她来我也很惊奇,但是她家里不是还跟咱公司有合作吗,大小姐脾气一上来,我说什么也不顶用呐。”
“嗯,”白沉无奈按了按眉心,“赶紧想办法送她回去,别让她和崽儿见面。”
“明白。”
“白沉!”
身后传来苏琪的声音,白沉转头就走,没有半分停留。
一上车,属下就立刻开车,直接毫不顾忌地把人甩在身后。
薄募言撑着下巴凝视后视镜里穿裙子的女孩,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收回目光,把车窗揺上去。
静静靠在座位上沉思。
“崽儿,”白沉有些紧张地握住他的手,“不开心了?”
“没有,”薄募言恰到好处地抱着他的手臂,“这是件正常的事,不值得生气。”
“嗯,真懂事,”
见他毫无防备依偎的模样,心底软的一塌糊涂,掐着他的腰问道,“一会想干什么?”
“想去你办公室打游戏,”薄募言得意洋洋,“这几天我可厉害了。”
提起游戏,白沉不禁想起上一次的事,一阵懊悔涌上心头,“上次你去锦城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这个嘛……”
“说来我听听。”
薄募言心底一阵触动,声音顿时变得低沉黯淡,“就在想,因为我伤了你的朋友,要是沉哥不要我,那是不是我带着诚意过去,你是不是就会回心转意,”
“要是不幸葬身锦城,那我也是死在和你感情最深的一年,你若记得,我就不亏。”
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吗。
“崽儿,”白沉低头看靠在肩上,低头玩他衬衫的人,扶正他的脑袋,道,“你说错了。”
“什么?”
“刚开始生气是因为你对生命没有敬畏,误认为你把杀人当做解决问题的手段,后来在想你为什么会这样,之后才发现,我才是导致你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白沉突然轻笑,“我记得你,疗养院的小天使。”
“你……”薄募言瞳孔微颤,抓住衬衫的手紧了紧,“你想起来了。”
“嗯,久等了,”白沉道,“很感谢你来到我身边。”
“你不生气吗?”他颇为紧张地拧白沉的衣摆,垂头丧气,“我杀了你的属下,他说,我会害死你。”
“为什么要生气,”白沉道,“若是尊重我,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对一个孩子下手。”
“真的吗。”
“嗯,你别受伤我就不生气。”
薄募言眼前一亮。
扑进他的怀里,掩去眼底的得逞,嘴角微微上扬,“好。”
白沉回来之后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行李交给属下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到公司之后,打电话让人送零食和平板上楼。
从上次薄募言来过之后,办公室就铺上了地毯,尤其是他经常坐的地方,铺上一层厚厚的白色羊毛。
属下拎着果干蛋糕薯片上来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地上,眉头紧皱地飞快操作。
白沉在身后圈着人,手把手教学。
他们多一眼都不敢看,匆匆放下东西就连忙关门出去。
门口响起敲门声,王杰探了个头出来,“白哥,赵总的电话。”
“你先打,我接个电话,”
“嗯,沉哥去吧,我砍了他。”
白沉没忍住笑出声来,转身出去接电话。
游戏很快就输了,薄募言放下手机,一一回复邮件,既然回来,很多事也得处理。
没过多久,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琪摘下夸张的墨镜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白沉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薄募言眼皮都没掀开,“不知道。”
望着一桌子零食和游戏界面的平板,嗤笑,“还是个小屁孩啊,你不会以为白沉真会找个男人度过后半生吧。”
“你要是这么自信,犯得着找我说这种话?”
态度从容,不慌不忙。
“挺像回事,”苏琪突然笑出声,“看来你的心思也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
“对啊,”薄募言收起平板,“你说这样一个多金书帅气三观正还无底线宠溺的人谁心思能简单?”
“你!”
苏琪扬眉看着他,“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听说白沉娶了个男人的时候还想着是个什么货色,你凭什么配得上他?他身边不缺长的比你好看百倍的人,想必你跟那些娼妓也不会有区别。”
“有没有区别我不清楚,至少即使选择男人,他也不会答应你的追求,”薄募言洋装无意地摸索无名指上的戒指,“当然,沉哥亲自设计制作的戒指也落不到你头上。”
“呸!”苏琪顿时气火攻心,“真是不要脸!”
“不要脸,”薄募言毫不客气嗤笑,“再不要脸我名正言顺,不比你明知对方有丈夫还倒贴上来有脸?”
“好一个伶牙俐齿!”
苏琪猛地端起桌上的热水泼过去。
薄募言没躲开,平时的训练让他的耳力异于常人。
见苏琪一脸愠怒,他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举到她的面前,“你信不信这个杯子摔碎之后,你很快就会离开益海。”
“什……什么?”
下一秒,门恰好打开的瞬间,杯子摔碎在地上,薄募言跌倒在地,溅起的热水有几滴落到手臂上,顿时红了一片。
亲眼目睹这个过程,白沉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下来,“崽儿!”
事情发生的太快,苏琪顿时懵了,这个场景怎么看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沉哥。”
白沉把人抱起来,听见埋进他的怀里的人委屈的一句“好疼。”顿时心疼的不行。
“不是,白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滚出去!”白沉冷声警告,“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根本没有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