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被许飞按在自己的超大座椅上,显摆:“看,我妈给我买的!”
人一坐进去,就像陷在了棉花团里面一样。
舒服是舒服,可是上班的时候坐这个,不是越坐人越懒散吗?
陶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许飞理不直,气也壮:“我妈说了,不指望我能继承家业,发扬光大,到时候有我妹呢!我就拿分红混吃等死就行!”
“我妹也说了,她到时候挣的钱都给我花!”
见过啃老的,没见过啃妹的。
陶知好心劝道:“你努力一点,可不能让你妹当扶哥魔啊,会被人骂的!”
许飞握了握拳头,厉害道:“谁敢骂我妹,我打不死他!”
行,两兄妹这个时候关系倒是挺和谐的。
陶知看了看桌子上那一盘洁白的荔枝肉,换了话题。
“刚才的温时雨,就是你说的那个混蛋经理?”
许飞嗯了一声,伸出爪子去捏荔枝吃。
“啪——”
许飞哭唧唧的收回手,“嘉嘉,你打我干嘛?”
陶知把盘子推到一边,问道:“你对人家那么凶,还好意思吃他送的东西?”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应该的。”许飞小声嘟囔,眼睛巴巴的瞅着荔枝看。
陶知乐了,“他为什么应该的?”
许飞硬着脖子:“这是他欺负我的代价!”
“......”陶知心累。
到底谁欺负谁啊?
知道许飞不会被骗的裤衩都不剩,陶知也就不想问那么多了。
问多了,他怕自己会被许飞气晕过去。
趁陶知不注意,许飞终于摸到了荔枝,心满意足的塞进嘴里。
真甜!
这混蛋经理别的不行,扒荔枝倒是挺在行的。
果肉特别完整,里面的核也被剔出来了。
许飞边吃,心里边盘算着。
等下买个几十斤荔枝给温时雨送过去,让他扒个够。
哼,累死他!
他脸上的奸笑太过明显,陶知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许飞委屈的捂着头:“你打我干嘛?”
陶知眯着眼睛,警告:“给我收起你心里面的坏点子。”
许飞老实了:“哦。”
*
这个周末,尤淮要出公差去N市,预计在那里待五天。
陶知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屁颠屁颠的收拾了行李,准备跟着一块去。
来到这里以后,他除了A市,哪里都没去过呢!
现在有个机会出去转转,他可高兴坏了。
尤淮吃了上次的亏,也不敢再说什么不带他去之类的话逗人了,直接就定了两张飞机票。
留守在家的文助理哀怨不已:“本来该我去的!”
陶知不好意思:“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不用不用,我给钱!”文助理一秒切换表情,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纸,甩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对上陶知目瞪口呆的表情,文助理嘿嘿一笑:“麻烦你了,帮忙代购一下特产。”
这可是他女朋友交代给他的工作。
现在有人替他完成了。
唉,真好~
话都说出去了,陶知只能咬着牙接下了这个活。
拿着那一沓纸,他忍不住的吸气。
老天啊,一个行李箱可以装得下吗?
其实尤淮对这次的双人行还挺期待的。
到时候工作结束以后,可以在那里多待一天,带着陶知好好逛逛,玩玩。
可惜,一切的美好期待,在出发这天被打破。
登机口前。
尤淮冷着脸看着贴在陶知身上的爆炸头,不满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
许飞一脸无辜。
陶知弱弱的举手:“我告诉他的。”
双人行,变成三人行。
尤淮看着这只傻兔子,十分想磨牙。
陶知真的没考虑那么多。
他想着尤淮到时候要工作,他自己一个人也挺无聊的,还不如找个小伙伴一起。
想来想去,只有许飞最合适。
时间自由,金钱自由。
于是他就和许飞说了这事。
许飞一听立刻就同意了,还专门买了和两人同一航班的飞机票。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情况。
人到都到了,也不能再赶回去。
尤淮只能黑着脸,领着两个倒霉玩意儿上了飞机。
他在前面低气压,后面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他们的旅游规划。
尤淮忍了又忍,气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意外接着意外。
上了飞机,又碰到了一个熟人。
温时雨坐在靠窗的位置,笑眯眯的和许飞打招呼:“好巧啊。”
许飞跳脚,凶巴巴的质问:“你跟踪我?!!”
温时雨好脾气的解释:“没有没有,我是回老家。”
“我不信!”
“你先等等。”陶知按住许飞的头,插嘴问了一句,“请问你老家是在?”
“N市。”
好TMD巧啊!
三人行,转眼就变成了四人行。
看到许飞皱巴巴的脸,尤淮舒坦了。
他拉着陶知去找座位,把许飞留给了温时雨。
温时雨看了看许飞手里的机票,干巴巴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好巧啊......”
许飞咬牙切齿的瞪人。
是巧,可真巧!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温时雨心虚的别开眼,站起身,“或许,你喜欢坐在里面的位置?”
“哼!不用!”许飞一口拒绝。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温时雨的旁边。
温时雨的笑意在眼底蔓延开来,翻了翻放在自己脚边的小包。
“我带了自己腌制的糖渍梅子,你要吃吗?”
许飞眼前一亮,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尝吧。”
陶知远远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歪着头和尤淮悄悄咬耳朵。
“啧,暴脾气遇上了一团软棉花。”
他上次真是看走眼了。
这个温时雨,并不像外表显示出来的那般无害。
起码拿捏许飞,还是挺有一套的。
尤淮视线一直黏在陶知的身上,根本没有功夫看其他人。
陶知:“......”
干什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尤淮冷笑:“呵,等下了飞机再教训你!”
陶知屁股一凉,为自己的菊花默哀了三秒钟。
然后羞答答的问道:“酒店play吗?”
尤淮满头黑线:“......放心,会让你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