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正在意欢的储秀宫里,旁边是纯贵妃逗着十阿哥玩,闻言便道:

  苏绿筠(纯贵妃):" “这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只是江太医看上去挺和气一个人,真能有那样心狠手辣的时候吗?”"

  陆沐萍(庆嫔):" “知人知面不知心。”"

  庆嫔一脸言之凿凿,仿佛已将此事盖棺定论:

  陆沐萍(庆嫔):" “何况江与彬已经亲口承认是自己下的手,便能证明那副模样不过是他的伪装。纯贵妃娘娘,您想想,江与彬和惢心是互相倾心的,只要一个点头就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偏偏凌云彻横插一脚抢了惢心,又克制不住自己的色欲害得自己残废,惢心更是直接没了,江与彬不恨死他才怪。”"

  陆沐萍(庆嫔):" “凌云彻先不提,人是成太监了在那生不如死着,但当时赐婚皇后娘娘是亲自过问的,江太医日日照顾皇后龙胎,看着导致他和所爱之人阴阳两隔的仇人身居高位过得舒舒服服,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在安胎药中做些文章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题,他也的确做到了不是吗?听说皇后娘娘得知消息直接哭晕过去了,现在都没醒。哎,我不可怜皇后娘娘,我只是心疼十二阿哥,小小一个在撷芳殿,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

  苏绿筠(纯贵妃):" “十二阿哥的确是受了无妄之灾。”"

  纯贵妃脸上也多了些感叹。她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听得这种事情内心自然百感交集:

  苏绿筠(纯贵妃):" “为娘的做了孽,却要孩子来遭受报应。也不知皇后娘娘醒来,要抄多少佛经才能还了自己的罪孽。”"

  意欢在旁边只盯着十阿哥看,一直未曾插话,现在才道:

  意欢(舒妃):" “江太医是不是已经被处死了?”"

  庆嫔接口道:

  陆沐萍(庆嫔):" “谋害皇嗣,自然是死路一条,据说是进忠公公端了牵机药,江太医疼了几个时辰,身子都要畸形了才死的,啧啧,当真是可怕。”"

  她虽没有亲眼见过那场面,但想象一下也够血腥了。想起了什么,她又道:

  陆沐萍(庆嫔):" “幸好他照料舒妃姐姐的时候还算老实,不然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

  意欢(舒妃):" “我与他无冤无仇,自是不用操心的。”"

  意欢垂了眼睫道:

  意欢(舒妃):" “只是翊坤宫那边,不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理了。”"

  陆沐萍(庆嫔):" “照妹妹看啊,翊坤宫现在和笑话也没什么区别了。”"

  庆嫔满是唏嘘:

  陆沐萍(庆嫔):" “嫡子孱弱,皇后大悲大怒,怕是身子也跟着不好了,后宫之事估计还得要纯贵妃娘娘您和嘉贵妃来。”"

  纯贵妃脸上却显现出一点无奈的苦笑:

  苏绿筠(纯贵妃):" “若是能平分秋色也就好了。只是嘉贵妃却不是甘心能与本宫平起平坐的,这些时日她不停在皇上面前表现,倒也真让她抢了不少风头。本宫只怕这样下去,便是要走皇后曾经的老路了。”"

  意欢明白过来,不由得目露惊诧:

  意欢(舒妃):" “纯贵妃娘娘的意思是……”"

  苏绿筠(纯贵妃):" “大清规矩,皇后若长期不能处理宫务,可册立一位皇贵妃,代行六宫之权,位同副后。”"

  纯贵妃一字一顿:

  苏绿筠(纯贵妃):" “看嘉贵妃的模样,怕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