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飞快,天知道这些话她到底在心里忍了多久。她长久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天人交战了这几个月,整个人都几乎垮掉,所以她抛弃了素来的矜持,不管不顾的要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吼出来。

  便是有准备的嬿婉也惊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魏嬿婉(令妃):" “姐姐,隔墙有耳,小心祸从口出啊!”"

  舒妃只静静摇了摇头:

  意欢(舒妃):" “这些话,我憋了许久,也只是今日在你面前说说罢了。令妃妹妹,我知道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现在是身在局中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可否请你给我指一条路?我不想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去试试,总比干着急要强!”"

  嬿婉手足无措:

  魏嬿婉(令妃):"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意欢(舒妃):" “拜托你。”"

  舒妃满脸恳求:

  意欢(舒妃):" “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哪怕失败了也不要紧,至少我争取过了!”"

  魏嬿婉(令妃):" “这……我……”"

  嬿婉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忘哪里放了,还想在说些什么,看一眼舒妃那眼神就又不忍心了起来。那样清冷的女子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怕是没人会拒绝:

  魏嬿婉(令妃):"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推脱不得了。”"

  她凝眉苦苦思索了半天,良久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道:

  魏嬿婉(令妃):" “舒妃姐姐,你真的想留下这个孩子?”"

  意欢(舒妃):" “当然!”"

  魏嬿婉(令妃):" “那么,就装病。”"

  舒妃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意欢(舒妃):" “装病?”"

  魏嬿婉(令妃):" “对!”"

  嬿婉斩钉截铁:

  魏嬿婉(令妃):" “太后或许重视阿哥,却也决计不会要一个三步一倒的阿哥。因为那样的孩子需要费去她太多精力,且一个不慎出了问题,她也是难以担责的。我听说舒妃姐姐孕期总是不适,有肾亏之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舒妃姐姐何不借此演一场戏,以孩子生下来体弱多病为由,请求生母时时刻刻的看护,理由充分,是很难引起旁人怀疑的,只看舒妃姐姐是否能狠下心让孩子吃些苦。”"

  说完,嬿婉又道:

  魏嬿婉(令妃):"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拙见,还需要若想实施还需要长久的计划,且需要避开许多耳目,当中更有很多不能控制的变数在,为求稳妥,也可不用……”"

  意欢(舒妃):" “不,我用!”"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舒妃已经肯定了这个方案,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坚毅:

  意欢(舒妃):" “只要孩子能留在我身边,我愿意用所有去补偿他……”"

  魏嬿婉(令妃):" “倒也不用说动真格。毕竟小孩子的身体弱,万一出个什么差错便很容易落下病根。可寻一些不伤本元的药,做做样子即可……当然,这些我就不了解了,还得舒妃姐姐自己个儿费心。”"

  意欢(舒妃):" “这个我自然懂得,回头我给母家写封信便是。”"

  江与彬那里是断不能走的,只能让自己的贴身侍女荷惜来,再借口从母家要些人。如嬿婉所说,此招凶险,若不能完全掩人耳目,自己便要背上伤害皇嗣的罪名,但舒妃执意。