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唯是大众长相,丢在人群里毫无辨识度,如果不是伽摩斯如此异样的表现,凌墨估计擦肩而过都不会注意到塔唯。
塔唯是A级雄虫,能够和伽摩斯联姻,家里的背景自然也不小。上次他和伽摩斯的婚姻作废,家里把他大骂一顿,还从各方面限制了他的消费,打算让他好好“反省”。
塔唯却不是老实的性格,这不,谈了一个军部的军官,跑到Z星来玩,碰巧遇到了伽摩斯。
“伽摩斯?”
塔唯拦住了伽摩斯的去路,上下打量,随即趾高气扬,
“你过得也不怎么样嘛,当初离开的那么潇洒,现在后悔了吧!”
伽摩斯不想理睬,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塔唯纠缠不休,又堵住了去路。
塔唯不满气愤:“我跟你说话呢!你敢无视我!!”
要是换在以前,还有那层明面上的“婚约”,伽摩斯确实没办法无视塔唯,但是现在,伽摩斯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伽摩斯看都不看塔唯一眼:“这位阁下,我有军务在身,如果再妨碍我,就算是你,也要让雄虫保护协会出面才可以逃脱妨碍军务的罪名了。”
塔唯气得满脸涨红,指着伽摩斯的骂:“你敢威胁我!毫无教养的野蛮凶兽!要不是家里非要搞什么‘娃娃亲’,你以为我会和你这种凶虫血统的虫绑在一起!我看到你就恶心!”
凌墨实在听不下去,绕过伽摩斯挡在面前,一把打开了塔唯气得颤颤巍巍的手指:
“骂归骂,别指,难看。”
凌墨抿下嘴唇,又补充道:“别骂了,我真的会动手的。”
要是换在以前,凌墨或许只会默默地旁观,看伽摩斯如何应对。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凌墨喜欢伽摩斯,他想要追求伽摩斯,又怎么会再让伽摩斯受到来自“前任”的骚扰?
还是个专门挑事的前任......真想一拳干过去打得他嗷嗷叫。
大街上围观的虫不少,成员复杂,喧闹也越来越多,有不少虫都认出了塔唯和伽摩斯的身份,窃窃私语的。
塔唯身边的军雌在面对伽摩斯时气势矮了三分,军雌扯扯雄虫,想要带着对方离开,却得到恼怒地一推。
塔唯框框上前几步,他向来记仇,自然记得凌墨,气呼呼道:
“你长得还不错,你跟了我,我让你代替伽摩斯的位置,我让你做雌君!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登记!”
雄虫边说,还得意地瞟了伽摩斯一眼,带着十足的挑衅。
凌墨人都傻了:“???”
凌墨实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在塔唯看来,没有雌虫会拒绝这种诱惑:A级雄虫的雌君!这可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好事!就连伽摩斯当初也没有得到“登记”这种承诺,徒有婚约在身,却没有任何实际。
见凌墨不回答,塔唯以为势在必得,便雄赳赳气昂昂:
“哼!看到没!你谁也留不住!敢挑衅我?克利尔会离开你,凌墨也会!他们不会留在你身边,因为我比你更有价值!”
克利尔......是伽摩斯的好友,因为塔唯给出雌君这个承诺,而背叛了伽摩斯。
伽摩斯沉默着,垂在身边的手微抬,想要挽留什么,手指抓了一阵子空气,最后瑟缩地蜷手。
明明知道凌墨是alpha,是“雄性”,但是为什么还是会害怕失去,害怕对方答应,害怕......
伽摩斯睫毛微颤,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最后这份不安,在凌墨的连连后退,甚至惊慌失措地躲到自己身后,悄然消散。
凌墨着实是被吓到了:“我可没说过要和你走!你别胡扯!”
大喊着撇清关系,凌墨又嘀咕:“靠,我真服了,我喜欢的是omega,又不是alpha。”
听到这里,伽摩斯回头,对上凌墨目光,只听凌墨立马改口道:
“啊不对不对,是喜欢伽摩斯,不是omega。”
阳光正好打在凌墨的侧脸上,勾勒出下颌线,深邃的双眸盛满笑意,眼角的泪痣异常灵动,让伽摩斯看得有些入迷了。
伽摩斯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颜控?
不然为什么每次看到凌墨那张脸,耳朵都会很烫。
伽摩斯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塔唯:
“阁下,你看到了,他不会和你走。军务在身,还请你不要再妨碍我们。”
塔唯要气死了,他走过来要扯凌墨的手:
“我还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你想要权力吗?成为我的雌君,我的家族会帮你,搞个少将的位置轻而易举,你当他的副官不憋屈吗?跟我走......”
“别别别!我和那个克利尔可不一样,我就喜欢当副官!你那个雌君什么的,算我求你,别拿出来说了。”
凌墨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有些焦躁地伸手去捞伽摩斯的手,明明是秋季入冬,空气里却隐约传来热浪。
凌墨拉开伽摩斯,好不容易再三警告摆脱了塔唯,他再一次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蓝天:
“伽摩斯,你有没有感觉到?”
伽摩斯顺着凌墨的视线看过去,天空晃地发亮,他摇头:
“什么?”
凌墨扯了一下衣领,解开最上方的扣子,呼吸勉强顺畅,他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你知道吗?在战场上待久了,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感知能力。”
凌墨的第六感一向精准,也在战场上帮助过他很多次。
空气愈发干燥,凌墨也愈发口渴,他浑身紧张起来,抓紧伽摩斯的手也没有松开。
伽摩斯没有忽略凌墨这种预警,他打开光脑,切换军用频道,试图以此来查阅附近发生的事件。
奇怪的是,军用频道无法连接。
伽摩斯换到民用频道,没有信号。
炮弹划破空气,热浪席卷而来,凌墨一个猛扑,拦腰把伽摩斯扑开了。
爆炸声此起彼伏,轰乱瞬间爆发。
接二连三的炮弹落下,繁华的街道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伽摩斯一把拽起地上的凌墨,躲到安全的地方,烟尘四起,他们倚靠着彼此,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哪来的炸弹!‘绯色’干的?!不是才和谈吗?!”
凌墨大声交流着。
轰炸还未停止,耳膜一次又一次地震动,疼的厉害。
热浪掀起的爆炸碎片有零星地飞过来,伽摩斯捡起一块,观察着材质。
伽摩斯神情愈发严峻:“不是‘绯色’,这些是军用炮火,地方军部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