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托起风澈。
他的手无意识的垂下。
符箓在床的周围围了一圈。
柒夜刚才就注意到了,外面一掷千金的符箓好像在江延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江延的灵力不要钱一般往风澈的身体里输送。
外衣因为动作而上移,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好的玉残缺的一部分,有特色但可惜。
丹衡的视线不自觉往江延手臂上瞟过去。
更加讨厌风澈。
江延的手臂上的疤,只能是当初去找双生花的时候落下的。
丹衡捂着心口处,整齐平滑的衣服变得褶皱起来。
他后悔了。
身为丹修,一心只研制毒药。
如果,如果。
他能做出疗伤的丹药。
丹衡看了江延一眼,灵力的大量消耗快速让江延脸上的血色褪去。
变得惨白。
江延是不是不用受这样的苦。
谢淮之站在旁边。
他突然就想起了,外界盛传江延重伤的时候。
看来不是重伤,把一个实力不俗的人从鬼门关处拉回来。
且保证他日后的正常修行,其灵力的损耗是不可估量的。
符阵的运行停下来。
额头上的虚汗不断的往外冒。
“起码护住了他的筋脉。”
都说丹田是修士的命根子。
但头部才是人体能量聚集的地方,道家讲究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说的就是精气神最终都要汇聚到头上。
比如头顶的百会穴,就是调动身体的一个大穴。
风澈鼓起的双颊,可能是被谢淮之冰敷过。
但仍然看的出来他对自己下手有多狠,灵气没被打散纯粹是运气好。
不然日后就是废人了。
“我去去就回。”
江延丢下这一句话,就消失了。
“我跟你一起……”
速度太快,丹衡眼睁睁的看着江延的衣摆从手上划过。
什么都没抓住。
柒夜看着,符箓亮起的灵力的光辉。
终于对江延这个当世第一人的实力,有了具象化的认识。
寸寸筋脉都被保护到。
这么恐怖的灵力消耗,对灵力这么精细的掌控。
用起符箓来依旧没有任何停顿。
“这个师父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江延的符咒,直直传送到了云峰主—云瑶的位置。
凌云宗的唯一一个药修。
云瑶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大腿。
整个身子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应该是她的亲传弟子。
那弟子剥着葡萄,往云瑶的唇上送。
云瑶舌尖勾住葡萄,眼眸却是往江延身上望去。
眼含秋波,调情的意思昭然若揭。
“淮舟公子,怎么想着来找我。”
江延的眼睛简直不知道往哪里看。
无法,黑布覆盖上。
“云峰主,请随我救人。”
云瑶用凤仙花染了指甲的手指,细细的摆弄着前面的泥人。
那泥人赫然是江延的样子。
云瑶垂下眼帘,声音柔媚。
“云峰主?叫的好生生疏。”
江延抿唇不答。
“再说了,风澈是你的弟子。与我有何关系。”
云瑶起身,缓缓勾起那黑布。
江延偏过头去。
江延许是不知道,黑与白的碰撞,更是能激起别人的欲望。
“淮舟公子嫩这么的皮肤,倒是让我这个女子都好生羡慕呢。”
“你要如何?”
黑布掉落在二人脚边,云瑶的手臂勾起江延的脖子,带着江延的头往前倾。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云瑶能闻到江延身上的雪松味。
令人静心的味道,云瑶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我要如何?”云瑶反问。
“淮舟公子有求于我,应该是淮舟公子拿出诚意来。”
“如果江延能办到,必然在所不辞。”
“看着我。”
云瑶嫣红的指甲,强硬的转过江延的脸。
江延睁眼,云瑶的衣服穿的随意。露出大片的雪白胸膛。
江延赶紧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个举动许是逗笑了云瑶。
她缓缓凑到江延耳边,吐气如兰。
“真可爱。”
柔软的唇部贴上江延的脸颊。
“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云瑶细细抚摸着江延的唇瓣,以往的粉红被惨白取而代之。
想也知道,是因为风澈。
“好。”江延答应的毫不犹豫。
云瑶挑了挑秀气的眉头,有些许诧异,“你不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怕。”
“行,不过这个印子今天之内可不能擦哦。”
尖锐的指尖,点了点江延的脸颊上的口脂。
“好。”
几乎是江延答应的一瞬间,云瑶就松了口。
“我随你去救人。”
江延有些犹豫,“你……”
云瑶歪着头,“我什么……再磨叽,我可保不齐反悔了。”
江延当即将腰带解了下来。
云瑶娇笑,“淮舟公子倒也不必如此着急。”
粉嫩的舌尖在江延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下。
云瑶观察着江延的反应,可惜的是。
江延还是没什么表情。
宽大的外衣罩在云瑶身上,“外面有些冷,小心着凉。”
还贴心的将腰带细细的打了个蝴蝶结 。
做完这一切,江延才将眼睛睁开。
云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脸上笑颜如花,抱着江延的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更喜欢你了。”
江延出现在风澈房间时。
脸颊和喉结上全是吻痕,原本的外衣穿在了云瑶身上。
白净的里衣上也蹭上了点,女子的眉粉。
干净的雪松味被一阵幽香取代。
用屁股想都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云瑶喜欢江延,整个凌云宗上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有人感叹,落花有意可惜流水无情。
如今看来,江延这朵高岭之花只要被摘下来了。
丹衡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亲江延只敢半夜里偷偷喂点迷药,云瑶怎么敢,怎么敢在江延身上留下这些印子。
真碍眼啊,真的好碍眼。
杀了她,杀了她。
“掌门好。”
云瑶抬起手臂,对着丹衡打了招呼。
“嗯。”丹衡不愿意多言,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
这位掌门人平时虽与人保持距离,可是绝对的温文尔雅。
待人温和,怎么今日作风大有不同?
许是风澈受了伤,大家焦头烂额也没心情注意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