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许嘉,你不要再装了!”
“呵呵,我就知道,假的什么时候都不会变成真的!”
“嘉嘉,你不要这样,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妈妈还是爱你的呜呜呜......”
耳边不断响起说话声,有指责,有气愤,还有失望......
麻子这小子,怎么大早上的就在宿舍里看家庭伦理剧?!!
陶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要开口diss傻儿子,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什么情况???
他此时正倒在一个大厅的地上,里面装修的非常高大上,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面前站了一对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女,长相优越,穿着虽然很随意,但一看就很贵。
因为,也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那是陶知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女人满脸泪水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看到陶知醒来,又嘤嘤嘤的哭起来。
“嘉嘉,你不要再伤妈妈的心了,你说什么妈妈都答应你!”
“妈妈不想失去你。”
啊?
嘉嘉?
陶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估摸二十多岁,满脸乖张,头发爆的像刚被导弹轰炸过一样的男生,立刻开始叭叭起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许嘉,你别在这要死要活的逼迫姑姑了,我告诉你,现在姑姑真正的孩子回来了,你这个赝品就得立马给我滚蛋!”
轰隆一声,陶知的脑子是彻底懵了。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在对他说话。
可是,眼前的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啊!
什么赵许嘉?
什么真正的孩子?
“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在恶作剧,还是剧本杀?”陶知像小学生上课提问问题时一样乖,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发问。
可下一秒,就瞳孔紧缩。
只因为他看到了一只修长白嫩的手。
指甲边缘修的整整齐齐,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说实话,很好看。
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手啊!
陶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那爆炸头小子还在那边嚷嚷:“哈哈,又开始装了,刚才装昏倒,现在装失忆!”
“赵许嘉,你说你智商也不高,戏可真多啊!”
陶知的大脑一片混乱,脸色惨白,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
这与平时大相径庭的安静反应,也终于了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赵父皱起眉头,心中觉得有些不妙。
赵母眼里含着泪,颤颤巍巍的问道:“嘉嘉,妈妈是谁?”
爆炸头许飞狐疑:“你别又在这装啊?”
陶知一双杏眼迷茫的看过去,嘴巴微微张开一点,在几人紧张的注视下只吐出了一个字。
“啊?”
然后脑袋向后一歪,晕了过去。
这次没有人怀疑他是装晕了,因为头砸到地上的声音太响亮了,比敲西瓜的声音还清脆。
若是个挑瓜老手在场,一定会叹气惋惜。
因为那声音一听就知道,西瓜被水泡过了。
赵母愣了一下,半晌后才猛地抽泣出声:“嘉嘉——”
之前接到许飞的电话呼叫,赶来准备来亲眼目睹黑心兔子被审判的尤淮,刚走到门外被这悲痛欲绝的声音给震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目光沉沉。
怎么了这是?
那只黑心兔子又搞事了?
这样想着,他伸手推开门走进去,就见客厅里正一团闹哄哄的。
赵母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嘉嘉,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呜呜呜......”
赵父担忧的搂着赵母,拦着不让她往地上扑:“阿眠,你冷静一点。”
而许飞,正白着脸把手指往赵许嘉鼻子那里送。
他的声音颤抖:“刚才脑袋落地的声音那么响,不、不会摔死了吧?”
尤淮:“......”
他瞥了眼昏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黑心兔子,犹豫片刻,还是默默的掏出了手机。
啧!
这只黑心兔子可还不能死呢,死了就不好玩了。
*
第一人民医院。
陶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满目的白,刺的人眼睛生疼。
他反射性的伸手去揉眼睛,却再次看到那只漂亮的可以做手模的手,连带着也想起来昏迷之前的事了。
头重的像是灌了水一样,难受的侧一下头,脑子里就顿时嗡嗡作响。
疼痛让陶知清醒了一点,一向“饱览群书”的他,心中立刻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混乱的情形,陶知觉得情况似乎不太妙。
什么假的成不了真的,不是亲生儿子,都是很明显的提示。
他穿越的这个身体,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啊!
呜呜呜,他的命可真苦。
之前总是做梦,想着能一夜暴富就好了,可以混吃等死。
现在好了,富二代是当上了,但是也马上就要被撵下岗了。
悲伤已经逆流成河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是皮鞋啪嗒啪嗒落地的声音。
有人走到了病床前!
陶知警觉的转头,正对上一俊朗的脸。
对方虽然唇角带着弧度,一双眼睛却凌冽刺骨。
就像冰雪一样,冻死人了。
虽然很帅,但是真的好可怕!
陶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小动物般的直觉开始预警。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
尤淮一见黑心兔子满脸惊恐,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想笑。
哈,装的还挺像的!
赵许嘉,长着一张白白嫩嫩的脸,说话时软绵绵的好像没有脾气,其实心却比谁都黑。
上辈子,他就是被赵许嘉这副无辜可怜的外表给欺骗了,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哥哥看。
最后才会落得个不得全尸,惨死街头的下场。
也是怪他蠢笨,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
重活一次,他一定要让这只黑心兔子把他上辈子经历过的,全部都体验一遍!
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淮冷着脸不说话,恶意在心底肆意生长。
他在心中想象着赵许嘉以后的悲惨日子,只觉得痛快极了。
敏锐的感受到病房里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小动物陶知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搓着手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请问......我们认识吗?”
大哥,有事您倒是说话啊!
这样直直的站着,真的挺吓人的!
“......”尤淮看到那被口水浸的亮晶晶的唇瓣,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哈,这黑心兔子又想耍花招?
“我们认识吗?”尤淮重复了一遍赵许嘉问的问题,不悦的抿起唇,又在瞥到对方忐忑不安的神情后,突然生出了故意恶心对方的心思。
他的眼睛里带着戏谑,薄唇微启:“我,是你的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