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被打了。
小狗懵逼。
小狗委委屈屈的跑到一边。
小狗画圈圈。
小狗诅咒主人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昭岚,你过来。”
风澈站起身,“师父怎么啦?”
江延还是,没适应风澈黏糊糊的语调。把他的头推远了点。
师父的手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师父的手是不是比自己的要小一点啊。
好想知道师父的手到底多大啊。
“这一摞是……”
这么想着,风澈也就这么做了。
抓起江延的手腕,往自己手上比对着。
江延本来是在给风澈讲这些符箓的作用和用法。
突然间自己的手就被牵了过去。
两只手掌心相贴。风澈满意的点点头。
师父的手确实比我的要小一些呢。
不过,师父的手指好长啊。
比例真好。师父腿也长。
师父哪哪都好。
小狗低头看自己的爪爪,小狗仔细端详。
小狗抑郁了,自己的手没有师父的好看。
江延看着风澈的表情从开心,突然间耷拉起来。
恍惚间好像看到狗狗本来兴奋的摇着尾巴,后来蔫了吧唧的。
江延:“?”
风澈一眨不眨的盯着两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手。
突然五指张开,用力的将江延的手也掰开。
然后十指相扣。
“师父,你看。我的手能完完全全包裹住你的手。”
常年握剑的手,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些伤疤。
风澈的手很大,骨关节突出。手背因为长期在烈日下的暴晒,有些黑了。
掌心却是白的。
把江延的手握在手里。
像是两人纠缠不休。生生世世。
风澈突然就在想,这辈子江延是自己的师父。
那以后呢?
如果自己死了。那不就比师父先一步投胎吗?
那下辈子碰不到师父了怎么办。
那如果师父先……
呸呸呸。
师父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出事,再说了自己肯定会牢牢挡在师父面前。
虽然师父说过了,人要不能轻贱自己的生命。
但是师父也说过,人总要为生命以外的东西而活着。
师父就是自己生命以外的东西。
如果自己真的先死了,自己就在奈何桥那里等一会儿。
等到师父寿寝正终。
两个人再手拉手一起投胎。
如果师父成仙了,那就更好。
自己可以在地府打工,然后偷偷的去师父梦里看看他。
风澈本来还有些难过的。
突然就想通了。
不管师父怎么样。
自己肯定是要生生世世跟在师父身边的。
或是被师父养的一只宠物。
或者是师父身边的仆人。
远远的看一眼就很好啦。
如果,如果自己可以的话。
风澈想要更贪心一点。
想要当师父的恋人。
“风澈。”
“风澈。”
耳旁的呼唤渐渐清晰起来。
风澈也逐渐回神。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顿时羞耻心爆棚。
风澈,你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那是你师父,是像父亲一样的人。
风澈掀起眼皮,悄咪咪的瞅了江延一眼。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好看,近距离下更好看了。
怎么会有人没有毛孔啊,皮肤真细腻。
什么父亲。
师父年轻漂亮,师父貌美如花。
就比自己大个十几岁而已。
再说了,就外表来看。
自己看着比师父都大呢。
“风澈,你怎么在发呆。”江延凑过来,被自己徒弟禁锢住的手动弹不得。
只得用另一只手抚摸上了风澈的额头。
“完蛋了。”江延心想。
“不会真的把脑子打坏了吧。”
江延的呼吸近在咫尺。
本来是属于偏低的体温,风澈却觉得自己被江延触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燃烧。
哦,对。
风澈想起来了。
师父的灵力还在自己体内。
灵力与主人之间产生的共鸣,顺着全身血液流淌到心脏。
所以自己才这么奇怪。
这么想着,风澈心里那点小纠结也没有了。
心安理得享受着江延的亲近。
只是迷迷糊糊的意识到,江延好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一样了。
“没发烧啊。”江延奇怪。
见风澈不理自己。
江延顿时气鼓鼓的,冲风澈哈了口气。
“为师跟你说话呢。还发呆。”
江延越想越气。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迅速把手抽出来。
没抽动。
再抽,又没抽动。
草。
江延少见的爆了粗口。
直接抵着风澈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推到了桌子上。
“你在想什么。”
江延或许不知道。
如果有人纵着自己,他就很容易撒娇。
江延的嘴巴向旁边撇着,眼睛死死盯着风澈。
越凑越近。
大有你再不理我,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张牙舞爪的小狐狸。
也不对,没哪只狐狸的战斗力这么爆表。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
但偏偏罪魁祸首还没有意识到。
“师父。”
风澈的半张脸都红透了。
“您先起来。”
“我又没坐你身上,起来什么起来。”
江延理直气壮。
得,这下好了。
风澈整张脸都红透了。
风澈一手环住江延的腰。把他往旁边带。
但是他忘了,此时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桌子上。
所以当桌子摇摇欲晃时,风澈人都快裂开了。
“哈?”
风澈手上的力气卸掉。
成年男子加一个桌子的重量。
桌上的符箓被彻底掀飞。
江延张开双臂,宽大的衣摆随着的动作露出细腻的肌肤。
脚尖轻点,顺着力量。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大红色的外衣,被风吹的鼓起。像朵摇曳着绽放着的花。
风澈跌坐在地上。或许是符箓太多了。
让他看不太真切 。
恍惚间。
天上飘下来彩纸。外面宾客满堂,炮竹声声响起。
祝贺声不断。
“恭喜二位结成道侣。”
“花好月圆,共赴白头。”
风澈喝了不少酒,满心欢喜的去找自己的小妻子。
江延在房间里等得不耐烦,早早取下了盖头。
师父今天很漂亮,比平常都要漂亮。
看到自己进来,赶紧兴冲冲的抱紧自己。
扬起小脸软软的冲自己撒娇,“你来的好晚。”
唇上被自己央求着涂了点胭脂。
看起来诱人至极。
师父转了个圈,娇娇的冲自己炫耀。
“看我的嫁衣。”
嫁衣寻了最好的工匠,一针一线的绣出来。
一袭烟霞红软缎外裳,月白色的裙面上绣着千叶攒金芙蓉。
“很漂亮,没师父漂亮。”
此时的风澈不会想到。
江延死后,每每夜深人静。
他都会想着这幅画面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