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贵妃和嬿婉低下头来,只说着臣妾无能。太后看着她们,又是心焦又是无奈,也不是她想要斥责嬿婉,这些年她养着五公主,嬿婉又那样懂怎样讨她欢心,二人之间的关系很是融洽,谁让摊上这样的事:

  太后:" “行了,哀家心里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谁,真要追究,那就是咱们的皇帝心气太过坚硬,无人可以动摇。牢牢记着这句,省得日后吃亏!”"

  嬿婉微微抬起头婉声道:

  魏嬿婉(令贵妃):" “太后莫要往心里去,皇上虽然收了寒香见公主,但细想想,这原也是寒部的本愿,借公主来维系大清与寒部的关系,皇帝顺水推舟,表达了大清的友好之意,定然是没有错的。至于香见公主的气性……太后恕罪,臣妾一时也没有应对之策。”"

  太后长叹一声,忧然起身:

  太后:" “哀家本想给寒氏一个固山格格或多罗格格的名位,让她在外安然度日,也好安抚寒部其余人等。却不想皇帝陡然生了招纳后宫的心志。或许安抚了寒部,但相对的,只怕后宫从此再无宁日。也罢,也罢,总归不该是哀家管的,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哀家不奉陪了!”"

  她说着也杵着拐杖离开,原本就浮躁的宴席是彻底没有办下去的必要了,大家直接把纯贵妃和嬿婉围了起来,一个个叽叽喳喳,最先耐不住性的就是豫嫔,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过碍着太后和皇帝在场不敢言而已:

  厄音珠(豫嫔):" “两位贵妃娘娘,这种亡族克夫的妖女,怎配入宫侍候皇上?”"

  陆沐萍(庆嫔):" “是啊是啊,这种祸水,虽然没有嫁人,但到底也是许过人家的,怎么可以为嫔为妃呢?”"

  庆嫔也跟着附和。

  “两位娘娘,您俩得拿个主意啊!”剩下的人吵闹不休,无非围着这么一句话,本就感觉心力不足的纯贵妃脑仁都要被吵炸了,抬了声音道:

  苏绿筠(纯贵妃):" “好了!”"

  一众人立即闭嘴,然而眼神还在透露着自己的不赞同。纯贵妃反问道:

  苏绿筠(纯贵妃):" “那么你们觉得本宫该拿什么主意?”"

  豫嫔有一时的语塞,很快又急道:

  厄音珠(豫嫔):" “纯贵妃娘娘,是这样,皇上即便娶遍蒙古各部,臣妾也不敢有丝毫异议,只为满蒙联姻乃是国俗,臣妾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可是这种边地小部,又是逆臣贼子的亲眷,对她那挑起战争的未婚夫痴心一片,恨不随其而去,如今被拒,更是进了后宫,心中怎能没有愤懑怨憎之情?留这样的女子在侧,只怕会伤及皇帝龙体啊!”"

  她本就嗓门大,语气又急又快,纯贵妃只觉得有啄木鸟在钻她脑袋,疼得都要裂开。还是嬿婉解围道:

  魏嬿婉(令贵妃):" “知道各位妹妹心急,但这样的话,本宫与纯贵妃姐姐亦劝过皇上,根本不过六耳。妹妹们此时心急如焚,并没有太多作用。”"

  婉嫔平时不声不响,如今也轻轻吐出一句:

  陈婉茵(婉嫔):" “是啊,皇上如今正在兴头听不进去话,左右最坏的想法不过是多一个姐妹,大家何必自己先沉不住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