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彻拿起手中刀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紧锁的地下室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光漏进来,大门敞开,站在门口的是凌墨。
“凌墨!”
刀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夏彻欣喜若狂,他几个箭步冲上去,被惊喜冲昏的头脑立刻又想起原熠的事,他慌忙道:
“原熠他,快阻止原熠!他......”
说着到一半,夏彻注意到凌墨是用钥匙开的门,看到钥匙上面新鲜的血迹,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结巴了:
“你......你该不会......”
凌墨的一双金眸凌厉的狠,他侧开半个身子,露出后面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原熠,后衣领有明显的拖拽痕迹,很明显凌墨是在上面把人打服了之后拖下来的。
夏彻凑过去看,看到原熠的一副惨状,“啧啧”出声:
“凌墨还得是你啊,2S级易感期的顶级alpha说干倒就干倒,牛掰牛掰,哎对了,你给他打抑制剂没?不打要死人的。”
凌墨声音微哑:“打了,本来想着速战速决的,没想到刚好撞上他的易感期,打得狠了些,留了一口气,死不了。”
凌墨在刚才的搏斗中他也受了伤,他腰腹的位置被原熠发狠痛揍了一圈,易感期的alpha爆发力格外强劲,如果不是他刚好也在易感期,还真没那么容易制服原熠......
凌墨捂了一下腹部,想起二楼还有一个赫特,他给赫特打了普适剂,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酸的橘子味!你特么也在易感期?”
夏彻闻到空气中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捂住鼻子往后退,他浑身紧绷,格外警惕地看向凌墨。
陷入易感期的alpha都是野兽一头,没有omega的安抚或者抑制剂,后果不堪设想!
凌墨懒洋洋地瞥眼,他身上仅剩的抑制剂刚才给原熠注射了,原熠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整栋房子翻了个底朝天,连地下室的钥匙都被翻出来了,硬是没有找到一管抑制剂!
“没事,我还撑得住,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赫特在二楼,我给他注射了普适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你上去看看。”
凌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麻袋,单膝跪下就把地上的原熠往里面塞,
“你带他下来,外面有接应,这里不宜久留。”
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粗鲁啊......
夏彻不免吐槽,他也意识到楼上是个什么情况,也佩服凌墨能在那种情况下不仅把原熠揍了个半死不活,还冷静地分别注射了药剂,还找到地下室的钥匙开门。
啧啧啧,真是佩服不来的牛逼。
夏彻全副武装马不停蹄地上了二楼,等夏彻一走,一直强撑的凌墨这才缓缓弯下腰身,他眼前有些晕眩,在易感期压下所有烦躁和原始的兽性,强行保持理智还是有些过于勉强了。
每一滴血液都在翻滚沸腾,每一处肌肤都渴求得到触碰。
牙关都被紧咬着出血,缓过几分钟,听到楼梯口传来夏彻的呼喊声:
“我这边好了,凌墨?你咋还在地下室?要不要帮忙?”
凌墨咽下一口血沫,他冰冷的金色瞳孔愈发渗人,回答夏彻的呼唤:
“我没事,很快过来!”l
外面接应的都是熟人,夏彻一见一个脸熟,甚至还在副驾上看到了自家的联邦议员,热情地打招呼:
“表哥?你怎么也在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夏彻还能够给出这么乐观的言论了。
表哥一言难尽地看向夏彻,深沉的目光落到夏彻受伤的肩膀上,他闭了闭眼,随后在光脑上给家族通了个信,并说道:
“......你放心,欺负过你的人夏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突然被久违地护短,夏彻耳朵有些热,他捏了一下耳朵,在熟悉的家人面前突然变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也注意到自己肩膀上的血,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发现遮不住之后心虚地看向表哥:
“其实也没受什么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看起来恐怖......”
于是表哥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他说话带上了几分明显的心疼:
“有我们给你撑腰,回家了,你不用再逞强。”
夏彻又捏捏自己的耳朵:这一辈就属他最小,家里也都把他看得最重,不论过多少年,家里还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一样看。
赫特注射普适剂之后状况勉强有所好转,但是仍然有些晕晕乎乎的。
赫特听到耳边的交谈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夏彻和另外一个人在交谈,他想要说话,却抵不住精神海的混杂,没坚持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无论如何,至少现在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了。
表哥多看了后座的赫特一眼,从夏彻带着对方一上车他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白兰地味道,这种高浓度的烈性信息素只有高级alpha或者高阶omega才会有。
好在车上的alpha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也好在军雌的信息素比起omega的来说对alpha要少很多诱惑力,所以还可以把这白兰地的味道当做单纯的酒味来闻。
表哥又看了一眼夏彻:“他是你的omega?”
这个omega看上去像是处于半发情状态,又是和夏彻一起被救出原熠的住宅的,夏彻又被关在地下室......
表哥脑补了一场大戏,不过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面上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端倪。
夏彻愣了一下,否认道:“他是军雌,不是omega。”
看到表哥一脸怀疑,夏彻又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表哥的目光随着夏彻的那声解释又落回到靠着车窗睡着的赫特身上,夏彻欲哭无泪:“不是他。”
表哥这才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彻一眼:
“出去一趟,还搞上暗恋了?果然还是毛头小子。”
夏彻欲言又止,到最后也没说出反驳的话,他笑了一下,捏了一下耳朵,有些不自然:
“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