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挠一挠她的鼻尖:

  皇帝:" “你呀,朕不过随口一说,你就不依了。皇子好,公主也好,都是朕的孩子,哪里能不喜欢呢?”"

  嬿婉笑着听他胡说八道,只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进他的怀抱。

  腻歪了好一阵,皇上才以政务之名离开,而后永寿宫人来人往,都是听闻她有孕前来贺喜的。这不来不知道,一数还真是吓一跳,她居然和后宫这么多人都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不说意欢和庆嫔、玫妃拿出来的都是各自的陪嫁,嘉贵妃大手笔的以玉氏盛产的黄玉与虹缎相赠,那缎子色泽艳丽、织物经密,但凡女子见了都会爱不释手,连纯贵妃亦送来了她压箱底的一个足金项圈。余下小常在小答应的奉承且不提,太后亦是打发福珈看望,就连没什么交集的恪嫔亦是送上一串能够安心定神的串珠,据说还是请大师开过光的。当然,颖嫔自是不屑来的,连她的贴身侍女阿宝都不曾登门。进忠也不客气,第二天就带着一位嬷嬷来了景阳宫。颖嫔嘴上说把人撵出去,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谁敢拦,反正景阳宫的下人是不敢,就连颖嫔也只能让他进来,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内殿。

  景阳宫从前是仪嫔的居所,自她死后空落许久,为颖嫔能住的舒服,内务府可谓煞费苦心,不仅布置上尽量贴近蒙古,各种值钱物件更是没命的摆,即便进忠见惯养心殿的金碧辉煌,永寿宫启祥宫的富丽堂皇,景阳宫也不相上下了。而在这一片华丽之中,颖嫔坐与榻上,见得他来也没多欢迎,不冷不热道:

  巴林·湄若(颖嫔):" “进忠公公难得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进忠悠悠打了个千儿:

  进忠:" “奴才给颖嫔娘娘请安。奉皇上旨意,给您请了位教养嬷嬷,用来矫正您的礼仪规范,也好更快融入后宫之中。”"

  他话才落,便见面前这位大小姐柳眉一竖,怒气立刻就上来了:

  巴林·湄若(颖嫔):" “什么意思,是说本宫粗蛮无礼吗?”"

  进忠:" “奴才不敢。”"

  进忠笑眯眯道:

  进忠:" “颖主儿的礼仪是毓瑚姑姑教导的,自然无可挑剔,只是毓瑚姑姑到底御前行走,得空不多,所以漏了些许也是难免。皇上也是想着怕颖主儿届时忙乱,这才好心让教养嬷嬷过来。”"

  巴林·湄若(颖嫔):" “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颖嫔哪里听得进去,手掌重重一拍桌案:

  巴林·湄若(颖嫔):" “我怎么不知道我哪里有礼数不到位的地方!别是谁嘴碎告了本宫的状吧!”"

  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御花园的事一笔带过,转而一句又给嬿婉安了一个好大的罪名:

  巴林·湄若(颖嫔):" “哦我想起来了,是说令妃有孕,本宫没有去送礼的事吧?令妃有孕是一喜,只是本宫昨儿身子不适,又听闻永寿宫人多,未免过了病气不想打扰,这也值得拿出来说?难道送礼的事情还要强行吗?”"

  好,又是一口锅扣在嬿婉头上。进忠还是满面堆笑,只是眼中悄无声息划过一丝冷意:

  进忠:" “瞧颖主儿您说的,皇上对您百般宠爱,人尽皆知,哪能因为这个就和您生气呢?只是这教养嬷嬷的事确实推脱不得,还希望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