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嫔才好转的脸色又是一白:

  厄音珠(豫嫔):" “什么意思?”"

  嬿婉并不言语,眉眼之间凌厉浮起,自袖口掏出一物丢在桌上,当啷一声,是块木质的腰牌,望着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却让豫嫔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嬿婉只是静静瞧着她:

  魏嬿婉(令妃):" “或许我要给妹妹解释一下这块腰牌的来历?”"

  厄音珠(豫嫔):" “不!”"

  豫嫔失声道,醒过来自己反应太大,直接是自己把自己辩驳的过程给省了,干脆跪下来道:

  厄音珠(豫嫔):" “我……我知道。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恕罪。嫔妾错了。”"

  嬿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魏嬿婉(令妃):" “恕罪?你既知道这是御膳房厨子有的腰牌,也知道你每日下的药都送进了谁的嘴里!打着宠妃的旗号谋害天子,豫嫔,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厄音珠(豫嫔):"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谋害皇上!”"

  豫嫔直接被嬿婉几句怒斥给吓破了胆子,没命的拜道:

  厄音珠(豫嫔):" “这只是助兴之药,我只是……只是想巩固自己的恩宠而已,没有害人,没有害人!娘娘,娘娘,您明鉴啊!”"

  魏嬿婉(令妃):" “没有吗?”"

  嬿婉扬起下巴:

  魏嬿婉(令妃):" “皇上喜食御田米饭,然每每用过后精神萎靡,召来嫔妃若不是你便燥闷难耐,对她们冷眼相待,她们便这样失了圣心,长此以往,将要怎样生存?你还说只是固宠之用?要不要整个后宫都迁出去只留你一个,那才叫铜墙铁壁的牢固!"

  厄音珠(豫嫔):" “不,不是的,嫔妾……嫔妾真的没有!”"

  豫嫔哭得满面是泪,鬓边流苏也凌乱不堪。她膝行到嬿婉旁边,抓住她的宫装下摆,其上满绣水仙,镶着暗金的边,尽显地位与尊贵,豫嫔死死不放:

  厄音珠(豫嫔):" “令妃娘娘,您饶过嫔妾,救救嫔妾,不要把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嫔妾发誓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

  她现在是彻底不敢对嬿婉有一丝小瞧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谁能知道只是寻常的拜访,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妙计便被人直接连根拔起。证据实打实摆在眼前,又来得如此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应对之策,除了求嬿婉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她也不敢想什么搪塞了,虽说当初拜见纯贵妃时有看到嬿婉,只那时候她一句话没说不过柔柔笑着,面相给了她一股很好说话的感觉。但现在嬿婉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便知她也是个狠角,贸然挣扎,只会死得更惨。能屈能伸,她厄音珠不是不识相的人。

  魏嬿婉(令妃):" “你要我救你?”"

  豫嫔连连点头,嬿婉轻笑一声。她自然是没打算把豫嫔逼上绝路,她又不是真正申冤判错,惩恶扬善的判官,在她这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她只专心如何能获取更多的利益,她扶持的玫妃不就是如此吗?豫嫔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这样一张好牌合该好好利用。只是……倒也不能这么快就松了口:

  魏嬿婉(令妃):" “你犯欺君之罪,又伤害龙体,本宫代管六宫,若是坐视不理,宫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