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疯子守则:沈医生乖乖>第120章 老婆,老婆......

因为沈琢青不愿意吃饭,贺彧只能给他吃营养液,而贺彧自己也跟着喝营养液。

不知道为什么,他被逼着喝营养液的时候觉得无所谓没什么,但看着贺彧这个大个子也只喝一小瓶的营养液,他心里说不出的发慌难受。

为什么要陪他受罪。

大概感受到他的视线,贺彧眼珠子转了过来,沈琢青一怔,立马低头撇开眼。

第二天,贺彧又要开营养液的时候,他皱起了眉:“你不会以为陪着我喝营养液我就会心软吧?你也太天真了。”

其实他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才算完整——我都说了我从没喜欢过你。

可他就是把这后半句咽了回去,他想着只说前半句也够达到效果了吧。

而贺彧只是用一双漆黑的瞳孔不做声盯着他,许久,指骨冷硬的指腹掀开瓶盖,仰头灌了进去。

沈琢青被他摁在沙发上,掐着脖,嘴对嘴再次喂下。

次日,饭点,沈琢青坐在餐桌旁,在贺彧就要去开冰箱的时候,冷冷开口:“我要吃饭。”

他避开贺彧望过来的视线,接着说:“反正也会被你逼着喝营养液,倒不如吃饭。”

说完这话仅一秒钟,面前传来如狼嗅到食物的急切迅速的脚步声,吓得沈琢青抬起头几乎想逃,可还来不及发出声音,面前阴影罩下,来人掐住他的下颚,蹲下身狠狠吻住他的唇。

沈琢青的腿拼命挣扎,被对方的大手牢牢摁在身下。

脑子一片片泛起眩晕——他有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贺彧一眼看穿的赤裸感觉。

贺彧突然涌起的激动让他贴着沈琢青吻了许久,唇瓣肿了起来,泛着水光,脖颈被印上一块块鲜艳的红痕。

贺彧忍耐着,身子颤栗,他双手摁在椅子两侧,狰狞修长的青筋布满冷感的手背,单腿跪地,埋头在沈琢青的胸口,嗓音喑哑:“老婆......老婆......”

“爱我。”

他求着。

沈琢青呼吸不平,在那一刻仿佛被人套住头狠狠打了一拳,头晕目眩,不能言语。

......

他的一丁点心软就让贺彧仿佛忘记之前所遭的言语伤害。

将他关在别墅里没日没夜地与他身体相贴着,像是丢了家的小孩找到亲昵的主人所以不停地用各种动作祈求主人的安慰和拥抱。

除了绝食和冷脸,沈琢青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与贺彧作对,而现在,这些方法在贺彧这也完全起不到作用,贺彧看不见他的冷脸,也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每天从书房出来后看见他的身子就扑上来。

会有人来找他吧,沈琢青想,贺彧这次将他困在家绝对是临时起意的,一切都太突然了,甚至绑架的工具都没有事先准备,而是第二天才定制到家的。

沈琢青见不着人,贺彧也完全不出门,绝对会有人起疑的。

不出所料,大约第十天,有人来敲门。原本沈琢青还以为是和往常一样来送货的人,直到贺彧开了门被毫无预兆一拳打倒在地,他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捆着手的链子另一端在沙发脚,他没法走过去,只能眼见着贺彧被从门外冲进来的许朝摁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直到再没动静。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眼睫不停地颤抖,视线里只能看见贺彧满脸的血,随后一动不动的身子。

世界都安静了,他仿佛吓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见许朝站了起来,面色阴狠地甩了甩手,朝沈琢青走来。

看见沈琢青被困住的手,脸色更加难看,他走到沈琢青面前,抓起链子,沉着声问:“钥匙呢?”

沈琢青迟钝地摇摇头,出了声发现哑得可怕:“不知道。”

跟许朝一起来的阎尧蹲下身在贺彧身上翻找,从他口袋里拿出钥匙:“在这。”

沈琢青的手被解开,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也不知道落在何处。

“还好沈哥你之前给我提了醒,这次联系不上你,我立马想到会不会和贺彧有关,一查,发现他也同时没去公司,基本就确认你被他威胁了。”

“你为什么和许朝一起来?”沈琢青看向阎尧。

“我联系不上你之后联系了你的亲属朋友,才和许朝哥取得了联络。”阎尧解释。

阎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沈琢青,漆黑的眉眼注视着他:“沈哥,要不要报警,决定权在你。”

如果绑人的不是贺彧,阎尧一定会报警,但这人是贺彧,报了警不仅关不住他,甚至,还有可能加大他对沈哥的报复。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沈哥自己来决定。

沈琢青清冷的眉眼落在他手心的亮着的手机上,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碰上手机,停了半晌推了回去:“算了,报警没用,你知道的。”

“我想回去了。”

许朝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沈琢青的手机,将他还给沈琢青。

“那他呢,就这么不管了?”

“死不了,流点血而已,还便宜他了......走吧。”

走到门口时,沈琢青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颤抖,黑发遮掩住他的神情,他控制着不去看流着血倒在地上的人,强忍着心里的钝痛,往门外走去。

可变故在一瞬之间,他身侧的手忽然被握住,天旋地转,伴随一阵惊呼他被猛地拽倒在地砰地一声摁在柜子上,贺彧带血的手湿滑摁住他的脸颊,强硬地贴上他挤进他的唇舌,将浓重的血腥味传染给他,重重地压着他。

门外两人怔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猛地去拽沈琢青身上的人:

“你放开他!”

“艹!”

“你他妈疯了!”

长睫染着血,沈琢青看进贺彧带血的瞳,唇舌被吻得发麻发疼,身上被锢得很紧,心脏砰砰跳得如同要爆炸一般剧烈。

周围的一切仿佛静音,只有面前一身血腥味吻他的人,以及相缠的柔软的熟悉的唇舌。

只是忽然间,耳边传来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重击闷响,沈琢青转动眼珠,就看见许朝和阎尧为了让贺彧松手不停地打他。

手、脚都用上了。

可贺彧还是死攥着他吻,没有痛觉似的。

那双血色瞳孔仿佛在说——他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大概是吻得太深,沈琢青心底涌起强烈的酸涩,眼眶漫出泪水,他用力去推面前的人,试图说话,可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直到耳边炸开如地震般的巨响——面前染血的长睫突兀地一颤,顿住了,贺彧的头仿佛破了洞,血无止境地流下,打湿沈琢青的手。

嘴里侵犯的唇舌也没了动静,一切消音。

木椅撞击头骨,碎得四分五裂,一小片木屑从空中溅过划伤沈琢青的脸颊,留下不明显的血痕。

贺彧看见这个血痕,但眼神已然涣散,又看向沈琢青。

他脑袋垂下,栽倒在沈琢青肩头,连手也无法抬起。

“老婆,我......”

可话说不完就被人推倒在一边,彻底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