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谈恋爱是我和他的事情,与别人无关。我不会因为外界的声音影响到自己,也希望我的另一半不会被影响。至于性别,在我这从来就不是问题。”
“说不定有一天我会为了对象退圈呢。”江延玩笑道。
“早点睡吧,晚安。”
江延走了。
留着陆景安一个人站在原地,反复咀嚼着那几个字,“性,别,从,来,不,是,问,题。”
江延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行李真的都被整理好了。
“哇,路珉你这是什么贤妻良母属性。”
“江哥,你又开我玩笑。”路珉的脸颊发烫。
心里暗戳戳的想江哥喜欢贤妻良母型的吗?
江延当然不知道路珉的心里话,看着他脸蛋上的红晕,伸手掐了一把。
“手感真好,我去睡了啊,晚安。”
江延是真的累了,倒床上就睡着了。
路珉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余温。
“真是的,撩完就跑了,一点都不负责。”路珉小声嘀咕,但心里的甜蜜逐渐蔓延到脸上,无意识的展现出笑容。
少年的笑容带着点青涩,是无声的眷恋和依赖。
“好喜欢江哥。”
半夜江延被一阵阵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两点。
“谁啊?”江延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急促,隐隐约约有砸门的趋势。
嘉宾不会这么没分寸的,那门外是什么?
江延心里有些打鼓,穿梭在各种各样的世界中,他早就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了。
但还是下了床,“来了,别敲了。”
摸了摸床头的灯,摁下去。房间内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头顶偶尔传来的滋滋电流声。
“节目组搞什么,灯都坏了。”
“好诡异的氛围,这是节目组的效果吧,不会是什么超自然事件吧。”
“楼上放心吧,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摸到了门边。
透过猫眼看了看,是江嘉也。
江延放下了心,打开了门。
“怎么不回答,吓死我了。”江延对江嘉也道。
江嘉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我有点事跟你说,可以进去吗?”
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江延狐疑。面上确实不显,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吧。”
就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一只青白色的手扒上了门框,同时一只脚从外面伸进来卡住了门。
“啊,卧槽。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好恐怖。”
“我妈都被我直接叫醒了,这什么东西啊。”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江延看见一个不知名的人。
不,或者说不是人。
一张惨白的脸,眼窝很深但是巨大的眼球凸起,嘴巴裂到耳后根露出带着血色的牙龈。
它慢慢站起,脚明明已经向前挪动,身体和脑袋却还是后仰着。
随着动作发出‘咔嚓咔嚓’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
整个画面看起来无比诡异。
“我去,发现直播没关就点进来了,开幕暴击。”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默默的把伸出被子的脚收回来。”
“我就是晚睡了一点,不至于报应这么离谱吧。”
江延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江嘉也,快走。”江延想伸手拉他。
但江嘉也不仅没走,甚至拽住了江延的手腕,力度之大江延根本挣脱不开。
眼看着那怪物越来越近。
江延有些急了,“你疯了,快走。”
因为江延开门时并没有将门完全敞开,所以江嘉也整个人是侧着并且靠外的。
那怪物的手马上就要越过门缝,抓住江嘉也的肩膀。
江延索性把门完全打开,扯住了它,瞬间背过身同时手腕上用力。
“砰。”
漂亮的过肩摔。
趁那怪物倒下去,江延赶紧跨坐在它身上,利用自身的重量和双腿形成桎梏。
抡起拳头就准备砸下去。
“等等,是我。”它开口。
江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定睛一看。脖子处有一个细小的丝线。
顺着那根丝线将头套扯下来。
是宋恒。
“宋恒干什么,看直播的我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有一说一装的真的很像,就那动作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借楼,宋恒是学过8年舞蹈。入股不亏哦。”
“没人注意到江延吗,开始脸都吓白了,居然有硬刚的勇气。”
“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吓我?”江延有些生气,对着江嘉也道,“你也这么无聊,跟他一起来骗我”
“对不起。”江嘉也认错速度很快,认错态度良好。
宋恒也很内疚。
大半夜的整这一出,给人吓出病来就不好了。
但他还是为自己的辩解,“节目组要求的。”
说完递给了江延一张卡。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
任务一,一人扮演鬼怪,一人引诱其他嘉宾开门。
扮演鬼怪者尽力去恐吓其他嘉宾,另一人则阻止嘉宾逃跑。
若嘉宾选择一人逃跑则任务者积分。
若嘉宾未选择一人逃跑则嘉宾积分。
“傻逼。”江延对着镜头比了中指,房间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宋恒跟江嘉也相互对视一眼。
完蛋,真的生气了。
江延坐在床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恒蹲下来,看到的就是江延泛红的眼眶。
他愣了愣。
江延抬头,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故作凶狠,“你还看。”
宋恒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一片柔软。
他伸手把江延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细细的安抚着,“没想到你这么害怕,是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江延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吓死我了。”
宋恒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低声哄着,“我们延延是勇敢的乖孩子。”
在国外那会儿,江延的英文名是YanJiang。
听起来像‘演讲’,怪别扭的。
慢慢熟悉起来之后。
宋恒索性就‘延延,延延’的叫了。
江延抗议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