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接触到皮肤是刺痛的感觉,临时标记并没有形成。
alpha的耐心逐渐耗尽,留下一圈又一圈的牙印。
伽摩斯感受到身后的alpha愈发急躁,以为是对方为自己受到束缚而不满,叹了一口气,就着对方趴在他肩上啃咬的姿势,化出利爪帮对方把绳子全割断了:
“别干多余的事情,否则再把你捆起来,你打不过我的,知道吗?”
alpha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换了一个地方,没找到,又换一个地方。
这点疼痛对军雌而言不算什么,伽摩斯甚至能够得出空闲安排后面几天的军务,在alpha环上他腰的时候,也没什么挣扎,就是不悦地抱怨:
“你还要咬多久?”
像只小猫一样,刺痛的同时有点舒服。
伽摩斯有些困了,奈何背后的alpha还是执拗地埋在他的颈部,他安抚地拍拍alpha的头,释放更多的雌虫信息素。
月色浅淡,细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信息素交融的味道愈发浓烈,一开始灼热的呼吸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清缓。
“唔......”
凌墨的意识恢复了片刻,眼神清澈时映入眼帘的是侧躺在床上已经困得睡着的伽摩斯,而自己还死死咬着对方不松口。
伽摩斯似乎对这种疼痛并不在乎,他身子微微蜷缩,怀里抱着一床新的蓬松被子,衣服被扒拉到肩膀的位置,咬痕也一直从脖颈的位置滑落到肩膀。
后颈有一处咬得特别深,清晰可见的牙印和缓慢流出的鲜血,无不在暗示已经alpha方才的“失礼”行为。
凌墨瞳孔微缩,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对这副场景难以置信。
脑海里瞬间闪过《omega保护法》里的关于“alpha强制标记”相关208条刑罚。
“啪”的一声!
凌墨给了自己一巴掌,没有留手,白净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个指印:
“禽兽!”
室内充斥的信息素像黏稠的蜜糖,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动摇着alpha的理智。
易感期会持续几天,中间会因为得到安抚而有间歇性的清醒,但凌墨知道这清醒维持不了多久。
凌墨爬起来就要走,却被一股力道重新拉回床上。
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和伽摩斯的一只手被拷在一起。
凌墨定睛一看:好家伙,还是军用手铐。
这撬开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凌墨“啧”了一声,还没开始实际动作,本来睡着的军雌却先一步苏醒了。
凌墨心里暗叫不妙,刚想直接自闭钻进墙缝里却还没起身就又被拽回去,栽到床上闷哼一声。
眼见军雌靠过来,alpha先一步认错。
凌墨头都不敢抬:“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双叒叕标记你了!啊不对,是咬!你是军雌,没办法被我临时标记,啊这不是重点!趁我现在清醒,你快离开这里,易感期没这么简单过的。”
军雌长腿一曲,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冷紫色的眸子微眯:
“你给我的资料里不是说只需要咬脖子就可以了吗?再辅助信息素安抚,我觉得我做的很好。”
军雌对“照本宣科”这种事情再熟悉不过,他毕竟是有过婚约的,虽然现在已经作废,但是还生效的那段时间,那本厚厚的雌君手册他做到了倒背如流,里面的陈规也能够做到丝毫不差。
现在伽摩斯都是按照凌墨给的资料做安抚的,现在对方来和他说没用,那只能解释为要么就是资料有误,要么就是质疑他能力不行。
凌墨汗颜,只好解释:“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资料里我只写了alpha的基本情况,但我没写雌虫和omega的区别......总而言之就是你后颈没有腺体,所以我咬了也没有用,无法标记你。”
谈到标记这个词语,伽摩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反感,但好在alpha的表态十分真挚,他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
伽摩斯思考了一会,微微张嘴,舌根上抵,那里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
“你是说腺体的话,雌虫的腺体在上颚偏里面一点的位置。”
“不知死活”的军雌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的科普对于一只渴求标记却极力压制的alpha来说有多么致命。
凌墨艰难地挪开了目光,金色的眼眸泛上迷离的雾色,他喉结滚动,立刻伸手捂住了嘴,难耐地出声:
“抱歉少将,请问有抑制剂吗?军雌用的或者雄虫用的都可以,另外,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再帮我找一副止咬器吧。”
军雌愣了一下,还在说:“你想咬的话就咬,没关系的,我不疼。”
在伽摩斯心里,凌墨依旧只是像雌虫战友一样的存在,虽然对方也多次强调过自己的性别是“雄性”,但是恕伽摩斯从小接触到的知识和见到的所限——
伽摩斯心里的雄性应该都是白白嫩嫩的像豆腐一样,个子矮小一些,长得也是洋娃娃那类的。
而不是凌墨这种一看就是“军雌”的。
因此伽摩斯对凌墨的一些亲密动作并不感到反感,反而会有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多帮一点是一点”的感觉。
要怪就怪凌墨的外貌太有欺骗性了。
伽摩斯沉思了一会,拉过手铐把凌墨拽进怀里,对上alpha那双情欲翻涌的眸子,一手摁在alpha的腰窝处:
“亲吧,没关系。”
“我本来就在匹配系统除名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有雄虫找上门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负责之类的,我生殖腔受损,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后代。”
怀里的alpha像一块冻僵的肉,死活不动一下。
倒是空气里的信息素很诚实地更加活跃了,像跳跳糖一样。
伽摩斯顺在凌墨腰间的手向上滑,指尖抬起下巴,迫使凌墨直视自己,嘴唇轻启: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凌墨咬了嘴唇,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未经过同意擅自标记omega的alpha处以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军雌凑过来,轻轻贴了一下alpha滚烫的嘴唇。
凌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呼吸停滞,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伽摩斯抬眼,观察着alpha的一举一动:“我同意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军雌紫色的眸子潋滟生情,对上一眼,alpha彻底沦陷。
凌墨扣住伽摩斯的手,压倒在床上,屈服了易感期欲望的alpha格外凶狠。
吻从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互相撕咬,舌尖抵到上颚那处柔软时,身下的军雌突然闷哼一声,精瘦的腰身一下就软了。
伽摩斯抬手想要推开凌墨,却浑身酥软到没了力气,满脑子都是被alpha信息素席卷的橙子味道。
“唔......”
局势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